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35 (2合1)
第35章替身女配35(2合1)
男人将自己放在完完全全的低位,抬头渴望的请求,并没有被苏烟媚答应。即便是意料之中,傅寒知也难掩情绪波动,将她抱到橱柜台面上亲吻。男人身形高大,穿着件灰色衬衣,宽肩窄腰,一手撑着柜台,一手圈住她的腰,将女人的身形完全遮掩住。
苏烟媚被亲得仰着头。
傅寒知很会亲人,偶尔情.动时,从唇边溢出的声音都格外动听,充满了诱惑,时时刻刻都想挑起她的欲。
苏烟媚胡乱躲着。
男人却伸手压住了她因躲避而翘着的腿,慢条斯理地解下缚住脖子的纽扣,一连解了三颗,俯身时,从喉中溢出低低的喘.息声:“不能留下痕迹,那就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迹。”
“来,亲我。”
他蹭着她的脸,顺着她的意说:“亲完就放你走。”一连串的啄吻,落在他的脸,唇,下巴,以及露出的脖子、胸膛上。跟羽毛一样又麻又痒,傅寒知被亲得微阖起眼,,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压在柜台的手攥起来,手背青筋鼓起,脉络明显。他皮肤白,细细啄吻后,留下淡淡的粉红痕迹。傅寒知喜欢他身上留下她的痕迹。
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属于她,被她所占有。
他轻声地喊她:“宝宝。”
“好想给你生孩子。”
那样的情不自禁,浑身仿佛都散发出成为孕夫的渴望,气息都跟着变得甜腻而诱惑,让苏烟媚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唇。她的那些前夫,只除了一个子嗣罕有的,其他一个个都以怀孕为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这么渴望求着给她生孩子的,还是头一个。他太过强烈的渴望,很轻易就会带动她的情绪。要不是觉得他这个身份太麻烦,苏烟媚真想搞大他的肚子,看他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
两人在厨房腻歪了一会儿,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无声无息,暗中窥伺的眼睛。
厨房里,男人将女人抱上去,那样旖旎暖昧的姿势,容星引妒忌地要命。他忍着所有负面情绪,移开视线,望向二楼主卧的方向,乖巧无害的脸上,悄然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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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怀孕时间越久,季轩孕吐倒是减轻了一些,嗜睡症状依旧跟以前一样。两个多月的身孕还没有显怀,身体倒是越来越敏.感。他胸膛胀.疼,偶尔睡觉时都无意识哼哼唧唧的,苏烟媚只能给小孕夫尽量纾解。
几乎每晚都要如此,季轩脸红得要命,身体反应也很大。他想做点什么,又担心孩子,因此只能在梦里翻来覆去,等第二天感受到湿哒哒的脏污时,只想抱着被子钻进去,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蛹。与此同时,傅寒知彻底结束研究所的工作,待在别墅休息之余,找到机会,便见缝插针地撩拨苏烟媚。
起初,戴着眼镜的男人,只是随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颈边一点淡粉的痕迹。
后来,他的手臂上,出现了明显的牙印。
这样隐隐约约的暗示,让季轩简直难以下咽。从钟燃的类型就能看出来,苏烟媚其实很喜欢这种成熟款的男人,像容星引那样不要脸地插足勾引,做地下情人,最后都没能给自己挣个名分。可想而知,苏烟媚可能不喜欢比她小的。
想到自己还比她小了两岁,季轩脸色又白了两分。想到她跟傅哥有了首尾,可能只是顾虑他怀着孕,担心他情绪不好,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
按照约定的那样,等他生完孩子,苏烟媚或许就会跟傅哥在一起,共同抚养这个孩子。
而他,苏烟媚说可以回到最初的状态,回到喜欢徐姐姐的时候。可季轩知道,回不去了。
他不想回去。
