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亲!没够啊!
第38章怎么还要亲!没够啊!
漂亮的大眼湿漉漉的,长长的黑睫在厉远眼皮子底下忽闪忽闪,飞速眨动。“我没带洗漱用品。"她声音甜软绵长。
“洗手间都有。”
“没带睡衣。”
“衣柜里有新的。”
“我还没带……”
女人的音只滑出唇角一半,后半截尾音被生生压了回去。她调子柔软,每一声对他来说都是忍耐力的考验。再让她继续说下去,厉远怕自己走不成了,也当不成人了。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他闭上眼睛,索寻着她身上清甜的气味,一寸一寸吻下去,最后停在了她锁骨的骨线上。
安姒瞳孔轻轻一缩,能明显感到男人唇触在她骨骼上的痒感,全身像过了电流一般酥麻无力。
厉远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来回蹭了蹭,硬硬的胡渣弄得安姒也直痒痒,他闭上眼睛,抱住她的双手用力收紧,像怕她跑似的。“我走了,你记得反锁门。”
厉远留下最后一声嘱咐,双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处,炙热的吻也同时停落在女人光洁的前额上,然后他开门,带门,走得干脆。直到电梯上的楼层键跳转,他都不敢抬头向户门的方向去看。只一眼,他就舍不得走了。
电梯间的红色电子数字正在从22开始向下,每一秒都过得极慢。厉远紧抿着唇,压住身体里沸腾的燥火,烦躁地在电梯口等待着。数字跳到15的一瞬,他几乎等不及梯门关合,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同电梯门一道打开的还有那道褐色的漆木大门。安姒从里面拉着门栓,门开了一人宽的缝,正看着他。她软声轻音,说的话让厉远眼眶几乎热了一下。“这么晚了你还去哪睡?屋子里房间还挺多的,你要不要留下。”电梯里还有个男人,看厉远站着门口发愣,不耐烦地催他:“兄弟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下啊。”
这个时候还提什么他妈的上上下下!
安姒连忙道:“你要不留也行,快上电梯吧。"人家等着你呢。不留他就不是个男人!
厉远挑了挑眉,看谁都顺眼的样子,冲电梯里的男人笑得特开心:“我不下,你下,你快下。”
电梯里的男人:“…”迅速按合电梯门。
厉远目光一移,垂头哑笑,跟着安姒进了房门。这是个四室两厅两卫的户型,除了连厅的洗手间以外,主卧还有一个洗手间。
安姒比较想用主卧的那个,因为这样的话,她晚上把门一关,就能在里面洗漱就寝,不用再到客厅来。但是她没想好怎么说,房子是厉远的,其实她才是客人,怎么好意思提要求呢。
“去洗漱吧,你明天还要上班。用主卧那个,我还想看看电视。”正好,他开口先把难题解决了。
安姒点点头:“好。”
厉远弯腰从鞋柜里取了两双拖鞋,给安姒也递了一双。安姒垂眸一看,这还不是普通的那种专门留给客人用的一次性拖鞋,而是一双男拖鞋,一双女拖鞋。
深蓝色的男拖上画着一个坐在月亮上的女孩,粉红色的女拖上画着一个追着太阳的男孩?
“这是……“安姒抿了抿唇,睁大眼睛看向厉远,“情侣款吗?”“是啊,情侣款。“厉远套上拖鞋,他人高脚也大,足足43码的大脚。他不知道安姒的码数,随便买了一个36的。厉远以前虽然对谈恋爱没半点兴趣,可身边也有不少异性朋友的,那些女孩子大部分都穿36的码子,也就黄莉脚大一些,穿39的。
可当厉远把拖鞋往安姒脚边一比的时候,才发现36码的对她来说居然也大了。
“你多少码的脚?"他问,再一仰头发现女人的脸早就红得像樱桃。安姒眨了眨眼,声音几乎轻得快听不见:“你为什么要买情侣的啊。”原来是在这里害羞呢。
厉远低头笑了下,她到底自己知不道那么脸红红的,声音小小地问他这种纯情的问题,是在折磨他啊。
厉远从小生存的环境复杂,是跟圈子里的公子哥们一块玩大的,半大小伙的时候开荤段子就一个接一个的,哪见过像安姒这种,买个情侣鞋都要红个脸的为什么买情侣鞋?
