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训练
第67章结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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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三宝做的事情一说，季懋然脸黑了，三胞胎调皮捣蛋他知道，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毛病。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反省，他太忽略孩子了，以为给他们吃饱饭，让他们衣食无忧就好，却没有想到孩子需要好好教导，才能长成人。“我不求孩子多出息，只求他们长大后不走歪路，能一辈子安稳到老。“楚沐珍声音带着一丝无力道。
季懋然动了动嘴唇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撑着疲惫站起身，道“我去找木头，再做一把木头枪，让三宝赔给壮壮。”楚沐珍点了点头“好。”
但季懋然走到屋门口又停下了，问“木头枪给三宝算多少钱？”“七毛吧，正好扣他一个星期的桃酥和奶糖，让他长长记性。”楚沐珍提议道。
季懋然没意见，俗话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这话不仅针对大人,孩子也亦然。
正在翻山倒柜找玻璃球的三宝，忽然鼻子痒痒，“阿嚏”，一个大喷嚏打出，鼻子下瞬间多了两条毛毛虫。
他用鼻子吸了吸，毛毛虫回到了鼻孔里，等他呼气，毛毛虫又出来了，他抬起小胳膊，用袖口在鼻孔处一抹，拉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的鼻涕丝。楚沐珍看见了，恶心地皱起了眉头，上前把三宝拽了过来，问“不是给你手绢了，怎么不用手绢擦鼻涕？”
“忘记了。”
三宝心不在焉地回道。
大眼睛还盯着他的玩具箱，小脑袋瓜则想着他的玻璃球哪儿去了。楚沐珍把他的小身体掰正，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循循善诱道“下次记得用手绢，你看看你的袖口被你擦得脏兮兮的，你忘记岩宝不讲卫生，肚子里长虫的事了？”
想起肚子里的虫虫会吃好吃的，还会吃自己的肉肉，三宝吓得一个机灵，赶紧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小肚子。
“我以后一定讲卫生。”
他赶紧保证。
不等他保证，楚沐珍扭头又看到大宝往玻璃珠上吐口水，然后再用手一擦，玻璃珠上的泥巴就被抹掉了。
二宝呢，则拿了玻璃球后，直接趴地上了，她眉头紧皱，先前兵荒马乱，她虽发现了孩子的卫生问题，但也没放心上，这会儿却是实打实地见识了脏小孩儿的威力。
“叮～，请宿主帮孩子建立良好的卫生习惯，任务期限三个月。”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响起。
就算系统不发布任务，她也会培养三个孩子的卫生习惯，不过做任务也不错，至少有奖励。
“系统，多少积分能够打开系统商城？”
她问道。
先前忘记问了。
系统机械音淡淡地回道:“教育积分100分。”楚沐珍看了看系统面板，好家伙，积分才1分，堪堪破零而已，什么时候才能够积够100分，她讨价还价，“能不能少点儿积分？”“不能。”
系统特地增大了音量，说道:“这是制造者定制的强制性条件，你就是威胁我不干也不成。”
“唉！”
楚沐珍头一次见系统语气这么坚定，遂放弃谈判，金手指本就逆天，条件苛刻一些也正常，她如此安慰自己。
“哇，爸爸，你要做木头枪吗？”
屋外三宝的惊讶地小奶音。
“嗯。”
季懋然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三宝，你妈妈跟我说了，你打赌把木头枪输给小朋友，却耍赖不肯给，说话不算话的事。”三宝心虚地低头对手指，小声地嘟囔，“妈妈是告状精。”季懋然脸一黑，冷声道：“你再说一遍。”三宝小身子抖了抖，爸爸好凶，他的小脚一掂，开始慢慢地往外挪，他要去找妈妈。
他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季懋然，他本来就黑的脸，此刻又黑了几分，再加上拧紧的眉头，活脱脱一个煞神模样，甭说孩子了，就是大人见了，心里头都要发怵。
“哇～”
三宝小嘴一撇吓哭了。