他不喜欢徐姐姐。
他也不想离开苏烟媚。
反复望着傅寒知手臂上的牙印,他压住所有委屈与不安的情绪。或许是知道傅寒知对苏烟媚来说,不同于钟燃与容星引,因此青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低垂着眉眼,安安静静。苏烟媚跟小姐妹外出回来,给季轩带了吃的喝的穿的,对方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
因为季轩之前反应太大,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苏烟媚只能暂时跟他分开睡,所以也就不知道小孕夫晚上越想越难过,偷偷躲在被子里掉眼泪。而在白天的时候,季轩又恢复如常,纵使知道苏烟媚选择了傅哥,也还是很贪恋她的关心与呵护。
他暗暗告诉自己,现在已经很好了,不要妄想得到太多。当着苏烟媚的面,傅寒知也不会搞那些小心机,反而会主动关心季轩,偶尔外出,还会给他带些补品回来。
在季轩眼里,这就是傅寒知跟苏烟媚在一起后,顺手照顾他一二。他忍着酸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表面的和谐,止于某一天的上午。
傅寒知约苏烟媚出去。
这是他整整磨了她一周,忍耐着不碰她,答应安分不闹事得来的。晨曦微露,两人是开车离开的。
一直默默关注二人动向的容星引,站在拉开窗帘的窗户边,看着汽车启动,一路开出院子,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少年脸色很沉,他站在明暗的阴影里,黑漆漆的眼瞳几乎没有转动,神情阴冷,像是套上了人皮的恶鬼,看上去极为疹人。他久久伫立在那里,最后僵硬地动了动身体,扯起一边唇角,打开门,若无其事地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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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四面都被围起来的玫瑰花园,不知道什么时候,绿色的藤蔓爬满墙壁,不知名的白色、紫色的小花,零星点缀其中。就连那扇紧闭的铁栅栏都被覆盖缠绕,宛若筑成了一座绿植环绕的国度。外面的草地、爬藤,皆被青绿色覆盖,叶片流淌着露珠,处处都彰显着生机勃勃。
这种焕发生机的清新味道,苏烟媚很喜欢。傅寒知将缠住铁栅栏的藤蔓小心拉开,拿出钥匙,接连打开外面的铁门,和里面的木门。
一望无际的鲜红颜色透过那扇四四方方的门户,映入眼帘。男人穿着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装,头发也仔细梳理过,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含着笑,显得更年轻了几分。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之前还没有好好看过,今天苏小姐能否赏脸,陪我进去看一看?”苏烟媚没有回应,只是疑惑地问:“之前跟徐呦还没有看完吗?”傅寒知面色微变。
他敛起眼里的笑,正色道:“我没有带她来过,也没有跟她告白过。苏烟媚,在正式追求你之前,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女人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意兴阑珊,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他当初做的“错事",苏烟媚的故意欺骗,搅在一起,难以再分辨谁对谁错。可纵使如此,傅寒知还是先一步主动低头认错,去拉她的手,踏进那座花开不败的玫瑰花园。
进门就是铺平的小径,两边的玫瑰花一从丛的,随风摇曳。没有入夜,放置的地灯还没有亮起,落在小径两旁,像是一颗颗用来装饰的圆球。
花园很大,入眼便是绿叶红花。
傅寒知握住女人的手,触感过于柔嫩,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他嗅着风里的花香,走在花园小径上,如同踏进婚礼殿堂那样令人期待。苏烟媚的裙摆飘在鲜红的花朵上,随着她的脚步,又很快移开,只余花枝轻轻摇晃。
