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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惩治康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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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贵妃进门来盈盈拜下:“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慈眉善目的坐在罗汉椅上,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夸赞几意味,他道:“你这身衣衫素雅,很是衬你。”

康贵妃掩嘴一笑,言笑晏晏。

兀地,皇帝敛了笑容,沉了沉声:“穿的是沉水衫吧?”

沉水绸极为珍贵,绸子波光粼粼,白色沉水衫教阳光一照,连彩虹也望其项背,其耗时耗力,七八年得一匹,皇帝厉行节俭,早已严治上下不得使用。

康贵妃只道皇帝看错了:“沉水衫物贵,臣妾不舍得,若是将钱财攒下用以百姓,臣妾便安心些。”

皇帝怒极,一拊龙椅,传来的声响吓了康贵妃一激灵。

康贵妃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物,欲转移皇帝注意,道:“陛下,你吓着妾身了。”

皇帝怒目寒声:“安心些?做了孽自然要安心些就是不知晓安的什么心了!”

“你的好婢子捞了东宫油水,献与你描眼达衣,你那好婢子她还敢拿次熊掌充数,今日只是我瞧出来,来日呢!是不是害死朕,才能甘心啊?”

林苡在屏风后听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张云皋,他们身后立着多宝。

多宝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素来最通皇帝的意。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林苡深谙此理。

且不论皇帝要以张云皋与康氏争权,就拿皇帝眼耳通天来说,边疆的境况一日一报到他御案上来,还能不知脚下的东宫来了灵莲,还能不知灵莲是康贵妃的人?

皇帝都知晓,可他不为所用。

只有他自己疼了,他才知晓要收拾。

林苡偷着多宝出去的空闲,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顿时,龇牙咧嘴,眼含温热。

皇帝只当着多宝的面数落了几句康贵妃,还一并处死了灵莲。

多宝领着林苡,张云皋出来时,康贵妃已然不在此处了,只是殿院里的风裹挟着血腥气钻入了殿中。

林苡闻见血腥气的刹那,想得不是害怕,而是痛快。

皇帝让多宝去送林苡和张云皋出门,她转身细想着:“我竟然也有这一天,终有一天,我也会和张云皋一样不择手段吗?”

她缄默了,她不是神人,没有未卜先知的通天能耐,也不知晓未来之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翛而,皇帝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云皋,明日是归宁。”

张云皋神色不见被提醒的烦躁,他道:“儿臣知晓。”

次日归宁之时,林父林母拜见林苡。

那一刻,林苡心中不是滋味儿。

前世,她的父母收养她,养育她。

今世,她的父母生了她,疼爱她。

林苡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林父林母,她还未做成,林父林母先给她行了礼。

林苡别过脸,想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眨回去,鼻头的酸意跟被束缚的行为对峙,最终,她道:“请起。”

还未摆午饭,张云皋与林父下棋,林苡和林母去了院子。

林苡走进这个院落,往日的记忆扑面而来,恍若隔世,有林母教她走路,有林父教她使筷子…………

等进了屋子,林母迫不及待地将林苡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道:“娘娘,殿下对你可好?”

林苡不愿林母伤心:“好,自然是好的。”

林母道:“咱家门户矮,我怕殿下欺负娘娘。”

林苡心中泛痛:“娘,唤我的名字成不成,我不是什么娘娘。”

“礼不可废。”

说完,林母往林苡手中放了个沉得要命的木箱:“这些产业是一千万两,足以抵大楚赋税四之一二,你拿着傍身,我还能放心些,虽说殿下心里有你,可康贵妃不是好惹的,娘娘还需好生提防,她的背后是康氏,康氏连赋税账册都敢造假。”

“你可还记着那时林嫔请你进宫那时,康贵妃一杯毒酒要了先皇后的命?”

林母又开始淌眼抹泪:“我们不中用,也不是士族,就连累得娘娘也……”

她话犹为尽,林苡出言相阻:“娘,咱们说些开心事吧。”

“娘忙忘了。”

林苡叮嘱道:“娘亲,待我走后,你万要提醒爹爹,让爹爹不要偏听偏信了张……太子殿下的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万事万物,我们多想着些,总是不碍事的。”

林母道:“是了,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过来传话,说是要走盐,林家五,太子府五,我跟你爹爹没应承。”

林苡徐徐扇动着睫毛:走盐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被人抓了辫子,参上一本,到时候就死无藏身之地了,张云皋无非是要利,若是他能‘揭穿’林家,皇帝看在他是‘功臣’的份上,他就少不了好处。

林家唯一的作用就是当张云皋的钱袋子,若是张云皋将钱都掏了出来,这袋子便无用武之地了,下场可想而知。

要不是张云皋支使白虎重伤张云霄,引得康氏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也没有机会逼迫林苡与他联手,张云皋那日举动,揭示张云霄面目为假,逼迫林家才是为真。

她虽然与张云皋结盟,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与他一心一意,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走时,林苡的恋恋不舍当着张云皋的脸烟消云散。

张云皋问她:“你跟林母说了什么?”