楚沐珍头疼，季懋然这是拿孩子当下属训斥，哪里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她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三宝看到她，哭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不仅如此，还张开小胳膊，捣腾小短腿，朝着她跑来，边跑边告状，“妈妈，爸爸凶我！”她叹口气，蹲下身，伸出胳膊抱住他肉乎乎的小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鼻涕和眼泪，道:“爸爸没凶你，他是在跟你讲道理。”“哇～”
三宝继续哭，大概是吓到了，哭得太用力了，小身子还跟着一抽一抽的。大宝和二宝跑了过来，偎依到妈妈身边，跟三宝站到一块儿，绷着肉而圆的小包子脸儿，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爸爸。但是吧，等接触到爸爸的黑脸后，便没出息地挪开了视线，大宝拍了拍三宝一抽一抽的小身子，奶声奶气地安慰道:“三宝不哭，我们不跟爸爸玩儿。”“对，不跟爸爸玩儿。”
二宝紧跟着道。
“季琛！”
季懋然的黑脸没有丝毫缓和，他这次叫起了三宝的大名，冷声地问:“说妈妈坏话应该吗？”
三宝摇头，眼泪跟着摇头的动作飞到了楚沐珍的脸上。季懋然见他认错，脸色缓和了不少，又道“既然不应该，你该怎么做？”三宝扭身转向妈妈，抽噎着道“妈妈，对不起。”“没关系。”
楚沐珍边用手绢给他擦眼泪，边温和地道“我相信我们三宝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三宝挺了挺胸膛，带着泣音的小奶音大声道:“我是好孩子。”“好孩子应该说话算话。”
季懋然在一旁提醒道，“这把木头枪是七毛钱，用你的奶粉抵，七天的时间你不能喝奶粉，不能吃糖，不能吃桃酥。”三宝小嘴开始往下撇，大有要哭的架势，楚沐珍见状立刻道“说话不算话是坏孩子，会被公安叔叔抓走哟。”
她给季懋然使了一个眼色，又道:“爸爸是公安，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三宝圆圆的大眼包着泪水，望向季懋然，问:“爸爸，你会抓我吗？”大宝和二宝也眨巴着一模一样的杏仁眼望向爸爸。季懋然皱眉头，眼里全是不解，母子几个搞什么，楚沐珍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够愣的，她赶紧提醒，“做坏事的孩子，违反了《社会治安条例》，是是得去公安局接受惩罚啊，不能见爸爸妈妈，不能喝奶粉，不能吃桃酥，不能吃奶糖，还得整天干活，干不完活不能吃饭。”她再次朝着季懋然使眼色，眼睛眨巴地快要抽筋了，季懋然才点了点头，干巴巴地说“你们妈妈说得对。”
三宝小身子一抖，往妈妈身后躲了躲，大宝和二宝也挪动小脚，往妈妈身后躲，他们不要被公安抓。
楚沐珍心没暗笑，把三宝从身后抓了过来，蹲下身，手塔在他肉乎乎的小肩膀上，平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温和而坚定地道“我们三宝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对不对？”
三宝红着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小身子一抽一抽地道:“说话算话，是好孩子。”
“那就把这把木头枪送给壮壮去，另外罚你七天不能喝奶粉，不能吃桃酥，不能吃奶糖。”
楚沐珍趁机说了处罚。
三宝小嘴开始往下撇，楚沐珍脸一唬，问“你想被公安抓走？”三宝赶紧抬起小手捂紧嘴巴，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而后拿起木头枪垂眉耷拉眼地出去了。
楚沐珍扭头趁机教育大宝和二宝，“以后记得要说话算话，要不然就跟三宝一样得受罚。”
俩孩子瞪着清澈而愚蠢的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要说话算话。”
楚沐珍叹气，但愿他们真能做到诚实守信。想起今天孩子们还没有喝奶粉，她起身去给孩子冲泡奶粉，刚冲泡好奶粉，三宝就回来了，回来就闻到了那浓郁勾人的奶香。“咕噜噜～”
小肚子开始闹腾，小嘴巴口水开始泛滥，他捣腾起小短腿，便往屋里跑。进门就开始扬着小奶音求表扬，“妈妈，我把木头枪给壮壮了，我棒不棒？”
楚沐珍比起大拇指，在他小脑门上摁了摁，夸道“棒棒哒！”但很快她就语气一转，道:“但你不能喝奶粉，你的奶粉已经输给二宝了。”“哇～，我以后再也不打赌了。”
三宝伤心地痛哭出声。
但楚沐珍没理会，端起了两碗奶粉给了大宝二宝，“喝奶粉，长高高。”大宝和二宝端起碗，迫不及待地埋头喝，“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在房间里萦绕，眨眼间一碗奶粉就被喝光光了。
楚沐珍又把三宝的那份奶粉给二宝，“三宝输给你的奶粉。”二宝眉眼弯弯地捧起，迫不及待地又要喝，此刻三宝本来变成抽噎的声音陡然变大，“哇哇，我的奶粉，我再也不打赌了，再打赌我是小狗。”二宝见三宝哭得那么伤心，往嘴里送奶粉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楚沐珍，问“妈妈，我能不能跟三宝一起喝？”