这不废话吗。
老子要追你啊,老子喜欢你啊,老子想跟你做情侣。厉远眯了眯眼,帮她把鞋脱了下来,换上一只拖鞋,她脚小的他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安姒撑着他的手背保持平衡,抬脚又把另外一只鞋脱下来换好,才听到厉远语气很认真地说。
“呦拖拖鞋库人家买一赠一,买情侣款打折,我被迫买的,因为打折。“说完以后厉远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在安姒面前极具压迫感。“呦果果饮”买一赠一,买情侣杯奶茶打折。她当初那份情侣款的奶茶就是用这种理由来搪塞他的。安姒眨了眨眼,懵了一瞬,机械性转身朝主卧方向走:“我先去洗漱了,你快看电视吧,比赛快结束了。”
女人拄着手杖几乎是小碎步前进,摸样霎是可爱。厉远视线朝电视机方向一移,刚才播放的体育比赛早就结束了,现在是午夜玫瑰剧场,男女主正在深情拥吻,下一秒就是少儿不宜镜头,红帐缓缓拉下。比赛?
厉远扯了下唇,关掉电视。
这时候可不能再看这些撩心挠火的东西了。大
主卧里从床铺到睡衣用品全都准备俱全,简直比五星级的客房还布置舒适。衣柜里有还没拆分的季节睡衣,女士两款。男士,还是两款?
安姒闭着眼随便摸了一套睡衣,接着打开手机在小记账本上又加了两笔。住宿费:500。
睡衣,她想了一下,写了个200。
至于拖鞋洗漱用品什么的,安姒吐了口气,写上500。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又是一掷千金啊。
安姒把东西抱进洗手间,匆匆扫了一眼,看见架子上的洗浴用品俱全,什么都有。
且,男女都有。
浴室还有专门放换洗衣物的两个衣柜,一个放脏的,一个放干净的,浴袍和浴巾分别也有挂的地方,地方虽然不至于大到离谱,可是很宽敞。安姒目视了一遍准备的东西,忽然想起来一样,她蜷了下手指。现在要下去买的话,楼下好像也没有24小时的超市了呀。可是不换的话不卫生,不穿的话她又不习惯,一时之间被为难住了。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厉远好像在跟谁打电话,嗓门突然很大声。“内裤我买了啊,主卧床头柜里塞满了!”“你以为老子他妈像你,一百年不换。”
接着就是厉远哑声骂脏话的声音。
他这个人跟她说话的时候还算正经,尤其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就没边了,脏话更是一个接一个地向外蹦,十足像个社会气很浓的混混。安姒已经习惯他这样了,没想太多,以为他是跟齐楠他们几个打电话呢。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她提脚就往主卧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也有未拆封的内衣。
安姒垂着眼帘,不敢看那女内下面的东西,直接拿了一包自己的,迅速关紧抽屉。
客厅里厉远举着锁屏都没摁开的手机,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他耳朵灵,听见安姒开关抽屉的声音,东西已经拿到了。那些女士用品都是下午他让请的家政公司一起购置的,不知道合不合适。家政问他多大的尺寸,厉远说选最小的。
安姒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尺寸能大到哪去。“先生,那胸衣也是最小的吗?”
也就这样问题把厉远问住了,他支吾一下:“每个尺寸都买点吧。”他再混,也还不好意思当着四十多岁的阿姨说,帮我女朋友买个最大号的。卫浴的门也轻轻关合,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觉好像被一瞬放大,每一粒水珠砸落地板的声音都在他耳膜中无限清晰。很快厉远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燥热,他把空调迅速调到最低的温度,想到安姒也在,又怕她一会儿出来会冷,重新调高了回去。卫浴连着主卧,主卧房外其实还有一道门,但是当时安姒犹豫了一下,觉得厉远还在客厅呢,她如果把主卧的门也带上,好像显得跟不想跟他在一个空间似的,不太礼貌。
蹰了一瞬,主卧的门她还是留着了,所以淋浴的时候安姒特意把花洒的水声调小了一些,避免声音太大。
可她低估了厉远,他还是听到了。
水珠冲洒浴室瓷砖的声音无限刺激着听觉,也无限放大着视觉。厉远止不住地把这二十多年来各种途径汲取到的画面在脑子里一一来了个快闪,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起身站了起来。这客厅是待不下去了。
这房间也是待不下去了。
厉远拉开大门,顺手燃了根烟,出去了。
大
厉远前脚关上门,安姒后脚就关掉了花洒。她知道厉远在客厅,这个澡总感觉洗得怪怪的,头发上的洗发水只抹了一遍,就匆匆冲掉泡沫出来了。
安姒不习惯把湿着的拖鞋穿出浴室,浴室光着脚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个干发帽。
睡衣的款式是普通的带扣短袖,不是吊带睡裙,但是是短裤,但是也还能见人,不是太暴露。
安姒想跟厉远打声招呼,就关门吹吹头发休息了,结果浴室门一推开,房间里面的空气就安静得诡异。
好像整个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好奇心驱使下,安姒蹑手蹑脚地跑客厅看,这间户型的房型客厅和阳台是连着的,所以她在猜厉远是不是去阳台抽烟去了。客厅开着28度的空调,温度对安姒来说正正好,阳台的玻璃推拉窗关着,一眼望去没人在那。
她怕是玻璃反光看不清,又走上去推开玻璃门看了看,的确没有。安姒不是没有一个人在家里过,在教职工宿舍也是她一个人住。安姒在女生中属于胆子比较大的,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面集体看完鬼片不敢上厕所,大家都会喊她一起陪着。
安姒不怕黑,也不怕鬼,就现在发现厉远不在,她也不怕。可是心里除了不怕之外却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像是没着没落的不安。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呢?