不知不觉间,傅寒知失了镇定,拉着她跑向前方,穿过两边的玫瑰花田。最前面的拐弯处是一道道红花绿叶缠绕的拱门,拱门下方,摆着一条长凳,供人休息观赏。
穿过玫瑰花的拱门,就是一处倾斜的白色阶梯,顺着台阶往上看,是一套精致的白色尖顶两层小洋房。
女人体力不支,微微喘着,傅寒知笑着将她抱起来,踩过一层层台阶,走进那栋尖顶洋房里。
四面的光线很通透,几何式的线条构造简单又有设计感,房间不多,但空间很大。
男人穿过门户,走进客厅。
清晨的阳光透过右边的一排玻璃窗户打进来,空气里的浮尘都被笼罩在这片淡淡的金光里。
客厅里空落落的,只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傅寒知抱着女人,将她放在钢琴上方,低头亲了她一下。一束束滴着露珠的玫瑰摆放在窗户旁,耳边是黑白琴键被按下,流淌出动听的乐声。
原身没有接触过音乐,苏烟媚也不懂钢琴曲,但并不妨碍她觉得很好听。一曲终了,仿若从梦中初醒,狂热的爱意回归现实。傅寒知抬起头,镜片后的纤长睫毛轻轻掀起,眼里的爱意无处可藏。坐在钢琴上的女人同样在静静看他。
视线相触的那瞬间,仿佛天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傅寒知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脱掉黑色西装外套,解掉两颗束缚脖子的衬衣扣子,他靠近过去,微微俯身,渴望地望着女人,喉结滚动道:“苏烟媚,我们在这里做吧。”没有季轩,没有别人。
这里是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低头衔住她的粉唇,手摸到她的腰侧,想要剥落她的裙子。
苏烟媚推他的手。
傅寒知顺势握住她的手,一手揽过她的腰,像是品尝美食般,动作缠.绵地吞吃她的唇,耐心地哄她:“我不会留下痕迹的,宝宝。”“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一回,苏烟媚没有被他带入欲.望的漩涡,她眼底清明,在傅寒知唇分时,一字一句道:“这里是属于你跟徐呦的地方。”男人动作猛地僵住。
“玫瑰是徐呦喜欢的,这栋房子应该也是按照她的喜好建的吧?”“这里不是你跟我的地方。”
“这是你跟徐呦的地方。”
“傅寒知,你带错人了。”
两张脸近在咫尺地贴着,那张被吻得嫣红的唇,一张一合轻吐出的话语,语调柔和平静,却像是针刺扎进心脏,随着呼吸一收一缩,让傅寒知觉得疼。他没有回避:“起因是这样。”
“但我没有带她来过,只有你。"像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男人镜片后的凤眼用力闭了闭,“一直都只有你。”
“谁又知道呢?"苏烟媚不在意地笑笑。
她推开他,从钢琴顶盖上跳下来,理了理长裙的皱褶:“回去吧,我跟季轩说好今天带他去做检查。”
男人站在那,垂着眼沉默良久,最后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笑了笑:“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重新换一个。”
苏烟媚没有再说,只是背对着他,径自出了前方的那道门。跟来时不同,傅寒知落在她后面,不言不语。这样的沉默,一直维持到他开车回去,在苏烟媚下车前,他拉住了她的手:“我没有那样想过,我也没有折辱你的意思。”“我曾经以为徐呦会是我的爱人。”
“后来,我认识到喜欢的是谁,就跟她说清楚了。”“那栋洋房,是我为将来设计的家。”
“我观察过你的喜好。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对方态度诚恳地道歉,苏烟媚却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声,随后扯出自己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傅寒知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拿起衣服,将车门锁上,跟在她后面。今天的别墅格外安静。
客厅里静悄悄的,容星引在沙发上翻着一本爱情小说,看见走进来的一男一女,眉眼弯弯地打了个招呼:“姐姐。”苏烟媚当做没听见。
少年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冷待,合上书本,极为好心地说:“姐姐要不要去看看季轩?”
