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总统加班第七天
午夜的白宫按照道理来讲应该是非常安静的。
托尼住进了白宫里, 娜塔莎却不能像他这么搞，她还得回神盾局处理一些事情。客居白宫的这些政要房间大多分布在一起，比如斯塔克的房间就刚好在莱克斯·卢瑟头顶。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一边胡乱擦着脑袋, 一边顺手打开了电视，奈何频道没几个, 看来看去都是那些无聊的东西。
不知道是疏漏还是故意没管, 白宫方面默认了钢铁侠带着他的战衣住进来, 一圈频道下来没一个想看的托尼索性唤醒了他的战衣智能：“放个歌呗。”说完他就看见了电视机上面挂着的时钟……好像有点晚，托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附近都住的谁？”
“您的左右房间均无人居住，”智能很快给出结果，“根据白宫安排, 您下方的房间居住的是国务卿莱克斯·卢瑟先生。”
“那就放，”听完这话托尼立马来劲了, “就上次那个，我在旧金山听的那个什么乐队的那个！”
睡什么睡，起来嗨啊！
众所周知，国务卿莱克斯·卢瑟是莱克斯集团的一把手, 科研室的领军人物, 即使在从政以后也没有放弃自己本身的事业。加上后来被罗萨娜硬塞过来的白宫幕僚长，他现在还没秃头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辛苦应付了一整天的无聊人士, 又熬夜解决掉了集团那边的工作，终于能够睡个好觉的莱克斯几乎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锣鼓喧天山呼海啸鞭炮齐鸣就跟大都会所有的音响设备同时开始工作了一样。
五分钟后。
还在摇滚乐里扭动身躯的托尼听见了不比音乐轻的砸门声。
面无表情的国务卿先生穿着白宫批量采购的睡袍站在他门口。
“扰民了, 斯塔克。”
……
总统小姐起的比平日里早些，芭芭拉进门的时候罗萨娜已经坐在小桌前煮咖啡了。经历了数日速溶咖啡的璀璨之后, 她自己网购了一套工具和两包咖啡豆, 收快递的门卫大概是没想到白宫的主人也能接地气成这样, 差点把咖啡壶给砸了。
“来一杯？”
罗萨娜把刚刚煮好的咖啡倒进骨瓷杯推给芭芭拉。
“谢谢。”芭芭拉见她桌上不止一个杯子也就没拒绝，抿了一小口，也没觉得和泰坦塔里的高价限量版有什么区别。
“国务卿先生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咖啡喝完就该干正事了，芭芭拉拿出今天的日程表，“我刚见他出门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她们住的离宾客远了，显然不晓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无所谓，”罗萨娜翻了下行程，她相信卢瑟有本事在正事前调整好状态，“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记者呢？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都。”早上的重要事务定在南草坪，记者们已经被带到最合适的观看位置，录像设备也准备到位，就等卢瑟带着他的作品前来。
“斯塔克先生呢？”
“刚刚已经叫过了，唐斯说他正在洗漱，会在开始前到位。”
“那就好。”
他们都不是做事磨叽的人，昨日敲定后今早莱克斯集团就会送来最新一代的机械警察，稍后会从南草坪进入，然后进行验收表演。这样白宫里的人能看见，外面的游客也能看见，算是个广告，至于效果好坏还得看莱克斯集团产品的质量。
她跟卢瑟敲定的是以保护为主的安保型号，配置了一定的医疗检测和应急处理模块，属于典型的民用款，外表也是做了仿生皮肤，提高产品的卖相。
目前还没有搭载合适的智能……罗萨娜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托尼一走出建筑门，就看见整整齐齐两排面貌上基本没有差别的“假人”。困意还没散干净一路都在吐槽为什么要那么早的钢铁侠被这么一吓，瞌睡虫都跑干净了。
“这什么玩意？！”
也太丑了吧？就算假人也整点好看的啊。
“这是莱克斯集团给白宫提共的安保机器人，”负责给白宫顾问当临时助理的唐斯耐心解释道，“总统和国务卿达成了合作，将以机械代替部分人工来确保白宫的安全。”
机械警察。
托尼又看了那些个假人两眼，扭头就走，不想再留，看来是这玩意触动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罗萨娜跟芭芭拉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楼梯上往下走，正好迎面撞上了回头的托尼。
“斯塔克先生？”差点被埋头往回走的托尼撞到的罗萨娜惊讶出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前一句问的斯塔克，后一句问的唐斯。
