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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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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苡是林父林母唯一的孩子,林家的黄白之物,未来都是林苡的,若是林苡再以圣女身份嫁那人,无论是名望,还是富贵,都是那人夺嫡的利器。

便如先皇后,张云皋的生身母亲,出身庶族,但因着圣女身份,稳坐中宫,还给了张云皋一个太子身份。

遂而,这回张云霄也对林苡势在必得,不然也不会杀了金管家,他也怕林苡查真相查到他头上来,坏了他的好人面貌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张云霄素来谨慎,所到之处,离开之时,必先查上一遍。

昨日的金家可是出了几名“梁上君子”。看脚印,还有一位女子;看本事,落脚的步法是宫里的轻重。

回家路上,林苡犯着恶心,她不敢闭眼,一旦闭上眼睛,脑子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衙门上的一切,但是死不瞑目的人从金管家变成了她的父母。

她穿越后两三岁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而穿越前的记忆却清晰如昨,难以忘怀。

穿越前,她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往往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她。

后来她被一对没有孩子的富商夫妇收养,她读书不中用,妈妈让她去国外读书,学了设计,毕业了还进了一个奢饰品品牌当蕾丝设计师。

可她回家,迎接她的是这对夫妇在一场车祸中去世。

她本以为往后都是浑浑噩噩的日子,直到她因为一场车祸中穿越。

她还是叫林苡,不同的是,这对夫妇成了她的亲生父母。

春醒的声音将林苡从回忆里拽出来:“姑娘,用些玫瑰酥饼吧?”

林苡缓缓回首:“进不下。”

春醒实在不知该怎么劝服这位节俭的姑娘:“三文钱买的。”

“两文钱买的也吃不下。”

“是了,咱府上可有人作怪?我怕他一击不成转头报复咱家。”

跟林苡异口同声的,还有一记熟悉的声音,是她母亲的心腹春棠。

“姑娘,老爷夫人昏迷不醒!”

林苡教这突如而来的噩耗吓得口水回呛,眼睛也凝上了一层波光粼粼。

“咳咳咳!”

春醒连忙给她顺背。

林苡一口茶也没来得及吃,便一手掀开了车帘:“你说什么?”

春棠三步并两步的跑上马车才开始放心说话:“老爷夫人之用了早饭开始便浑身抽搐,嘴吐白沫,眼睑发青,家中医师也瞧过了,不知是何缘故!”

一路上快马加鞭,回到林家之时,林父林母已经不省人事了。

老两口儿躺在床上,呼吸紧促,面色苍白。

进屋的一刹那,林苡眼眶泛红,几步就扑到床上去,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摸上林母衰白的鬓角。

她窝在林母的颈窝,泪水不要钱似的砸在枕面上,洇湿了大片。

林苡听见叩门声,哭泣戛然而止。

她托在宫中列嫔位的姑姑请来御医,眼下正是御医来了。

御医眉头紧锁:

“姑娘,令尊令堂之毒,深入骨髓,凶狠霸道,非寻常药物得以医治,必得紫霄花方能痊愈□□!且令尊令堂年纪渐长,紫霄花一事,拖不得。”

紫霄花素来是康家张扬的物件儿,漫山遍野的闲物,权贵却圈养起来,外称是神花,不许底下人享用分毫。

林苡垂下眸子,送走御医,又吩咐春醒为她梳洗打扮。

她的手指颤抖着,紫霄花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打转,心中默念:“爹爹娘亲,我定救你们性命!”

不消片刻,衣着考究的她出现在康府门口。

她进不去皇宫,张云霄又想见她,只能将地点设在宫外,而张云霄作为康氏外甥,康府就成了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康家门房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并未阻拦,还出了一个小丫头引着她去后院小亭子里。

罗汉椅上坐了一个男人,轻佻地摇着一只瓷白酒杯,嘴角噙了一抹戏谑,他沐浴着阳光,周遭百花齐放,香气扑鼻。

小丫鬟给林苡拿了垫子垫在男人对面的罗汉椅上。

林苡没动,语气仿佛是沁了千年寒冰:“康公子若想要些黄白俗物,大可告知林某人一声,林某人自然是双手奉上。”

男人则是语气温和,不急不躁地给她倒上了一杯雪花酒,语气轻浮:“你坐,金银细软再是珍贵,也不如林姑娘风华绝代,我所求唯有你一人罢了。”

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再言之,我不姓康,姓张。”

林苡一颗心沉到湖底,张乃皇家姓。

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儿子的外祖家姓康,那边是信王殿下张云霄。

林苡藏在袖管里的手紧握:“紫霄花,我要紫霄花。”

张云霄轻笑:“空手套白狼,哪有此等好事?”

“你要何物?”

“我要你往后嫁与我,做我的正妃,信王妃不算辱没了你林大姑娘。”

远处的赤狐微微愣住。

林苡紧扣着手心,一股绵密的血腥气萦绕上空,张云霄稍稍屏住呼吸。

她道:“婚嫁之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我父母缠绵病榻,来日作何为你我指婚。”

张云霄大手一挥:“赐婚便成。”

这句话就是罔顾了林父林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想给她解药了?