“嗝。”
三宝的哭声戛然而止。
楚沐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二宝，道“不能，二宝有分享意识，非常不错，但三宝在受罚，不能喝哟。”
“哇～”
三宝再次张大小嘴哭了起来，这次声音更大，眼泪更加汹涌。大宝和二宝心有戚戚，三宝太可怜了。
但还有更加可怜的，因为接下来吃桃酥，吃奶糖，也没有三宝的份，三宝又哭了两次，把嗓子都给哭哑了，就是睡觉时候，他眼睫毛都是湿的，小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小嘴巴还念叨，“再也不打赌了。”楚沐珍叹气，但愿他真能够长教训。
“辛苦你了。”
季懋然突然开口道。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教育孩子这么累，吃穿住行还在其次，他们的品行也得大人一步一步地引导好，而这一步也是最难的。楚沐珍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
不等季懋然再说话，她又道:“咱们家仨孩子，管教起来难度成倍增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放在工作上的心，分出来一些给孩子，男孩子有爸爸教导，不容易走歪。”
季懋然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会的。”
他这次不是嘴上说，也是真打算这么做。
说了孩子的事儿，夫妻俩便陷入了沉默，不提楚沐珍本就刚穿越而来，跟季懋然不熟悉，就是季懋然一心工作，跟妻子沟通也少，这么一闲下来，俩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他最后还是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沐珍心一提，难道这是要同床共枕了？虽这具身体和他是夫妻，还有仨孩子，但她不是啊。
“叮～，系统奖励发放，三宝打赌习惯值减50%，教育积分+1，奖励《幻儿心心理学》一本，止血药一盒。”
系统的声音响起，打了还在尴尬的楚沐珍一个措手不及，书本她理解，可止血药什么鬼？
楚沐珍点了点头，“好。”
但季懋然走到屋门口又停下了，问“木头枪给三宝算多少钱？”“七毛吧，正好扣他一个星期的桃酥和奶糖，让他长长记性。”楚沐珍提议道。
季懋然没意见，俗话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这话不仅针对大人，孩子也亦然。
正在翻山倒柜找玻璃球的三宝，忽然鼻子痒痒，“阿嚏”，一个大喷嚏打出，鼻子下瞬间多了两条毛毛虫。
他用鼻子吸了吸，毛毛虫回到了鼻孔里，等他呼气，毛毛虫又出来了，他抬起小胳膊，用袖口在鼻孔处一抹，拉出一条长长的透明的鼻涕丝。楚沐珍看见了，恶心地皱起了眉头，上前把三宝拽了过来，问“不是给你手绢了，怎么不用手绢擦鼻涕？”
“忘记了。”
三宝心不在焉地回道。
大眼睛还盯着他的玩具箱，小脑袋瓜则想着他的玻璃球哪儿去了。楚沐珍把他的小身体掰正，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循循善诱道“下次记得用手绢，你看看你的袖口被你擦得脏兮兮的，你忘记岩宝不讲卫生，肚子里长虫的事了？”
想起肚子里的虫虫会吃好吃的，还会吃自己的肉肉，三宝吓得一个机灵，赶紧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小肚子。
“我以后一定讲卫生。”
他赶紧保证。
不等他保证，楚沐珍扭头又看到大宝往玻璃珠上吐口水，然后再用手一擦，玻璃珠上的泥巴就被抹掉了。
二宝呢，则拿了玻璃球后，直接趴地上了，她眉头紧皱，先前兵荒马乱，她虽发现了孩子的卫生问题，但也没放心上，这会儿却是实打实地见识了脏小孩儿的威力。
“叮～，请宿主帮孩子建立良好的卫生习惯，任务期限三个月。”系统的机械音适时响起。
就算系统不发布任务，她也会培养三个孩子的卫生习惯，不过做任务也不错，至少有奖励。
“系统，多少积分能够打开系统商城？”
她问道。
先前忘记问了。
系统机械音淡淡地回道:“教育积分100分。”楚沐珍看了看系统面板，好家伙，积分才1分，堪堪破零而已，什么时候才能够积够100分，她讨价还价，“能不能少点儿积分？”“不能。”
系统特地增大了音量，说道:“这是制造者定制的强制性条件，你就是威胁我不干也不成。”
“唉！”
楚沐珍头一次见系统语气这么坚定，遂放弃谈判，金手指本就逆天，条件苛刻一些也正常，她如此安慰自己。
“哇，爸爸，你要做木头枪吗？”
屋外三宝的惊讶地小奶音。
“嗯。”
