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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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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帮倒忙

别说苏芳精神错乱,就算换个正常人说这种话,冉彤也不会信。她冒着被苏芳生吞活剥地危险着急辩解:“定是前辈多心了!夏前辈性情温柔,平日里看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眼神都很慈祥。在他眼里晚辈就跟那些小玩意儿差不多,绝没有您说的那种意思!”这番话好似火上浇油。苏芳横眉竖目,尖利的指甲在灵力催动下暴涨三寸,血红疹人,只想撕烂她那张哄人的嘴。

秦不羁挡在两人之间,衣袍被苏芳的爪风撕开几道口子。“大姐消消气,事情还没弄清楚……

“滚一边去!”

苏芳随手一掌抽过去,秦不羁斜飞数丈,撞断几丛仙人掌,屁股扎满尖刺,直呼倒霉。

冉彤眼看苏芳灵力幻化的利爪就要落在自己头上,夏炎单手替她架住攻击,紫霄神焰在掌心流转,随时准备还击。“我最后说一次,不许迁怒无辜!”

他的声音低沉克制,但冉彤清楚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左手正微微发抖。前辈一定气坏了,老天啊,为什么总让体面人经受这些尴尬窘迫的遭遇?难道你也觉得老实就活该受欺负?

夏炎此前被苏芳骚扰逼迫过无数次,从未这般慌乱过。表面上对苏芳态度严厉,内心却在狠狠责骂自己疏忽大意,连累冉彤。苏芳上次被冉彤鞭辟入里地责骂后心结已消减不少,今日也是真心赶去救他们。

可倘若二人有私情,那再彤当时那些开导岂非花言巧语的哄骗?既是对她公然的愚弄和算计,更是同夏炎合伙在她旧伤上捅刀撒盐。这种事她绝难饶恕。冉彤了解苏芳的心思,高声叫喊:“苏前辈,我和夏前辈真是清白的!我还是元阴之体,您验一验便知!”

与安全安宁相比,丢脸不值一提。

她不顾夏炎阻拦,主动跑到苏芳跟前,急切催促她查验。夏炎眉头紧锁:“丫头,不必如此……”

“让她验!"冉彤斩钉截铁打断他,脸色呈现反客为主的倔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苏芳被她意想不到的举动震住,随即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她呼吸困难。

夏炎掌中紫火暴涨,冉彤却艰难地抬手制止他,费力发出声音:“苏前辈…。…若您懒得动手……让秦前辈验也行。”

秦不羁本就失张失智,听她这么一说老脸涨得通红,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这丫头真不知羞耻啊!老子可不想淌这烂泥潭!冉彤盯着苏芳,用力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晚辈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何来羞耻?验身的法术多得是,你们这些鼎鼎有名的大修士难道一样都不会?”苏芳见她如此坦荡,手上力道稍松。

她狐疑地打量着冉彤那张因窒息而泛红的脸,确实看不出心虚之色。“好,老娘就来瞧瞧你这次是否真的老实。”她指尖凝聚一点灵光,扣住冉彤腕上脉门。修士的阴阳二气比凡人更纯粹,莫说双修交合,即便小小的肌肤之亲都会在气息中留下痕迹。苏芳修为高深,运用这种法术绝无差错。天地无言,只听得见风声私语,像一群无聊闲人正兴致勃勃看戏。夏炎站在原地,紫火在掌心明灭不定;秦不羁搓着手,不时偷瞄几眼;冉彤则挺直腰背,坦然接受检验。

苏芳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仔细探查每一处经脉,发现这丫头真是处子之身,且近年来从未与男子亲近过。

冉彤见她神色有所缓和,知道嫌疑已解除,正色道:“如何?晚辈没撒谎吧?都说夏前辈眼光没那么差,您非要瞎想。”话出口她便后悔了。苏芳刚刚缓和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恼羞成怒地掐住了她的命脉。

“死丫头还敢放肆,老娘上次没教训你,你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夏炎眼睁睁看着冉彤忍受欺辱,拳头捏得格格响,一圈火墙拔地而起,将所有人围在其中。

秦不羁的衣服和胡子当场被烤焦,他慌忙张开护盾,惊叫:“大姐,这老鬼要翻脸!”

