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总统加班第八天
罗萨娜看了看掉下来把草坪砸了个坑的机器人, 再看看缺了个角的房檐，感觉心在哗啦啦地滴血。
自从没了金主爸爸的支持，白宫上下生怕花多了资金没得用, 别说中饱私囊了，像罗萨娜这种自己掏钱买吃喝的都不少见。这天降一笔额外账单……不行，冤有头债有主, 她铁定得找债主要回来！
可惜总统小姐还没来得及开口, 债主之一的钢铁侠已经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天际,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材料强度还不够，”莱克斯看了看瑟瑟发抖的负责人, 平静地吩咐道，“重新设计吧。”
他们本来就不是设计出来抵抗超英的啊……负责人一脸苦闷，之前又不是没有设计过那种款式, 不都因为不合规定销毁了……
“改日再试吧，”可惜他老板不想听解释，走到了总统小姐的身边说道, “这批不行, 是我太急了。”
也怪他没说清楚具体的需求, 让这些人以为是正常的行政订单, 后续的他自己来便是, 这些人……指望不得。
罗萨娜见卢瑟带着人离开，差点没按住自己的手。
——别走啊兄弟，她觉着这笔账单你也有份啊！
奈何搞破坏的两位走的潇潇洒洒，只留下可怜巴巴的总统小姐坐在椭圆办公室面对维修部门的臭脸。
“芭芭拉……”罗萨娜趴倒在办公桌上，“我好穷啊啊啊啊啊！”
要是钢铁侠闯入白宫和莱克斯集团的机器人打起来造成的破坏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追责要求赔偿, 偏偏是她自己活动中的环节出了问题, 刚刚打电话问法律那边说要是追赔他们不占理。看着桌面上的巨额账单, 总统小姐唯有泪千行。
正在做核算工作的芭芭拉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可以考虑捐款活动啊。”
她在哥谭见过最多的政治活动就是捐款，但凡是政府人员举办的活动基本上都是要钱的，芭芭拉有次看到提姆那边给出的政治活动资金都惊呆了，完全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罗萨娜这种需要哭穷的政府要员。
之前消极怠工全靠卡洛琳混吃等死的罗萨娜破产边缘惊坐起，两手拍桌就地起立：“对喔！”她为什么会把这种事情忘记了，一定是最近熬夜工作脑细胞坏死过量，都怪那些有事没事满世界找事的家伙。
“你说我现在发邀请来得及吗？”罗萨娜摩挲着下巴，“今晚成不？不行明天也可以啊，就……让我想想，就春汛预防捐款怎么样？”
每年春雪消融的时候东北这片的几个州都会发送防汛警报，然而已经好几年了也没出现真的汛期，办个捐款宴会也就是大家面子上随便捐一点了事。
真正的收入是背后的“礼物”，也就是资本们买政治家干活的“工资”。
说完她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这个名声太小了请不来太多人，养老院医疗补助？教育补贴？还是算了，行政工作不好拿出来说，芭芭拉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非政府组织的基金会，针对老人孩子病患的都行，最近资金比较紧张的，不要找那种背靠大集团的，会让其他人不舒服。”
“好。”芭芭拉直接打开浏览器搜索起来，这种东西都用不到白宫的资料库，上网一搜慈善求助多了去了。
得挑出那些骗钱的，然后刨掉项目太小的，和政策冲突的，政治立场鲜明的……一圈下来给罗萨娜整理出了四五个备选。
总统小姐凑过来看了眼，敲定下苯酮尿症儿童守护计划基金会。
虽然开玩笑说今天明天的，但真要准备起来当然得定的晚些，罗萨娜和芭芭拉凑成一团，远远就见得一深一浅两个红脑袋。
“周日怎么样？”芭芭拉划拉过日历。
“周六吧，周一很多人有事情要去别的地方不一定能来。斯塔克和莱克斯集团的一定要发，奥斯本那边最近和我们有联系吗？”国会那边最终驳回了反对案，但后续是否能够顺利重组还得看情况。
“没有，但是格雷先生有就亚特兰大银行贷款的事情联系过唐斯，要加上吗？”
“加上，上次那个贷款批下去了吗？”
“批了已经，又追加了两万美金的捐款。”
……
增增减减的定出来一份邀请名单，有严重冲突的取可能会多捐点的那个，冲突不严重的备注下入场时间不要让人开场碰头就行。开头标红的需要她来写请柬，剩下直接交由白宫统一发送电子邮件。
看看宴会规格下面标示的费用参考，罗萨娜沉默了几秒，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好助理：“芭芭拉，你是在哥谭长大的……”她看了看标红的那几个名字，“你觉得韦恩先生是个慷慨的人吗？”
羊毛不能逮着一只可劲薅，那就只能开源了。
布鲁斯我对不起你。
惦记着哥谭阔少人设的芭芭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是的，我确信，韦恩先生是位非常慷慨的富翁。”