季懋然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三宝，你妈妈跟我说了，你打赌把木头枪输给小朋友，却耍赖不肯给，说话不算话的事。”三宝心虚地低头对手指，小声地嘟囔，“妈妈是告状精。”季懋然脸一黑，冷声道：“你再说一遍。”三宝小身子抖了抖，爸爸好凶，他的小脚一掂，开始慢慢地往外挪，他要去找妈妈。
他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季懋然，他本来就黑的脸，此刻又黑了几分，再加上拧紧的眉头，活脱脱一个煞神模样，甭说孩子了，就是大人见了，心里头都要发怵。
“哇～”
三宝小嘴一撇吓哭了。
楚沐珍头疼，季懋然这是拿孩子当下属训斥，哪里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她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三宝看到她，哭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不仅如此，还张开小胳膊，捣腾小短腿，朝着她跑来，边跑边告状，“妈妈，爸爸凶我！”她叹口气，蹲下身，伸出胳膊抱住他肉乎乎的小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他擦了擦鼻涕和眼泪，道:“爸爸没凶你，他是在跟你讲道理。”“哇～”
三宝继续哭，大概是吓到了，哭得太用力了，小身子还跟着一抽一抽的。大宝和二宝跑了过来，偎依到妈妈身边，跟三宝站到一块儿，绷着肉而圆的小包子脸儿，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爸爸。但是吧，等接触到爸爸的黑脸后，便没出息地挪开了视线，大宝拍了拍三宝一抽一抽的小身子，奶声奶气地安慰道:“三宝不哭，我们不跟爸爸玩儿。”“对，不跟爸爸玩儿。”
二宝紧跟着道。
“季琛！”
季懋然的黑脸没有丝毫缓和，他这次叫起了三宝的大名，冷声地问:“说妈妈坏话应该吗？”
三宝摇头，眼泪跟着摇头的动作飞到了楚沐珍的脸上。季懋然见他认错，脸色缓和了不少，又道“既然不应该，你该怎么做？”三宝扭身转向妈妈，抽噎着道“妈妈，对不起。”“没关系。”
楚沐珍边用手绢给他擦眼泪，边温和地道“我相信我们三宝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
三宝挺了挺胸膛，带着泣音的小奶音大声道:“我是好孩子。”“好孩子应该说话算话。”
季懋然在一旁提醒道，“这把木头枪是七毛钱，用你的奶粉抵，七天的时间你不能喝奶粉，不能吃糖，不能吃桃酥。”三宝小嘴开始往下撇，大有要哭的架势，楚沐珍见状立刻道“说话不算话是坏孩子，会被公安叔叔抓走哟。”
她给季懋然使了一个眼色，又道:“爸爸是公安，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三宝圆圆的大眼包着泪水，望向季懋然，问:“爸爸，你会抓我吗？”大宝和二宝也眨巴着一模一样的杏仁眼望向爸爸。季懋然皱眉头，眼里全是不解，母子几个搞什么，楚沐珍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够愣的，她赶紧提醒，“做坏事的孩子，违反了《社会治安条例》，是是得去公安局接受惩罚啊，不能见爸爸妈妈，不能喝奶粉，不能吃桃酥，不能吃奶糖，还得整天干活，干不完活不能吃饭。”她再次朝着季懋然使眼色，眼睛眨巴地快要抽筋了，季懋然才点了点头，干巴巴地说“你们妈妈说得对。”
三宝小身子一抖，往妈妈身后躲了躲，大宝和二宝也挪动小脚，往妈妈身后躲，他们不要被公安抓。
楚沐珍心没暗笑，把三宝从身后抓了过来，蹲下身，手塔在他肉乎乎的小肩膀上，平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温和而坚定地道“我们三宝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孩子，对不对？”
三宝红着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小身子一抽一抽地道:“说话算话，是好孩子。”
“那就把这把木头枪送给壮壮去，另外罚你七天不能喝奶粉，不能吃桃酥，不能吃奶糖。”
楚沐珍趁机说了处罚。
三宝小嘴开始往下撇，楚沐珍脸一唬，问“你想被公安抓走？”三宝赶紧抬起小手捂紧嘴巴，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而后拿起木头枪垂眉耷拉眼地出去了。
楚沐珍扭头趁机教育大宝和二宝，“以后记得要说话算话，要不然就跟三宝一样得受罚。”
俩孩子瞪着清澈而愚蠢的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道“要说话算话。”
楚沐珍叹气，但愿他们真能做到诚实守信。想起今天孩子们还没有喝奶粉，她起身去给孩子冲泡奶粉，刚冲泡好奶粉，三宝就回来了，回来就闻到了那浓郁勾人的奶香。“咕噜噜～”