林苡稳住心神,不能让他带到沟里去。

不料她刚要开口,赤狐便急匆匆的赶来,附在张云霄耳畔细语:“殿下,走水了。”

她用袖子稍稍挡了脸,眼神飘向了院外。

她说好了,等她将紫霄花所在透漏出去,他们再点火,怎的如今便点了!

眼看走水了,张云霄飞奔而去,赤狐却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应当是怕她溜号。

赤狐的手紧握剑柄,手臂青筋虬立,面上却是一派和睦笑容:“姑娘还请放心,公子不会出事的。”

林苡还能放什么心!

花儿还没找出来,林父林母却还等着它救命呢。

赤狐挺立于小亭子旁,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林苡目极远方,就像一只折翼飞鸟,困在了这一方四四小小的亭子里,能见天日,但终究脱离不了“玩物”二字。

她不安地将茶水自瓷白茶杯倒向浅绿茶杯,又自浅绿茶杯倒向瓷白茶杯,循环往复,但烦闷的心依旧躁动不已。

林苡沉重地吁出一口长气:“你家公子事务繁忙,我等不得。”

她话犹未尽,周匝白雾重重,伸手不见五指,辣得眼睛涩疼。

猛然,有人拽上了林苡的后背上的衣衫。

迷迷糊糊之间,林苡瞥见了一个人,既白?!

他为何跟张云霄模样相似?

张云皋一双狭长的眼睛目光炯炯着盯着前方。

她呼吸渐重,一股恶心涌上咽喉。

他道:“你不是会轻功吗?”

“你能不像提着狗脖子一样提着我吗?”

“…………”

张云皋使着轻功,翔果几处屋梁。

林苡教他拽着脖领,脖领狠勒死她的脖子,就在她脸色煞白之时,整个人被挂在了危树粗厚的树枝上,砸得林苡生疼,像是断了几根肋骨一般。

她挂在树枝上,像是一段挂在树枝上,要被人用来上吊的白练。

林苡手脚并用地挣扎起了身,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时候。

可张云皋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物,不会因为林苡的虚弱便网开一面。

他立马就同她商量:“眼下他正愁走水之事,这是康府库房,紫霄花就在这里。”

“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帮我?”

”我有求于你。”

她不信,可林父林母等不及了。

一进去,林苡眼花缭乱,紫霄花本就是野花,士族为了彰显权利,便圈了地,豢养起来,想来紫霄花于他们而言,只是稀松平常。

她敞开一个简陋的盒子。

没有。

她将所有简陋盒子开了个遍。

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失望。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壮着胆子,猫着身子过去。

哐啷一声。

一个破旧不堪,缺了角的盒子落在地上。

娇艳欲滴的花瓣妖艳非常,盒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太医给她看过紫霄花画像,这便是图中花。

她赶忙搂在怀里。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红木格子,闯入了林苡的眼帘,她顺着那人手臂向上看去。

张云霄!

男人的双手化作了钳子,将盒子紧紧扣住。

“你竟能躲过赤狐?”

张云皋等了良久,也不见林苡出来。

沉重的库房大门打开了,张云皋回首,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张云霄,还有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林苡。

张云霄挂起一抹阴冷的笑,迫不及待地奚落他:“好久不见,太子哥哥本事寥寥,不如从前了,库房周遭院落无一幸免,库房又怎会安然无恙。”

“哥哥的一把火可不便宜,烧了我外祖家半边院子。”

张云皋的嘴上功夫也不遑多让:

“你给了金家多少好处,不用我细细为你数来吧,跟这半边院子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张云霄大笑:“真是死鸭子嘴硬,你还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蓦然,他的笑声僵在了半空。

林苡身侧出现一柄挂着血液的剑身。

张云霄口喷鲜血,不可置信地回身看着白虎。

他怕事情败露,只带了白虎来,没想到白虎是他的人。

他得不到林苡,也不会让她成为张云皋夺嫡的助力。

“林苡,张云皋可不是个好人,他从不多管闲事,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无非是想让你看见我的不堪,以此来反衬他的清风明月,高洁傲岸,然后再让你顺理成章的当上圣女,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他这个太子,这样你就成了他夺嫡最是趁手的兵器。”

林苡眼光飘向远处。

她大抵知晓了他们的心思。

他们既想让她以圣女身份嫁给自己,有了未来皇后作妻子,好让天下人认为自己是未来皇帝的不二人选,两人又当又立,还想把她吃绝户,让林家的钱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张云皋冷不丁的开口:“你越晚回去一分,令尊令堂越危险一分,不若我动用轻功…”

林苡垂眸思忖:重伤张云霄一事,打着弯儿跟我有关,张云霄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宽容我,张云皋这般,无非是告诉张云霄,我跟他相熟,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信王,若是顺着他的话下去,非要陷进夺嫡风波不可。

“殿下,咱们只是萍水相逢啊。”

只言片语间,康氏家丁已然里一重,外一重地围住了他们。

林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没有我?你能囫囵个儿地离了康家?”

林苡还未开口,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将林苡和张云皋团团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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