“他今早起来没有看到你,问你去哪了,我说看见你跟傅哥一起出去,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然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他……看上去还挺不好的。”少年的话语里,透着难得的关心。
苏烟媚却听出了不对劲,根本来不及管他的小心机,她快步上楼,鞋跟踩着铺着瓷砖的楼梯,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女人立即去敲二楼客卧的门。
她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只能耐心问:“季轩,睡了吗?”没多久,青年眼睛红红地打开门,一看到苏烟媚,连日来的委屈与不安瞬间倾泻而出,抱住她,哭得哽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跟傅哥嫌我破坏你们,是个累赘,没办法再忍耐我的存在,所以偷偷离开基地了。”
“苏烟媚,我不会阻碍你和傅哥的,你不要偷偷走好不好?”青年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身体都好似有些支撑不住,苏烟媚抱着他,慢慢坐在地上。
他就这样埋在她怀里哭,哭得伤心又绝望。眼泪渗透衣领,流淌到她的皮肤上,微凉的感觉。苏烟媚之前没有遇到过这么爱哭的孕夫,看他哭成这样,还有点心疼,只能抱着他哄:“我不会偷偷走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跟傅寒知,没有关系。”
听到她毫不犹豫否认的话语,跟上来的傅寒知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真的吗?"哭红脸的青年从她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像是没人要的小狗。“可是我看见,我看见……
他还想再说什么时,发现傅寒知就站在不远处,用那种极其危险的眼神看着他。
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季轩生生打了个冷噤,剩下的话也被吞了回去。苏烟媚只以为他撞见过傅寒知抱她亲她的样子,却一直忍着没说,越发爱怜地吻去他脸颊的泪,语调温柔道:“不管看见了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别怕,我会守着你的孩子出生的。”
“至于我跟傅教授,以前不会有关系,现在不会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傅寒知感觉有刀在他心口凌迟,疼得他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栏杆。他不知道苏烟媚的意思是真是假,但就算是假的,是哄着说给季轩听的,那也未免太残忍了。
倘若是真的……
傅寒知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性。
哄了好一会儿,小孕夫才抽噎着没有再哭,脸色红彤彤的。苏烟媚惯例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抱着自己的肚子,只说有点痛。等再将季轩拉起来的时候,瓷砖地面上留下的血痕,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他见红了。
跟过去,看了一场好戏的容星引,差点要乐得笑出来。要是他们回来得再晚点,季轩说不定就被刺激得大出血,直接流产了。至于现在嘛,孩子最好是保不住。
没了这个孩子,看他还怎么勾引烟媚!
容星引幸灾乐祸,见他们都没动,恨不得一直拖延时间才好。季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见红,但怀孕流血显然不是好事,他紧张得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由于几任前夫都生过孩子,苏烟媚略懂一点,看着出血量,没有太慌乱,只是去房间里拿了外套,连忙带他去小诊所。女人行迹匆匆,路过傅寒知身边时,第一次没有忽视他,而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一向很有默契。
默契到,傅寒知看懂了她的眼神。
不同于之前那样,她对他藏着欲,生理性喜欢地想要他,但刚刚,她眼里冷漠又清明,意味着,她打算将这段没什么关系的关系,给彻底断掉。连亲近她的机会都不给。
傅寒知眼眸微阖,喉结滚动,细细吞咽,仿佛是在将后知后觉的疼痛给慢慢咽下去。
忍下那种爱恨交织的痛苦,他睁开眼,快步跟上去。去小诊所的途中,傅寒知开车,苏烟媚就坐在后排抱着捂住肚子,很是紧张的青年。
她轻声细语地哄他:“别怕,医生说你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健康,不会有事的。”
她摸着他泛白的脸,亲吻他的额头:“我今天发现了一大片很漂亮的玫瑰田,不知道是谁种的,下次我去买一束,回来送给你好不好?”季轩低低嗯了声。
清晰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前方开车的男人将方向盘攥得很紧,手背青筋都凸显出来。
傅寒知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
他只想送给她的玫瑰,却被她拿去讨她孕夫的欢心。一路上,他听了太多的甜言蜜语,是平时苏烟媚吝于说给他听的,是他想要求却求之不得的。这些,她统统都给予了季轩。这样的折磨,一直到下车才结束。
女人陪着一脸惨白的青年进了小诊所。
对于全基地都找不出来第二个的特别孕夫,老中医已经十分习惯替他做检查。
好在季轩的身体素质的确很强,又年轻,怀的孩子也很健康,就是受多日来的情绪抑郁所影响,今天完全爆发出来,激动得都快要晕厥过去,情绪大起大落,才造成有点出血的迹象。
老中医严格叮嘱,苏烟媚一一记下,用基地积分拿了些药,这才带着季轩回去。
回去的途中,青年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他双手捂住腹部,靠在苏烟媚的肩膀上,嗫嚅道:“对不起,下回我不会再误会你和傅哥了。”
“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苏烟媚笑。
季轩下意识去瞥前面的人,从车内后视镜中,与男人藏在镜片后的凌厉凤眼相撞。
他想到平日里容星引使过的那些招数,咬了咬牙,装作更虚弱地说:“烟,烟媚,你真不喜欢傅哥吗?”