苏芳就爱跟夏炎作对,见他发火正合心意,狠厉讥讽:“怎么?又心疼了?瞧你如今落魄成什么样了?一个丑丫头都当成宝!”她恶意向冉彤施压,冉彤的脸色由红转白,疼得冒汗,但仍想劝夏炎忍让,跟疯子较真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她还没开口,夏炎便说出了令所有人都震惊的话。“她比你好看。”

他一字一顿,音量不大,却犹如惊雷乍起。现场死一般安静。火焰依旧燃烧,声音却仿佛弱了许多;风依旧吹拂,却吹不动凝固的空气。

冉彤和秦不羁都傻眼了。首先,夏炎从不说人长短,更不会恶语相向。其次,他这话太反常,比梦呓更不可思议。

苏芳怒极反笑:“姓夏的,你为了气我不惜睁眼说瞎话,就这丫头能比我好看?″

她用力甩开冉彤,冉彤趣趄几步眼看要跌倒,身旁蓝影一闪,被夏炎稳稳扶住。

她抬头,见夏炎的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皮肤透着玉器将裂的冷光,仿佛任何东西撞上去都会碎掉。

她想夏炎这是气糊涂了,因此更怕他再说胡话刺激苏芳,忙赔笑哄劝:“苏前辈,夏前辈毕竞是有头有脸的人,您一再扫他颜面,他难免会生气。凡是分得清美丑的人都知道您是花蝴蝶,晚辈是毛毛虫,这么明显的笑话您听着就当一乐,千万别认真。”

夏炎见冉彤为了保护他不惜自我贬低,心里传来碎裂般的痛楚。她怎么敢?怎么敢用这样明媚的笑容说自己是毛毛虫?她分明是初春第一簇破雪的新芽,是雨夜时分突然亮起灯火的窗棂……没有人比她更美丽更可爱,她灵动的眼眸,笑起来弯如月牙,俏皮聪慧。还有那总是能说出贴心话的小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姿态,都让他感觉无比美好。

苏芳这般逼凌冉彤,摧残她的自尊,就是在践踏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上前半步挡住冉彤,用冰山积雪般森冷的音调向苏芳做严正声明:“老夫没胡说,你别以为长得漂亮,就把自己当成衡量美貌的标杆,每个人眼光不同,在我看来冉彤的长相无可挑剔,就是比你顺眼一万倍。”听者都觉得他要么疯了,要么存心逼苏芳发疯。秦不羁明白苏芳一旦爆发那是谁都拉不住,急忙抢先替她咒骂夏炎:“老鬼太恶毒了,早知你不是好鸟,没想到这么坏!大姐刚刚救了你,你转身就扎她心窝子,这么没良心你还是死了得好!”

夏炎极力控制表情,不让凶相显露,烦躁道:“我很感谢你们仗义援手,也知道你们对我有成见,怎么辱骂攻讦我都接受,可为何非要针对冉彤?她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却一再被你们迁怒,替我受辱,叫我如何不恼?”秦不羁反驳:“大姐又不是故意错怪她,谁让你这么宝贝这丫头,明知大姐不好受,你还非要当着她的面偏袒,莫说她,我都觉得你心里有鬼!”夏炎心里的确“有鬼”,这“鬼”在他心底躲躲藏藏,不情不愿,比最厉害的心魔还难缠,直逼得他思绪纷乱,更失态地低吼:“总之你们别再为难冉彤,否则就是在逼我动武!”

他暴露得够彻底了,冉彤还当局者迷。只当这是他受尽侮辱后的反弹,眼见矛盾即将激化,她急中生智,连蹦带跳叫嚷:“前辈想发火就直说,干嘛拿我当枪使!”

放肆的言论又一次颠覆现场气氛。

夏炎猛地转头看她,眼神惊愕,甚至透出不知所措的委屈,像是被自己护在羽翼下的雏鸟反啄了一囗。

冉彤不能心软坏事,更任性地提高嗓音埋怨:“您在苏前辈和秦前辈那里受了很多气,对他们有不满,这些我都知道。换作我也会忍不住爆发。可是您明知他们会误会,还偏要刻意维护我,分明就是借我做法子发泄情绪!”她夸张地挥舞手臂,越来越激动:“我忠心心耿耿追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忍心这样利用我!”

夏炎于怔忡中清醒,这丫头是在替他挽回局面,用近乎胡闹的方式将他的反常行为合理化。

他既懊悔又苦涩,双唇紧抿成一线,僵硬地转身不再看任何人。苏芳的疯癫里藏着清醒,冷笑厉斥:“你俩少在这儿唱双簧!姓夏的,你真问心无愧就马上收这丫头为徒!”

她直觉夏炎比冉彤更可疑,这个提议既是试探,亦是逼迫。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秦不羁忙附和:“对!老夏,你做了冉丫头的师父,再怎么护短别人都不会说闲话,这对你俩的名声也有利。”

夏炎像被乱箭穿胸,剧痛之中又存着解脱般的轻松。真做了师徒就能彻底斩断念想,杜绝对冉彤的伤害。冉彤见夏炎闪躲的目光中涌现复杂情愫,很确定那是痛苦,便想当然揣测他的苦衷。

前辈负担够重了,以前就因为不想有过多牵绊才拒绝我拜师的请求,我虽然很想做他的徒弟,但不能因此给他添麻烦。念及此,她断然表态:“我不要!”

