第二章
轻挑的声音在咖啡厅里响起，周围，寂静无声，所有人纷纷转头看来。
店长刚刚把服务员扭送警察局，刚回来就听见陈棠的声音，挽起袖子。
“奶奶的，今天变态怎么这么多？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他提着咖啡壶气势汹汹地冲出来，看到陈棠和她手里懵逼的狗子，顿时拔剑四顾心茫然。
耶耶，你需要法律援助吗？
咖啡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一人一耶身上。
走在前面的秦时渊震惊地转过身，刚好和抬起头的女主角白甜甜视线对上，看到那张脸，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微微睁大了眼睛。
成了！
陈棠摸着萨摩耶的肉垫，心中大喜。
愣了两秒，秦时渊才终于回过神，凝眉看向陈棠，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丢脸的情绪。
“陈秘书，你在干什么？？？”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调戏耶耶啊。
这变态，总得有人来做。
女主角白甜甜也愣住了，有人喜欢她的狗是好事，虽然眼前的人乍一看有点吓人，但是仔细一看……
发现还不如乍一看，干笑着道：“它叫四喜，你喜欢可以摸一摸。”
陈棠：“我已经在摸了。”
一边凭借高超的手法，把耶耶撸得找不到北。
原著中对女主角养的狗只是一笔带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可爱，□□弹弹的耳朵简直让人上瘾。
“陈秘书，你给我过来！”秦时渊的声音传来。
顺利让两人见面，陈棠终于收回手，提着公文包重新站到秦时渊身后，表情平静，好刚才对着萨摩耶发癫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秦时渊的注意力全在女主角身上，如痴如狂地看着对方的脸，表情也没比陈棠刚才发癫好多少。
“你叫什么名字？”
“白甜甜。”
秦时渊颔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然后主动道：“我姓秦。”
白甜甜点点头。
“我知道。”
“你认识我？”
MQ公司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气，在国内就更不用说了，对方认识他理所当然。
秦时渊自信展颜一笑。
白甜甜没看他，眼睛发光地看向陈棠。
“是你的秘书，她真厉害。”
秦时渊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用余光狠狠瞪了陈棠一眼。
陈棠不痛不痒。
他咬紧牙，沉声道：“我这个不成器的秘书给大家添麻烦了。”
白甜甜腼腆地笑了笑。
“没关系，有人喜欢四喜，我也很高兴。”
秦时渊看着她的笑容微微一愣，感觉对方笑起来的样子更像白月光了，眼神变得漆黑幽暗，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终于转身离开。
陈棠立即跟上，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我这个任务算完成了吧？系统？”
系统的声音滋啦滋啦的，像是在颤抖：【对不起，刚才太尴尬吧，我掉线了三分钟。】
陈棠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绑定的系统是个新手，一点小场面都没见过。
“弟弟，你还得练。”
系统001：【从现在的结果看，男女主已经成功相遇，剧情顺利出发，你的任务完成了。】
“太好了！”
等了三天，也不算白等。
陈棠立即松了一口气，刚坐上路边停靠的迈巴赫。
秦时渊阴沉的声音立即传来。
“三分钟，我要她所有资料。”
来了。
这句话果然还是来了。
陈棠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头也不回道：“人肉犯法。”
原著中，因为秦时渊一句话，当天，关于女主角白甜甜的所有资料就全部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连人家祖宗三代都没放过。
在未来，人肉调查是犯法的。
陈棠婉拒。
秦时渊显然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眉头一皱，阴暗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脸上，五官晦暗不明，只有漆黑的眸子里冷光一闪而过，只有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陈棠默默把车内照明打开。
啪！
后座瞬间恍如白昼。
阴暗没有了，秦时渊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睛，周身的阴暗气息被强制清退。
他依旧阴沉着脸，只不过在亮得扎眼的灯光下，显得整张脸惨白惨白的。
“你是说，你不去？”
“我不是不去，而是取决于您的态度。”
陈棠转过头，认真地询问：“民法典规定，自然人享有隐私权，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侵害他人的隐私权。秦总，如果时候警察问起来，你愿意出面承担一切罪名，并且代替我坐牢吗？你只要一句话，我就去。”