“傅哥看上去,好像挺喜欢你的。”
他故意压低声音,装作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线,实际上能够十分清晰地落入傅寒知的耳中。
“不喜欢。”
苏烟媚摸摸他的头,不介意让一直情绪低落的孕夫更开心一点:“我比较喜欢你。”
季轩果然更开心了,连带着那头耷拉的银蓝色头发都仿佛要翘起来。不过情绪低落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在这个空间不大的车厢里,有人开心了,自然就会有人不痛快。傅寒知怎么会看不出季轩是故意那样问的,听着苏烟媚哄他的话,情绪险些失控,变成另一副可怖的青白面孔。
他压着怒火,简直都快要疯了。
等回到别墅,苏烟媚给季轩倒水吃药,又去哄他睡觉。这一进去,便许久都没有再出来。
傅寒知知道她忧心季轩腹中的孩子,一直再忍耐。可一连好几天,她都对他避而不见。
直到这一刻,傅寒知才发现,她如果真的想躲着他,时时刻刻提防他,他的确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甚至请了陆镜帮她送饭送水,直接躲在房里不出来,就算出来也是跟着季轩一起。
陆镜偶尔也会看着。
他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傅寒知是真的要被逼疯了。
有那么一刻,他都想破门而入,直接掳走她。他难以经受这样的折磨,在某天夜里,完全不再像以往那样躲藏,主动前往二楼的走廊,敲着门,等苏烟媚出来。
只不过,先等来的,不是苏烟媚,而是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身形挺括,个子高挑的青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站在上方的楼梯处,居高临下地看他:“傅寒知,她不喜欢你。”之前察觉到苏烟媚似乎不讨厌傅寒知的接近,陆镜才没有再插手。但现在她已经明确表态,陆镜就觉得有必要阻止一下。然而,没有戴眼镜的傅寒知,完全露出那双凤眼时,也是锐利逼人的,他冷笑:“她又喜欢你吗?”
“她喜欢的只有孩子!”
“如果是我怀了孕,她喜欢的就是我了。”“陆镜,别阻止我。”
两人交谈间,房门应声打开,女人穿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那里。背后的灯光透出来,映在女人身上,好似在发光一样。傅寒知心里的爱与恨一起涌上来,强忍着去抱她的冲动,语气尽量克制平静道:“我们谈谈。”
陆镜站在高处,没有离开,只是看着苏烟媚。苏烟媚同样望着他,点点头。
紧接着,青年上楼的脚步声响起。
看清楚二人的交流,傅寒知憋不住酸意:“我倒是无意间撮合了你和陆镜吗?”
苏烟媚没有出声,她不想打扰小孕夫休息,将身后的门关上,让他跟自己去三楼的露台。
不同于冬日的寒风萧瑟,满地凋零,露台上种的花都相继开放,红的、白的、青的,各种颜色。
另一边还有陆镜种的菜,也绿泱泱的,充满生机。在这样的花团锦簇里,苏烟媚问他:“你要谈什么?”她的语气极为平静与冷淡,冷得好似前几天他们没有抱在一起亲过。眼看傅寒知上前一步,苏烟媚便跟着后退一步,语调不解:“傅教授,好聚好散的道理,不懂吗?”
完完全全将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傅寒知真的要被她逼疯了,漆黑的眼睛泛着红,清俊斯文的面孔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他语气低弱地求道:“苏烟媚,我不求做你的情人了,你别这样对我…我只求你对季轩的关心分我一点点,就一点点……“我真的很想你。”
“不做情人,我也不会再碰你。”
“求你,别躲我。”
“我们不要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