这个想法迅速被否决掉,人家还没在一会儿就要打电话,好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安姒又被“情侣”这个词吓到了。
她跟厉远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算情侣吗?
安姒抓了把头发,感觉这个问题好惊悚。她听别人说厉远是帝都来的,在杭城呆了好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不回去。也知道他是赫赫有名厉氏峰海的太子爷,他身份显赫,家财万贯,跟她之间有云泥之别。可是除此之外,安姒扪心自问他对他其他信息知道得甚至比旁人更少。他喜欢去玩的地方很多,但她仅仅知道一个“不良夜”。她听说他滑雪、射击、赛车样样行,可她一样都没亲眼看他玩过。他家里还有谁在,父母对他如何,为什么不回帝都,以后会一直留在杭城吗?
如数个问号迎面砸下来的时候,安姒发现她现在探寻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属实太早。
她总得先了解他吧。
可怎么了解他呢。
安姒拄着手杖坐在沙发上。
奶油色的真皮沙发轻轻一坐就陷了进去,像棉花糖似的松软,十分解乏舒服,她甚至可以坐上去轻轻地上下弹一弹这样玩。这沙发她没坐一会儿就想躺上去。
安姒平时在外挺注重仪表坐姿,可是在这么个绵软软的大沙发上,她一星半点都坐不成规矩的摸样。
可厉远就行。
安姒回想起刚进屋时候,厉远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她。他模样极不正经,可端坐的姿势却仍然很正,他能把随随便便一个可爱风的沙发坐得提升好几个档次,这就是他骨子里透出的矜贵气。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与众不同的气场时,是在不良夜。他也是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斜躺着,手里夹了根烟,慢悠悠地抽着,举手投足彰显一股贵族气息。
他是厉氏峰海的太子爷,从来不是真正的混混,他虽然身上有股子社会气,可根真正的社会人完全不同。
安姒抿了抿唇,想到了一个词:江湖气。
她眼睛亮了亮,欣觉这个词很适合厉远。
他身上有侠者的仗义,有江湖豪气,有桀骜不驯的叛逆,还有张扬恣意的不羁。
想着想着安姒唇角微微翘起,与此同时大门咔哒一声从外打开,厉远手上提着热乎乎的烧烤,还带了几瓶啤酒,正满头大汗地站在外面。他开门没想到安姒会坐在客厅里,愣在了门外。这个时间不早了,他以为她洗漱好会关上主卧的门自己睡觉,没想过她会坐在这里等他。
女人穿着新换上的薄荷色睡衣,短袖下是洁白如玉的手臂。颜色是"不良夜"那天她身上穿的色彩,当时厉远觉得她像盛夏中的一株薄荷草,清凉淡雅。
裤子他忘记叮嘱买长袖,现在这个接近7月的天气,家政人员自然买的是短裤。
裤长堪堪只到她大腿上面一截,膝盖之下的小腿又细又白,脚踝的骨头微微凸起一点,下面是一双光着的小脚丫,指头粉嫩。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快进键,厉远有一瞬的错觉,好像时光穿越到了很多年之后。
某一天他应酬完回家,路过楼下的烧烤铺,捎了些美味上楼,开门屋内壁光一盏。
有人给他留了灯。
有人坐在沙发上,擦着湿发,光着脚丫等他回家。大
见厉远傻愣愣站在门口,安姒拄着手杖过来,要接他手里的东西。啤酒重,厉远挡了一下没让她接,人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反手把门带上,抬眸看她。
他关门之前安姒也正准备关门,只是动作没他的快,这会儿一抬眼,视线刚好跟他撞上。
外面天气炎热,厉远又是怕热爱出汗的体质,这会儿功夫满头满脸都是汗珠,黑色的短发像被水洗过一样。
这几天的天气属于闷中带热,空气中热乎乎黏腻腻的,让人很不舒服。可厉远身上虽然汗多,安姒却没闻到他有难闻的汗味,反而是因为出汗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更浓了,没来由弄得安姒脸倏地红了起来。酒重,但是烧烤她却还能提,安姒把东西接过来放在餐桌上,侧眸问他:“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