随后无视苏芳可怕的眼神,坚定地直视她申辩:“夏前辈本就喜欢教训人,整天这个不能做,那个做不对,晚辈若拜他为师更要被他拘管。如果这一生只能拜一个师父,晚辈情愿拜入苏前辈门下。”夏炎内心惊慌,下意识回头看她。

冉彤丝毫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道:“您性情爽快,行事干脆,晚辈跟了您一定更自在。您若不嫌弃,晚辈这便随您去,往后早晚伺候您,给您养老送终!”

她的歪招总是叫人防不胜防。

苏芳脸色铁青,她对冉彤感受微妙,既欣赏她的聪明勇敢,又厌恶她的狡猾狠毒。这丫

头口蜜腹剑,心眼贼多,绝不会服服帖帖拥护谁。带着她,只会像夏炎一样被算计了还傻乎乎乐呵。

她暴怒驳斥:“老娘瞎了才会收你做徒弟!”秦不羁不知趣地在一旁起哄:“大姐,其实这丫头资质不错,您收个徒弟作伴往后也没那么孤单了。”

苏芳暴怒:“你懂个屁!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收做徒弟,老娘的棺材板儿都会被她骗光!”

冉彤佯装委屈:“您对晚辈误会太深了,我很乖很听话的,不信您问夏前辈!”

苏芳嘴都气歪了:“听话?听话你还随便翻脸骂他?老娘可受不得气,看不一巴掌拍死你!”

冉彤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人家就是觉得夏前辈有时候像老糊涂嘛,不想要这样的师父!”

她这话堵了所有人的嘴。夏炎无言叹气,秦不羁也不住摇头,心想这丫头像匹难驯的野马,没有哪个师父消受得起。他抓住机会转移话题:“还是说正事吧,大姐,您怎么知道夏老鬼在那林子里跟雪千重和慕天歌打架?”

苏芳气哼哼闷了片刻才傲慢回答:“有人用梦引术通知我的。”“是谁?”

冉彤和秦不羁齐声追问,夏炎也抬眸望过来。苏芳抱起双臂不睬他们,随口道:“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冉彤忙让夏炎放出算命老太婆的影像请她辨认。“是她吗?”

苏芳眯眼打量,下巴轻点:“就是她。这人是谁?”冉彤偷瞄夏炎,见他并无阻拦之意,便简明扼要地讲述了算命老太婆的种种行径。末了,状似无意地补充:“她自称是夏前辈的爱慕者,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句话本可省略,她故意说出来是想转移苏芳对自己的敌意。苏芳琢磨道:“精通寒气功法,能解开翡翠城的禁制,还是离恨天的高层,不就是雪千重那老娘们吗?”

她黑脸质诘夏炎:“姓夏的,你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上的?”夏炎郁闷否认::“当年我根本不认识她,连面都没见过。”冉彤忙帮腔:“不可能是雪千重!刚才你们没看见,那女人对夏前辈可区残了,招招致命。再说若真是她,肯定巴不得将慕天歌灭口,怎会出手相救?更不会向您报讯。”

苏芳寻思一阵,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是楚幽荨!”这名字像巨石投入静湖。冉彤屏住呼吸,等待下文。苏芳幸灾乐祸道:“当年她反水后没在离恨天捞到好处,全族不知被驱赶到哪个特角旮旯去了。忍了一千年越发不甘心,于是想吃回头草。"冉彤觉得这推测很有道理,夏炎难堪反驳:“她的修为没那么高,也不会那样深厚的寒气功法。”

苏芳冷笑连连:“你在牢里呆着哪儿知道外面的事?都过去了一千年,蚪也能修成□口精了。再说当初你那样栽培她,短短百年就把她从化境拉扯到极境,她后来指不定怎么突飞猛进呢!”

她对楚幽荨深为嫉恨,提起此女便控制不住挖苦夏炎:“她想是以为吃定了你,编排这么一出戏你就会原谅她。我看她这算盘打得不错,你这口破鼓就该被她这把烂槌狠狠地敲,哈哈哈哈!

夏炎无言以对,冉彤留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深沉的情绪。

秦不羁赶紧打圆场:“管她是谁,反正没安好心,咱们得防着点。”苏芳蔑然冷嗤,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警告夏炎:“姓夏的,我劝你擦亮眼睛。别在同一个坑里摔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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