小肚子开始闹腾，小嘴巴口水开始泛滥，他捣腾起小短腿，便往屋里跑。进门就开始扬着小奶音求表扬，“妈妈，我把木头枪给壮壮了，我棒不棒？”
楚沐珍比起大拇指，在他小脑门上摁了摁，夸道“棒棒哒！”但很快她就语气一转，道:“但你不能喝奶粉，你的奶粉已经输给二宝了。”“哇～，我以后再也不打赌了。”
三宝伤心地痛哭出声。
但楚沐珍没理会，端起了两碗奶粉给了大宝二宝，“喝奶粉，长高高。”大宝和二宝端起碗，迫不及待地埋头喝，“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在房间里萦绕，眨眼间一碗奶粉就被喝光光了。
楚沐珍又把三宝的那份奶粉给二宝，“三宝输给你的奶粉。”二宝眉眼弯弯地捧起，迫不及待地又要喝，此刻三宝本来变成抽噎的声音陡然变大，“哇哇，我的奶粉，我再也不打赌了，再打赌我是小狗。”二宝见三宝哭得那么伤心，往嘴里送奶粉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楚沐珍，问“妈妈，我能不能跟三宝一起喝？”
“嗝。”
三宝的哭声戛然而止。
楚沐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二宝，道“不能，二宝有分享意识，非常不错，但三宝在受罚，不能喝哟。”
“哇～”
三宝再次张大小嘴哭了起来，这次声音更大，眼泪更加汹涌。大宝和二宝心有戚戚，三宝太可怜了。
但还有更加可怜的，因为接下来吃桃酥，吃奶糖，也没有三宝的份，三宝又哭了两次，把嗓子都给哭哑了，就是睡觉时候，他眼睫毛都是湿的，小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小嘴巴还念叨，“再也不打赌了。”楚沐珍叹气，但愿他真能够长教训。
“辛苦你了。”
季懋然突然开口道。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教育孩子这么累，吃穿住行还在其次，他们的品行也得大人一步一步地引导好，而这一步也是最难的。楚沐珍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
不等季懋然再说话，她又道“咱们家仨孩子，管教起来难度成倍增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把放在工作上的心，分出来一些给孩子，男孩子有爸爸教导，不容易走歪。”
季懋然点了点头，郑重地道“我会的。”
他这次不是嘴上说，也是真打算这么做。
说了孩子的事儿，夫妻俩便陷入了沉默，不提楚沐珍本就刚穿越而来，跟季懋然不熟悉，就是季懋然一心工作，跟妻子沟通也少，这么一闲下来，俩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他最后还是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沐珍心一提，难道这是要同床共枕了？虽这具身体和他是夫妻，还有仨孩子，但她不是啊。
“叮～，系统奖励发放，三宝打赌习惯值减50%，教育积分+1，奖励《幻儿心心理学》一本，止血药一盒。”
系统的声音响起，打了还在尴尬的楚沐珍一个措手不及，书本她理解，可止血药什么鬼？
“谢谢。”
楚沐珍双手接过，然后又赶紧道:“小安，你去忙你的，我坐这里等季懋然就是。”
安志刚没有推脱，嘱咐道“嫂子，有事就喊我。”楚沐珍点了点头，安志刚这才离开，而她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公安局的环境。办公环境非常简陋，几张漆面斑驳的办公桌，椅子也都是木头做的，跟办公桌一样漆面斑驳，一看就上了年头，办公桌上堆着档案袋和文件，还有纸笔等物。
跟后世宽敞明亮，还装着空调，以及装配着各种办公软件，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好多人趋之如骛，又无法进入的神圣之地。办公室里有俩大姐，此刻闲着无事，看到楚沐珍后，便开始交头接耳地说小话。
“季队真可惜了，娶了个败家媳妇儿。”
“可不就是，来公安局找人，十次里头有八次来要钱的。”这话好像开光了一样，话音刚落，季懋然就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了，他看到楚沐珍后眉头皱了皱，抬脚向她走去。
楚沐珍本来在漫无目的地瞎看，突然眼跟前出现了一片暗影，她抬眼一看，“哦豁”，眼跟前立着一个衣服皱巴巴，挂着俩大黑眼圈，胡子拉扎的大叔，正皱着眉头看着她。
而这大叔不是别人，正是三个孩子的爸爸季懋然，不过一日没见，咋又变成邋遢大叔了。
“家里没钱了？”
季懋然淡淡的声音响起。