秦时渊：……
脸色更难看了。
只是调查一个人的信息罢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困难？
以前他随便一句话，有的是人抢着去做。
“我给你双倍工资。”
“我现在还在七天试岗期，没有工资，双倍工资还是零。但是……”陈棠眼睛微微一亮，带着期待的目光，说：“如果您给我奖金，我可以去尝试一下。”
只是尝试，成不成功可不一定。
闻言，秦时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新秘书财迷的样子。
“那算了，回公司。”
“……”
靠！
这么小气也能当霸总？
奖金都不给，好意思让人办事，这还是人吗？
系统001提醒道：【宿主，请按照剧情设定，你必须完成男主角提出的要求，只有这样，他才能联系女主角，提出替身的要求。你如果拒绝，接下来剧情就崩了。】
陈棠让它稍安勿躁，然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脸色阴沉难看，还在生闷气的秦时渊。
“秦总，别急，你看这是什么？”
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秦时渊眼睛顿时亮起来，一脸暗爽的表情，但还在装，冷笑一声。“呵，你刚才不是说犯法吗？现在又不犯法了？”
陈棠清楚地看出他眼神的细微变化，知道他现在肯定有点高兴。
但他高兴得太早了。
男人不能惯。
陈棠决定给他上一课。
“刚才我摸狗的时候和她说，我们总裁家的狗想找配种，她答应了，这是她给的联系方式。”
指尖捏着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轻轻放进秦时渊的口袋里。
秦时渊嘴角的笑容彻底僵住，刚才的暗爽更是一扫而空。
“……”
“Luna已经绝育了。”
陈棠：“人家是绝育了，不是绝爱了。”
秦时渊再次沉默。
他感觉自从这个新秘书来之后，自己将近三十年的霸总人设就开始东倒西歪，风雨飘摇。
可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陈棠淡定地坐回副驾，对着已经目瞪口呆地司机微笑点头。
“开车吧。”
一脚油门踩下，车飞驰离开咖啡厅。
通过后视镜，看到秦时渊正拿着那张电话号码敛眉思索，陈棠满意一笑，询问系统。
“怎么样？”
系统001：【剧情……顺利。】
虽然它全程围观事情发展，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但还是对陈棠的表现所震惊。每次剧情即将跑偏、崩溃的时候，她总能力挽狂澜。
【接下来……】
系统刚开口，忽然看见陈棠朝着司机招了招手，指挥道：“接下来，师傅，在前面路口停车。”
正在看电话号码的秦时渊抬起头，看到周围破旧的小区。
“这里是什么地方？”
陈棠解开安全带。“我到家了。”
秦时渊震惊。
他还没下班，秘书竟然就想下班？
“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想下班？去，把今天的工作内容整理出来，录入刚才签约的合同，在根据合同内容制定一个半年计划，明天早上交给我。”秦时渊沉声命令。
陈棠不为所动。
“算加班工资吗？”
“没有。”
靠！
还是一样的小气。
“拜拜。”
陈棠准备下车。
没工资没待遇没福利，拼什么命呢？
秦时渊暴跳如雷。
“狗屎！到底是谁把她招进来的？”
陈棠：“你。”
秦时渊铁青着脸，憋出一肚子气，当初面试的时候挺厉害的，怎么一进公司就和他对着干？
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
“你给我站住！你不加班！你竟然不加班！那你至少……”他深吸一口气，“至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见我。”
图穷匕见，递过来一张字条。
陈棠下车的动作又退了回来，转头打量着眼前的霸总。
“秦总，你刚才拿在手里那么久都没打电话？是不敢吗？”
合着刚才他那种深邃幽暗的眼神，是不敢？
纸都被揉成这样了，刚才没少琢磨吧？
秦时渊瞪了她一眼。
“这种小事，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陈棠接过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字条，随手塞进公文包里。
“好的，秦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下班了，现在是五点零十分，我已经加班十分钟了。”
秦时渊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
陈棠再次下车离开。
半晌司机才从震惊中慢慢回神，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秦总，见他阴沉着脸，好像在生气，不知道是不是在气陈秘书。
“秦总，要送您回家吗？”司机小心翼翼地问，怕被风浪波及。
秦时渊皱着眉，一脸怨气。
“不回了，送我去公司。”
“她不加班，我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