林苡皮笑肉不笑:“体己话,怎么?太子殿下要听听吗?”

张云皋教林苡的语气恼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何说话就是忘不了夹枪带棒呢!”

林苡眨着纯净的眼睛,道:“殿下,妾身说错了什么吗?”

于内,张云皋欲以林苡为棋,杀了康贵妃,于外,林苡还是他夺嫡不可或缺的钱袋子,林苡也不怕他,反正往后她跟父母也是要隐居山林的,到时候他们一假死,张云皋找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她思索着:张云霄是白虎重伤的,不是我,白虎也是你安插在张云霄身边的,也不是我,可承受着一切错处的却是我,是林家,你不仅不知道错了,还变本加厉,真是可恶!

林苡的乖觉异常只对着张云皋,张云皋有苦难言,跟哑巴吃黄连似的。

许久,两厢无言。

马车渐渐驶入朱雀大街,这是大楚最是繁华的街道。

林苡不愿再与张云皋同在一处,便先行下车,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她要回千金阁瞧瞧。

不巧刚拐进了胡同里,林苡便迎面撞上了一个卖糖的小孩子。

“小心。”

林苡一把扶住了她。

小女孩却是不甚在意,扬着灰扑扑的小脸儿道:“姐姐,有人跟着你,他长得好像是鬼魅。”

林苡心想这孩子说话真好听,还说张云皋是鬼魅,他充其量就是个鬼,算不上“魅”。

不久,与张云皋一同来的是一记女人的厉声喝止:“令儿,胡说八道些何物。”

来人是令儿的娘亲。

林苡还教这突如而来的喊叫吓了一哆嗦。

张云皋居高临下地盯着令儿:“是谁传我是鬼魅?”

令儿娘亲汗如雨下,跪在地上,上手拽上了张云皋的下摆:“大人,都是孩子胡说的,都是孩子胡说的。”

一路上,张云皋没少听见旁人道他是鬼魅,他本就奇怪,可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家都知晓了,想来那人没少宣传他,可他是太子,谁敢说太子坏话?

背后之人不言而喻,跟康氏离不了关系。

张云皋伸手,令儿被她的娘亲紧紧抱在怀里,母女两个浑身发抖,不敢睁开眼。

林苡下意识抓住了张云皋的胳膊,目光炯炯道:“她们只是傀儡,你不去将暗中人逮出来,反倒是教训不知情的百姓。”

难道这就是你太子张云皋的厉害?

这最后一句话,林苡不敢说。

她的声音兀地软了下来:“先回家。”

张云皋简直不敢相信,哪有妻子训斥丈夫的,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他一挥袖:“依你所言!”

林苡也知晓今日是回不去千金阁了,便给了令儿几块银子,足以让她买身新衣裳。

不料她一回身看见了张云皋挺立的后背,手上还紧攥着一颗箭头。

令儿吓得瘫软在地,令儿娘亲照旧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林苡皱眉:他真是坏透顶了,我不就是说几句,他就自残!

或许是张云皋太过了解林苡的秉性,无奈地回首:“咱们回家,此处有埋伏。”

林苡恍然大悟:原来是刺杀,并非自残,不对,刺杀!

她瞳孔猛地一缩。

令儿和她娘亲早已不见踪迹。

胡同尽头照进来日薄西山的残光,他们还未逃出胡同,胡同尽头的单薄残光便被人尽数挡住了。

来人一身黑衣,头带斗笠,只余下鼻子以下的半张脸,那半张脸上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约莫不惑之年,右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足够看出当时的伤口是如何是深可见骨,看起来神秘又危险。

来人沉了嗓子道:“阁下可知这谣言自何处而起?”

接他话的是赶来的残刃,和他迎风而上了利剑:“少爷的名声不佳就是你们这些康氏走狗还得!吃我一剑!”

张云皋拉着林苡疾驰,眼看只有几步之遥便能逃出生天,那人的声音又从他们背后响起。

“散布谣言是我的罪过,那殿下可知我为何要做这大不敬之事?”

残刃奋力将一把利剑狠掷,利剑划过一个道漂亮的弧线,顺利到了张云皋的手中。

张云皋眼神不善,剑指来人喉咙:“我若是将你拿下,我照样知晓。”

刺客急了:“殿下,我手中有康氏私吞赋税的证据!”

他怕张云皋不信,将斗笠摘下。

张云皋惊狠不止:“原来是你,怎么?我母后惨死,你也是罪魁祸首!”

安泰顿首,眼眶湿热,酸涩也折磨着他的鼻头,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还是怨恨着他的,如若不然,张云皋本该是他的至亲,而不是将他视为豺狼虎豹,也不会如躲猛兽洪水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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