楚沐珍抽了抽嘴角，妻子来找丈夫，丈夫不该关心地问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吗？他倒好，连问都不问，就觉得她是来要钱的。季懋然见她不说话，眉间聚起的隆起更加凸出了，继续问“要多少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借钱也借不来多少。”“谁说我是来要钱的。”
楚沐珍没好气地道。
季懋然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隐隐有些不耐地问“什么事？”楚沐珍内心涌上一股子怒气，成天不着家，除了给家里钱，啥事儿不管，她来找他，孩子的情况问都不问，态度还不耐烦得很，这男人真不能要了。“大事！”
她咬着后槽牙，问“季懋然同志，你可记得你还有仨孩子？”季懋然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问“孩子怎么了？”余光看到侧着耳朵听的其他公安，楚沐珍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怒气，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问“孩子几岁了？”
“三岁零六个月又十三天。”
季懋然秒答。
好家伙，孩子的年纪有零有整的，记得这么清楚，要说这男人不爱孩子，别人信不信，她不清楚，反正她这会儿不信。她语气和缓了些，问“隔壁刘公安家的闺女小花，比三胞胎小一个月，今天来公安局幼儿园上学了，三胞胎也该上幼儿园了。”季懋然愣怔了，孩子竟然能上幼儿园了？他恍惚还记得仨孩子刚出生时候，小小的，皱巴巴的，比小猫崽子也大不了多少，而小小的孩子现在居然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他神情缓和了，看向楚沐珍，问:“你也想孩子来公安局幼儿园上学？”楚沐珍甩给他一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我又没单位，孩子不来公安局幼儿园上学，去哪儿？”
“我这就写申请。”
季懋然爽快道。
楚沐珍心里的气儿消了不少，季懋然虽然不着家，但还是爱孩子的，她再说话时候语气和缓了不少。
“季懋然，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些事需要跟你谈一谈？”她问道。
季懋然不解地问:“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孩子的事儿。”
楚沐珍回道。
季懋然眉头一皱，道“既然是孩子的事儿，在这里说就好，我最近几天忙，怕没时间回家。”
“不成。”
楚沐珍怒道“必须回家，案子没有你季懋然，还有其他人，三个孩子可只有你一个爸爸。”
“楚沐珍同志，没有大家，何来小家？”
季懋然黑着脸，压低声音训斥道。
最近案子进展不太顺利，他本就焦头烂额，楚沐珍又不场合乱说话，他内心的烦躁便有些压不住了。
楚沐珍被吓了一跳，怒火刚冲到脑门儿，还没有发泄出去，理智就回归了，火气便如同浇上了一盆冰水，被浇灭了，现在是那特殊的十年，因为言语不当，家破人亡的例子不少，她刚才的话如果被人借题发挥，可就麻烦了。她后怕地平复了下呼吸，说道“虽如此，但你也得尽快回家，你除了是公安，还是孩子的爸爸。”
季懋然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大概率是不同意回家，她怒了，冷声道:“你如果三天内不回家，咱们就离婚，仨孩子我带走，反正他们有爸爸，跟没爸爸没啥区别。”
说完，不等季懋然说话，转身就离开，而季懋然也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公安局全程旁观的人，此刻满脸现场吃瓜的激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队长的媳妇儿来公安局，竞然不要钱了。“你说季队长家三胞胎咋了？看他媳妇儿着急的样子，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好好的，能有啥事儿，季队长媳妇儿也没多着急啊。”“不过季队长也难，媳妇儿开口就要钱，除了努力破案得奖金，还能咋办？”
公安局的人边说边暗戳戳地朝着季懋然投去同情的目光，娶妻娶贤，娶个败家媳妇儿，日子过不安生啊。
“小季。”
局长郑为民走出办公室，拍了拍季懋然的肩膀，道“案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的了的，有时间还是回家看看，案子重要，家也重要。”“郑局。”
季懋然却道“凶手迟抓一天，就有可能有孩子和妇女被拐，责任在肩，家里的孩子没啥大事，迟个一两天回家，不会有事。”郑为民脸一沉，道“小季，你家属第一次要求你回家，肯定有急事，你赶紧回家看看，公安局又不是只你一个人会破案。”“局长。”
季懋然不甘心地反驳道“我家真没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