然后眼睁睁看着罗萨娜把布鲁斯韦恩的名字也塞进了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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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金钱能够改变哥谭，布鲁斯·韦恩愿意付出他的全部身家。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下来，钱砸进去不少，收效却甚微。盘根错节的老旧权贵们牢牢把持着这座城市，像是恶龙据守着宝藏，哪怕明珠蒙尘也不愿被人撬动。
联邦不能轻易干预州内务，也就意味着对总统的投资收益甚至更小。
代表着韦恩集团的布鲁西宝贝儿只会走上一笔面子功夫的小款，就当是一点普通的商业投资。
哥谭阔少走过镁光灯下的红毯，一点儿也不意外会看到某个熟悉的记者。
“第一手特别报道都能拿到，可以啊你！”上次克拉克带着白宫新安保设备事故现场照片回去的时候佩里那叫一个开心，猛地照着他肩膀就是一阵拍，“那以后白宫的报道就就都交给你了！务必给我盯紧了，不要漏掉大新闻，回头让财务给你开个住房补贴，必要的时候住在特区也行！”
突然被公费旅游的克拉克：……
住华盛顿是不可能住华盛顿的，他要住在特区了大都会怎么办？拒绝了财务补贴表示自己来得及往返大不了自费的小记者成功收获了来自财务看智障一样的目光。
“可是你在华盛顿不也是随时都能赶回来吗？”知道这事的闪电侠啃着从奥兰多带回来的果酱馅饼一脸迷惑，“有啥区别？”
超人一时半会自己都解释不清，倒是听见了这句的神奇女侠转过头打量了超人一番。
可能这就是犬系对地盘的隐性坚持吧。
罗萨娜正在应付那位难缠的格雷先生，还有他令人一言难尽的妻子……不只是妻子令人一言难尽，是这俩人都挺令人一言难尽的。
起因是这位格雷夫人，她自己更喜欢被称为安娜小姐的女士，非常热情地上来给了罗萨娜一个拥抱，猝不及防到罗萨娜想躲开都没办法。
然后紧接着这位格雷先生就出现了，一副“我不高兴我老婆跟别人抱在一起”的表情，让罗萨娜差点以为他不是来讨论贷款批文而是来要债的。
“……我十分仰慕罗兰总统。”
“那你还不如仰慕莱克斯·卢瑟。”
“你确定吗？”
然后这位格雷夫人的手就拉住了格雷先生的领带……拉住了领带……领带……
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这么大一个人是隐形的吗？
罗萨娜听的那一句句“你只能看我”“我眼里一直都是你”之类的对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不好意思，”遥遥看见布鲁斯·韦恩进场的罗萨娜跟火烧屁股一样逃离这俩人的调情现场，“我和韦恩先生还有些事情要谈，格雷先生晚些联系唐斯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约时间。”
刚刚应付完旧情债的布鲁西宝贝儿余光一瞥就见一路提着裙摆跟后面有恶狗在追一样几乎是冲过来的总统小姐停在了他的面前。
“您好！韦恩先生。”不知是走的急了还是有被那两位神人吓到，罗萨娜的气息略有些不稳，听起来平白添了几分娇俏，愣是破坏掉了那副政要式的严肃。
“您好。”
布鲁斯轻轻举杯示意。
罗萨娜有些懊恼，她还想着稳重一点的，怎么就没控制好声音呢。
“我经常听芭芭拉提起您，”罗萨娜逐渐平复了心绪，试图找回她应当有的表现，“久闻不如一见，您真是位有魅力的先生。”
“您也是位有魅力的小姐，”布鲁西宝贝儿回以赞叹，熟练地执起罗萨娜的手，“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当然。”
“隔着屏幕看到您就觉得您是位美丽的姑娘，”带着人步入舞池的布鲁斯开口皆是荒唐之言，“现在看来屏幕还是折损了您的美貌，您比电视上更美了。”
他状似遗憾地说，“我要是早些认识您，一定不会花那笔冤枉钱。”说的是投入到国会中干预重组计划的那一笔。
“那您以后一定不会再花了。”罗萨娜低笑道，“说不准还能把之前那笔挣回来。”
“哦？”
韦恩阔少一副惊讶的模样：“看来我要得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了吗？”
“哪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罗萨娜轻轻摇了摇头，“倒是有笔小生意想同韦恩先生做。”
“您可别说笑了，”布鲁西笑的甚是迷人，“我哪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生意还得懂的人来，不然我这要是身家都赔了进去可就没机会再见您这样的美人了。”
有人相谈甚欢，便有失意人满腔怒火。
罗萨娜突然被人打身侧不轻不重的撞了下，今日是长裙，裙下又是高跟鞋，若是站不稳少不了摔出个不雅的姿态。
万幸是韦恩阔少“反应快”，成功在罗萨娜跌倒之前把人留在了怀里。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格雷夫人甚是怀念，靠在丈夫身上打趣儿道：“你当年可没接住我。”
格雷先生笑了。
随后猛地后撤半步，又在妻子摇摇欲坠之期抱了个满怀：“这次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