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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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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逃命

另一边,一行刺客寻着江辞宁和福康逃亡的踪迹一路追到了山腹之中。

福康朝着不同方向都伪造出了痕迹,刺客在山中转了一个时辰有余,依然找不到人。

为首之人狠狠啐了-

-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一个将死的侍卫,逃不了多远!继续搜!给我搜仔细了!山洞之中,江辞宁抓着匕首,一动不动盯着入口。有细微的动静响起。

江辞宁背脊绷直,压在匕首上的手指青白一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这边有痕迹,仔细搜!"

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老大,好像是朝着那个方向跑了!”“不对,那侍卫受了伤,走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他们应当就在这附近!好好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江辞宁后背被冷汗湿透。

藏身之地

一次来人更多,福康又陷入昏迷,若是刺客发现了他们的江辞宁眸光森冷。

他们说要活捉她,虽然不知道刺客是哪一方的势力,但只要她还有用,自然能保得福康一条命。“老大!这边有砍树的痕迹!”

脚步声渐渐朝山洞靠近。

江辞宁的额头上尽是细密汗珠,她将匕首缓缓放到自己脖颈之上压住,打算以命相搏。

空气如同紧绷的琴弦,仿佛风吹草动,便会发出巨大嗡鸣。江辞宁将呼吸放到最轻,死死盯着入口。“可是天鹰的弟兄?”忽有一道声音响起,如碎玉击盘。江辞宁呼吸一凝,随即生出巨大的欢喜。是谢尘安!

天鹰为首的是个虬髯大汉,眯眼看着来人。谢尘安一身青衫,负手立在薄雾之中。分明夜色浓重,偏偏月色照拂在他身上,如萤火幽微,映得他面如白玉,黑瞳如墨。

虬髯大汉冷冷道:“你是何人。”谢尘安微微一笑:“江淮故人。

虬髯大汉瞳孔一缩,仔细打量着他。谢尘安没有戴面具,坦然接受他的扫视。末了,

,虬髯大汉道:“曹家要活捉长宁公主,大做文章,不知大人又要做什么。

谢尘安反问:“天鹰收到的指令是什么。虬髯大汉皮笑肉不笑:“恕我不能告知。谢尘安淡淡问:“谢某只问一句,是要公主生,还是死。”的命令?"

虬髯大汉眯了眯眼,“若是主人要她死,你难不成还要违抗她谢尘安笑道:“自然不会。

虬髯大汉哼笑一声:“那大人何必来此处?就不怕暴露了身份?,

谢尘安道:“谢某说一句实话,我同长宁公主有几分师生之谊,若是公主今日必须身死,谢某也想为她收敛尸骨,也算全了这场师生情谊。‘

虬髯大汉沉默不语,似在考量他所说之话的真实性。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把靠近。两帮人同时注意到。

谢尘安道:“曹家派的第二波人来了。’“谢某直言一句,长宁公主身死,对你的主人并无好处,若谢某没有猜错,天鹰是来救公主的。"既然如此,不若将公主交给谢某,曹家的人马上就过来了,天鹰也不希望在他们面前暴露吧?火把晃动,有人高呼:“那边有人!”虬髯大汉脸颊抖动了下:“既然如此,那便把她交给你。谢尘安拱手:“多谢。"

见来人逼近,虬髯大汉低呵一声:“走!”天鹰的人很快撤了个干净。

谢尘安缓缓带上面具,居高临下看着逼近的曹家人,吐字冰冷:“杀干净。

乌云蔽月,周遭一切都变得晦暗不明。不远处立着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曹家派来的刺客手中举着火把,幽幽火光照耀下,他们看见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精致而苍白。薄雾弥漫,他立在一块青石旁,银色面具遮掩住大半面庞,夜风撩动他的衣袍,火光在他身后投下招展如魔的暗影。谁人不知燕帝近来很是重用一个谋士,这谋士同燕帝一般,以面具遮脸。

刺客认出他的身份,

有些轻蔑。

燕帝如今都落在他们手中,区区一个谋士而已,也妄想螳臂当车?

刺客一声令下:“杀!”

忽然起了风。

落叶潇潇,忽有数条人影从密林中闪出。连风声都是安静的。

刺客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脖颈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摸一-腥甜味弥漫开,薄雾被染成血色。他甚至还来不及举起剑。

重重倒地前,刺客想:不是一个谋士么?如何用得起这般厉害的高手?

脚下土地一片粘稠,归寒拭去剑上血渍,抱拳道:“公子,已处理完毕。

谢尘安道:“先把尸体处理好,再去找人。”“是。”

江辞宁在山洞中静静等待着。

除了谢尘安初时那声高呵,后面的低低絮语她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

但她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谢尘安和那些刺客好像是认识的。

她抓着匕首,垂下长睫。

谁要杀她?

