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色梦魇

而幻哲在这女声结束的时候，无意识的低语到：“居然是黑色梦魇。”

幻哲此时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对于旁边记录员的话只觉得遥远至极，似那虚空处传来的极致低语，又像那遥远无际的海洋彼岸泛起的些许浪花。只是空洞洞的看着自己胸口，还在回想着刚刚那刺眼青光的源头。

似乎是对于幻哲能够抬头表示惊讶，记录员此时也停下了招手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幻哲。幻哲也在记录员期待的眼神里说出了一句话：“我没事。”

于是，记录员马上招了招手，旁边立马有人小跑过来。记录员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人点头之后又转身向另一侧跑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和震惊，一瞬间跑步时都有些顺拐。

幻哲此时脑子里更加乱了，不仅仅疑惑这颗珠子的来历和作用，更加好奇自己的爸爸从哪里得到的，以及为何要作为礼物送给自己。幻哲一时之间看着珠子也出了神。

不久之后，刚刚走过去的工作人员竟然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一身衣服略显破旧，连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遮不住的疲倦，眼睛里充斥着血丝，一看就是处于极度疲惫下。但是依旧挡不住这位老人眼睛里的神采。老人的眼神落在幻哲身上，仿佛发现了绝世珍宝般熠熠生辉，连脚步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小李啊，就你最会说话了。不过我现在可没空跟你唠嗑，快带我看看刚刚从黑暗梦境醒过来的小天才。要是真的是从黑暗梦魇中独自清醒的，能够提供线索，你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你的记录员身份可就配不上你了”张老虽然说着让带着去看，眼神却一直锁定在幻哲的身上。

随着二人的客套话说完，身影也到了幻哲身旁，被称作小李的记录员一边为张老介绍着刚刚梦境检测的结果以及幻哲目前的精神状态。而张老则饶有兴趣的绕着幻哲打转。而此时幻哲也从刚刚的痛苦，疑惑，思念交织的复杂情绪中缓过神来。抬起头，便看到一个满眼血丝的苍老面孔对着自己一脸坏笑。幻哲连忙往后退了退，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张老自以为得完美笑容，殊不知在幻哲现在略显迷糊的眼里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随风飘扬，一边迎风歌唱，一边肆意挥洒。

似乎是觉察到幻哲的害怕，张老不由得收了收咧开嘴角，似乎想恢复到那个庄严肃穆的状态，但是在幻哲的心里，刚刚的那个张老菊花笑已经被深深印下。

而此时，小李看出来张老的疑惑和怀疑，小李察觉到了，并且及时开口道：“张老，给我一百个胆子我敢欺骗您嘛？刚刚是他亲口说的没事的。”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前程，小李此时可不敢怠慢，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看到这个，小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张老的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刚刚的片段给了张老信心，知道小李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弄虚作假。于是便扭过头又询问起了幻哲。

经过刚刚的休息和观察，幻哲也发现这个被称为张老的老人不像是坏人，而且此时，幻哲也比刚刚的状态好了一点。因此便说了句：“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张老便转过身和小李说了几句话便匆匆上楼了。而小李听完后脸上也漏出了惊喜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幻哲，看到幻哲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金子。

正当幻哲思考如何回答询问的时候，旁边的记录员惊喜地开口说道：“幻哲是吧？你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张老要单独问你几个问题。”说罢，便朝着旁边走过去，去观察其他人的梦境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