他本来买东西回来是自己吃的。这一晚上,要跟安姒同房不同屋,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
不喝点酒,这晚上他是别想睡着了。
没想到安姒还在客厅,厉远现在巴不得一秒钟都不浪费,就跟她呆在一起,能多呆一秒是一秒。
可他怕安姒嫌他身上有汗难闻,只好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去冲个澡。”
厉远快速冲进卧室,拿好他的睡裤内衣,拉抽屉的时候唇角还是忍不住翘了翘。
他跟她没拆的内衣都放在一起。
他抱着那堆东西放进浴室,花洒一开,水流哗哗之下,伸头便在下面冲。他出了汗,头发必须洗,洗头是最耽误时间的。厉远怕他洗完了安姒已经不在客厅了,自己去睡了,可他刚才又不能叫她不去睡继续等他洗完。
他按了点洗发水,随便搓了头上揉了几下就冲掉泡沫,身上也没来及打沐浴露,就关了花洒。
手摸到浴室把手的一瞬,他又怕安姒觉得他澡洗得太快,不干净,不讲卫生。
厉远扯了下唇,又退了回来,重新打开花洒,冲了冲。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彻底关水擦干身上。如果是平时他直接套个裤衩就出去了,可现在有安姒,他就老老实实地穿上睡衣,还穿上了睡裤。大热天穿得这么规规矩矩的,厉远有点不习惯,人还没出浴房,又感觉出了一身汗。
他从浴房出来朝客厅走的那截路,心一直悬着,直到看到了那薄荷睡衣的衣袖,才安然放回了肚子里。
安姒还在。
她拿了杯盘,把烧烤都拿出来一根一根摆齐了放在盘子里。杯子拿了两个,居然给她自己也倒了点啤酒。
厉远眼眸微抬,闪过一丝惊讶:“你也要喝?”安姒淡淡地回他:“嗯,我可以喝一点点。”说完她把烧烤盘朝他这边推了推:“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陪你喝一点。”
她声音本来就软,今天应该是有些困了,嗓音透着慵懒,尤其是尾音的“陪你喝一点",听起来又轻又撩。
厉远听她这么一说,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弄得整个人更燥热起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下。厉远抬手举起杯子:“那你少喝点。”
安姒也举起自己的那杯,跟他碰了碰。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音,也像同时撞击到了厉远的心里一样,心脏猛地一跳,他仰起头一杯几口就干下了肚。
安姒头一次看他喝酒,没见过这种喝酒喝得像水似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喝慢一点。”
然后她才抬起杯子,缓缓抿了一小口,像喝茶似的,看得厉远也忍不住小笑。
“你才少喝点,别喝醉了。”
话说道一般,后半句被厉远吞了回去。
她要喝醉了,可不得了。
厉远不太相信自己这能扛得住她醉意微醺,靠在他身上的模样,他不是什么绅士君子。
像是看穿他心里想法似的,安姒茶眸微闪,淡淡地放下酒杯:“放心吧,我不会喝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
厉远脸色变了变,最后抬手摸了摸鼻子,手指覆在唇上艰难地忍着笑。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去低笑了声,才重新转回来看她。安姒拿了一个小串的素鸡,樱桃小口张了一点点,正斯斯文文地吃着。她头发吹了一个半干,散放在颈边,淡色的睡衣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嫩。厉远本来以为她睡了,买的时候特意让多放了辣椒,这会儿安姒好像被辣到了,轻轻"嘶"了声,抬手又去找她的酒杯。手指刚刚触碰到杯壁,安姒的啤酒就被厉远抽走。她不能吃辣,上次在餐厅那会儿就被他点的爆炒腰花辣得满脸通红,还不长记性。
安姒不是没看到那些辣椒粉,可是深夜放毒,就算她是安老师她也抵抗不住。
安老师也没办法对烧烤视若无睹。
可他也太能放辣椒了,安姒被辣得舌尖发烫,酒杯又被厉远夺去,只能“嘶嘶″地缓解痛意,眼眶都被辣出泪,湿漉漉地大眼睛愤愤地望着他。“厉远快还给我,我快被辣死了。”