是曹家?那和谢尘安对话之人又是哪一边的?外面的人很快走了,又来了一波人。江辞宁听见刀剑相交之声,旋即便是长久的安静。直到有人搬开挡在山洞前的树枝。江辞宁握紧匕首。

“江辞宁。”

是谢尘安的声音。

江辞宁浑身卸了力一般,匕首哐当掉到地上。谢尘安一把拽开树枝,弯腰进了山洞。月色朦胧,照进山洞。

他的影子纤长,身上披着一层清晖。江辞宁抬头,在瞧见那张银色面具的片刻,鼻头忽然泛起酸来。

谢尘安目光微凝。

杂乱,江辞宁孤身一人立在黑暗之中,衣裙已经山洞中一月

被血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颊之上亦是干涸的斑斑血迹。她眸光微动,似乎蓄着一汪浅浅的泪。两人目光相交的片刻,

她轻轻喊:“谢先生。

眼泪终于不堪重负般掉落,像是断线银珠。谢尘安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揉了一把,酸麻不堪,又泛着针刺似的细密痛意。

他走上前,用指腹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柔声说:“殿下做得很好。

他指尖温凉,像是外面清透的月色。”我杀人了。”江辞宁平静地说。

他指尖微顿。

她眼睫轻颤,像是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蝶。谢尘安的指尖微微用了些力,将最后一颗泪珠拭去,问她:”镇国将军披甲上阵,是为捍卫一方百姓,他杀人可有错?江辞宁愣了下,摇头。

谢尘安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殿下是为捍卫自己和福康的生命,杀人自然也没有错。

他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匕首。“若是殿下不喜,之后谢某

必不会再让你双手染血。

或许是因为劫后余生,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江辞宁鬼使神差道:“好,我记着了。”归寒的声音从山洞外传来:“公子!”江辞宁接过匕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出去看看吧。归寒见谢尘安和江辞宁一前一后出来,焦急道:“有军队围攻驿站,几位大人都被抓了。

驿站的方向火把连绵,夜色沉沉之下,看不清有多少人。谢尘安面色不变:“曹家这是按捺不住了。江辞宁犹豫许久,终于问出来:“谢先生,圣上他......”谢尘安回过头,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圣上被掳走了。”江辞宁心脏重重一跳,指尖一点点变得冰凉。梦中没有燕帝被掳走一事,事情正在一点点偏离她的预知。她沉默片刻,问:“他会有事吗?”谢尘安忽然笑了一下:“你是希望他有事,还是没事?”这话太过轻狂,根本不像是一个臣子会说的。江辞宁眉头微蹙,并没有回答。谢尘安也没逼问她,只说:“他暂且不会有事。”“现在你我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及自己吧。”他对归寒说:“肃州早已布满曹家的人,我们往平州方向撤。”江辞宁愣了下:“不管那些人了么?”谢尘安负手而立:“圣上这般轻易就被掳走,殿下难道不会怀疑他身边有内应?

江辞宁霎时明自了,只是她心中不免生出兔死狐悲只感。燕帝此行带的都是心腹,谁知所谓心腹,竟是敌人安插的棋子。

开了,之后安全了自会汇合。

谢尘安想起什么:“你身边那两个宫女,已经由我的人掩护离江辞宁轻声道谢:“谢过先生。’“他们知道我率人来救你了,很快会追过来,福康伤势重,我会命人护送他先下山。

“但肃州,你我回不去了,殿下,逃命吧。”他们在浓重的夜色里一路朝深山中行进,直到天色将亮,才找到一处地势相对平坦的山谷。山谷底部有岩石形成天然的遮挡,谷底一条潺潺小溪,水流清澈透明,时而还有游鱼甩尾而过。江辞宁的双脚已经被磨破,刚开始的时候还火辣辣的疼,后来却是没有知觉了一般。

一行人都形容狼狈,就连谢尘安的袍角也染上不少泥渍。他们找了个相对较高的地方,哪怕谷底忽然涨水,也没有危险。

“他们不会追来了,在此处稍作歇息。谢尘安话音刚落,江辞宁便支撑不住般靠着山壁坐了下去。众人心中无不佩服。

这位公主看上去娇柔,没想到却这般能吃苦,中途公子原打算背她,却被她拒绝。

一路走到这,就是他们这些练武之人都觉疲惫,这姑娘却愣是没掉队。

江辞宁靠着山壁,只觉浑身上下都重若万钧,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好在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打拳练武,若非如此,今日恐怕要半途晕过去。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有人去河中取水,有人捉鱼,谢尘安命人在山壁的一个小角落围了块布。江辞宁也想起来帮忙,刚扶着山壁起身,便被谢尘安搀住胳膊。

兴许是此处没有旁人,谢尘安已经摘下了面具。时值清晨,他的长睫被朝露染湿,眼底因为一夜未眠泛着淡淡黑青,却不显狼狈,反而添了一分脆弱感。谢尘安对她说:“跟我来。”

江辞宁被他拉着来到了围布的角落中。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铺在地上,扶着她坐了下来。”把鞋脱了。’

江辞宁愣了下,耳尖渐渐泛起红:“谢先生.谢尘安也不为难她,只是递给她一瓶药并几条干净的布料:"那就自己好好处理一下,从此处出山赶到平州,还需两目。江辞宁点点头:“好。”

谢尘安又说:“你的外袍脱下来给我。换,殿下难道想一直穿着这件血衣?见江辞宁没动,他淡淡看她一眼:“此处暂时没有衣裳给你一刻钟之后,江辞宁将伤口处理妥当。谛像蓼整暑奇集防塗砉達尾淡凉一片,甚是舒服:谢尘安手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传来了烤鱼的香味。江辞宁从围布后出来,忽然瞧见河边一道熟悉的身影。谢尘安卷着衣袖,露出两条白皙如玉的手臂,正在搓洗着什么。

江辞宁眼角一跳,仔细看去。

.他手中那件外袍,不是方才自己脱下来那件吗?江辞宁的脸颊霎时涨红。

分明.....只是一件外袍,他何必不假于人?不对,难道其他衣物,就可以由他来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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