“没事。”托尼看了无知的总统一眼，抿着唇不再说话，径直就要往前走，却被罗萨娜一把拉住了手臂。
“活动就快要开始了，”总统小姐握得很紧，如果不硬掰很难从中脱身，“斯塔克先生有什么遗落了的可以让唐斯去帮你处理。”
托尼看看他小臂上的手，再看看总统小姐那张假笑脸，语气沉了沉：“我没什么兴趣，也建议你不要弄那些你控制不了的东西。”
打那事以后他们谁都没再尝试过机械警察，算是默认了不可行，没想到会有外行人去弄这些。
“您若是觉得不合适不妨亲自看看，有什么问题也好当场提出来改进。”罗萨娜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不然没您监督不是更容易出问题？”
他已经踩到了罗萨娜上方的几个台阶，莫名有些居高临下。
确实比正式使用时他还一无所知来的好，托尼纵然万般不情愿，也晓得不能不闻不顾，不然来白宫一遭又有什么用处。
“行，”男人字句咬的甚是清晰，“那我就看看。”
不给它挑到一无是处他今天就不叫托尼·斯塔克。
机器人摆在南草坪上还没有启动，就直愣愣地站在哪里，也难怪会吓人一跳，早有准备的罗萨娜近距离观看那些相似的脸的时候都有些不适。
今日的演示表演将由莱克斯集团的专业人员负责，他们下来的时候卢瑟还在盯着最后的调试，见重要嘉宾到场，便示意可以准备开始了。
唐斯先是给两位女士拉开椅子，然后再给顾问先生拉开，最后自己站在了他们身后半步的位置。
“这一代的安保机械人加载了莱克斯集团最新出品的信息捕捉系统，进一步降低误判，错判的可能性，同时将攻击性行为反应阈值降低，搭载人物识别，酒精浓度测试，药品成分测试等功能，确保在行动前……”
草坪上拿着话筒的那位就是莱克斯集团这一部分科研工作的负责人，因为之前告吹的机械战警计划，他们整个研究室都处在随时会解散的境地，天降的机会让他激动地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
可不知道为什么，卢瑟先生脸上的黑眼圈比他的还严重。
不愧是卢瑟先生。
“斯塔克先生觉得如何？”台上演讲的间隙，罗萨娜侧过头地低声询问身旁的托尼。
“不怎么样。”没得感情的纠错机器冷脸指出了大量问题，“漏洞太多，随时可以避开监管，起不到你想要的安保效果，可能还不如门口的大爷。”
门口那是白宫的花匠，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没挑威胁性的刺儿……罗萨娜哭笑不得。他们这边说了没几句，那边就已经进入了实物展示环节，不知道是哪家教的馊主意，那位研究员竟然说出了“有没有感兴趣的愿意上来体验一下”这种屁话。
他也不往下看看，这坐了一排哪个不是惜命界的王者。
负责人对上莱克斯的眼，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头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一片静默。
塑料椅子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罗萨娜侧过头，她身边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我来。”
负责人就差没原地跪谢救场之恩了，可是他感谢和邀请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触碰了自己胸口的微型反应堆，迅速化作钢铁侠的模样。
“既然要试的话就试到极限，”声音经过了外放设备之后比起原声略浊了些，更是让人难以分辨其中情绪，“我不会动用重型武器，你先开始攻击。”
“斯塔克先生，我们的机器人主打警戒巡逻和交流……”不是拿来打架的呀！
“让他试。”耳麦里传来卢瑟先生的声音，负责人看了看台下仿佛没有动过一样的老板，一咬牙启动了机器人的自我防御功能。
为了避免误伤造成的不良舆论，这一批产品的自我防御阈值几乎调整到了底线上，只要不触犯它的核心规则，任打任骂，不过有相当良好的无伤拘禁道具，只是需要另外的权限。
在负责人手动开启反击后，机器人迅速升空到了钢铁侠的高度。
“检测到空中武装力量，此处禁止飞行，请尽快降落。”
真正要闹事的人谁会管你的警告？
托尼嗤笑一声，径直就要穿过机器人的防线。
“请停止飞行，请尽快降落。”
就在他快要越过机器人的时候，原本包装成真人的机器人突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转了头部的方向。
猩红色的射线从那双眼睛里迸发而出。
……这个得改……罗萨娜看着这一幕扶额，卢瑟到底是对超人执念有多深……搞个机器人都不忘致敬一下……必须得改，这不吓人呢嘛。
钢铁侠比别人更讨厌这种金属怪物。
避开射线并不难，因为能源储备的问题这种非作战型机器人也做不到长期发射高热射线。
但他还是抬起了掌心。
洞穿了机器人脑袋的炮弹一路远走，不幸炸掉了白宫的一个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