厉远可不敢让她再喝了,万一真醉了,她可知道后果。真拿他当好人呢。
不给喝。
厉远拿着安姒的杯子,仰头咕咚几口就干了杯。安姒气死了,他自己有酒,还非要喝她的,还要用她的杯子喝。而且她真辣得要哭了。
安姒起身就要朝洗手间去走,太辣了她要用自来水漱漱口,剩下烤串看起来她也不能吃了。
厉远拦在她身前,挡住不让她走。
“我去漱口,太辣了。”
女人被辣得受不了,上脾气了,一脸快爹毛的样子。看起来如果他再不让开的话,她得揍他。
厉远尝过她的巴掌的,够辣。
“漱口不解辣。"他挡在她身边,勾唇,笑得痞坏。“那怎么办。“没有矿泉水,也没烧白开水。厉远微眯了下眼,俯身靠近她,暗哑的声音顺着她的耳廓传来,充满蛊惑性感。
“这么办。”
他轻覆上了她的唇,在她唇边咬了咬,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过电似的传到全身。
安姒伸手去推他,她被辣得要哭了,现在被他咬得更疼了。他不是今晚已经亲过了吗?怎么还要亲!没够啊!不够。
当然不够。
远远不够。
热源不断地朝她胸口的位置压来,再这样下去她也要重新去冲个澡了。厉远的舌尖轻轻地撬开她的齿缝,按在她双臂上的手掌力气大得像钳子,弄得她不仅舌头痛胳膊也痛,痛得眼泪扑簌落了满脸。厉远僵了一下,看到她脸上的泪珠愣了愣,手上撤下些力气,浑身因为强忍着的欲,望有了颤意。
她唇上有被辣椒刺激出来的烫意,不似从前那么微凉,柔软湿润又带着她的温度,变成更诱人的饵。
厉远的力气推着她连连后退,没有手杖的支撑,她几乎失掉了平衡,背脊抵住了墙面,也逃不出他的纠缠。
他贪婪地在她唇上吮吸了半天才肯慢慢地松开手,两个人都喘着重重地气息。
厉远哑着声音,低垂着头,声音闷闷干涩:“你快去休息吧。”安姒擦了擦唇,矮身从他的禁锢下钻出来,一溜烟藏进主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人一走,厉远青筋凸起的手握拳,砸上了边上的白墙,喘息声重得吓人,身上也汗湿了大半。
他双手交叠一把撩开衣服脱了甩在边上的椅背上,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男人再抬眸的时候,眼圈都透着红。
他低声骂了声,然后拿了浴巾又到客厅的洗手间重新冲了个澡。他把花洒开到最大,人站在正中央,水珠顺着他的头顶浇下,让热水冲了好长时间。
劲瘦的躯体在热气氤氲下透着性感,整齐的腹肌线条随着他转身关水的动作微微起伏。他之前听到安姒锁门的声音了,知道现在客厅里只有他一个,没再穿睡衣,只裹了条纯白的浴巾就出来了,简单地把短发擦了擦,才终于好受了些等到再走到茶几的位置时,那些可口的烧烤串也已经冷掉了。厉远找来一个垃圾袋,一股脑地把东西倒了进去。烧烤现在在他看来已经不美味了。
什么都没有他刚刚吃到的更美味,像好吃的甜软的蜜桃味软糖。大
等厉远把桌子上的油渍擦干,去楼下倒了一趟垃圾再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了十来分钟。
都凌晨一点多了。
她明天早晨不知道有没有课,能不能起得来。厉远从沙发上捞起手机,按了个号码过去,对面响了好久才接通。孙直照显然正睡得迷迷糊糊地:“喂?谁啊。”“安老师明天早晨有没有课?”
“嗯?"孙直照显然被问懵了。
“你帮我看看,安老师明天有没有课?”
“……“孙直照算是服了,“现在?”
让他这么大把年纪的,从床上爬起来看什么有课没课的?厉远抿了抿唇,换成从前这么干事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张扬霸道惯了,他很少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厉远觉得这么干不好。让安姒知道了要生气。
他舔了舔唇,换了个语气:“孙叔,帮个忙行吗?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孙直照是被这句话彻底吓醒的。
电话那头半天没传来声音,只有厉远一个人在说话。“你侄女黄莉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她大排场。还有你女儿广告专业毕业以后进我们公司没问题,教给齐楠带她,手把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