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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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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灯没有打开,窗帘也拉的严丝合缝,你不透风,连一丝光亮也见不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赵逢生独坐黑暗中良久,沉默不语。

他忽然间想起一个女人,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江忆的形象是体弱多病的,面色淡淡,没有血色的样子。但是即使是岁月再怎么模糊的记忆,仍然能从岁月的长河中回忆起那个女人即使不打扮也还算清秀俏丽的面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一份出色的容貌,再让她与赵家的那个男人有了一段情缘,不过运气不好的是,她没有机会从中获得一丝利益,反而因此殒命。这何尝不是命运对于穷苦人家的一场捉弄玩笑呢!

那些年的时光,江忆身体情况好一点的时候还能下床照顾他,帮他穿衣服,给他做饭吃,他们一家的日子也算是过得其乐融融。虽然钱财上并不富裕,却也吃喝不愁。

可是命运无常,这样平淡的日子就这么挨了几年之后,她的身体便渐渐油尽灯枯,渐渐开始她人生的倒计时,到了后来甚至连起床都困难,一日三餐得需要他端到床边去喂她。

那时候他时常幻想,如果他的妈妈能像村子里其他小朋友的妈妈一样健康就好了。

每逢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赵逢生便不那么能睡熟了。他总喜欢在安静的夜晚支棱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有时候是母亲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声音,有时候是她难以抑制的轻咳声。这些动静他来说不是吵闹,而是安心,好似这样只要能听见母亲活动的声音,就可以证明今夜她的母亲是安然无恙的。如此,那晚他便可以安心睡去了。

其实也不怪他一个几岁的小娃娃那会子会有这样的担忧。只是因为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这样说,他们说妈妈身体不好,看着那个架势,估摸着是没多少日子了。

那些人把他当做小孩子,以为他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或许也以为他不懂死亡的意思。故而,许多人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从来都不避讳他他,甚至有过分的,还直截了当的跟他打听起妈妈的身体状况。

那会儿他年纪小,虽然不太明白这背后的意思,但是那些人说话时的姿态他是依稀记得的,反正不是揶揄,就是唏嘘看热闹一般,总归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故而,因为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与那些人多加交流,他们一问他,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回家去。

可是那些人的话他还是放在了心里,因为他不想这么小小年纪就失去妈妈。他打小就没有父亲,而今如果再失去母亲,那对他来说可真是太残忍了。

等到了江忆离世前的最后那段时光,赵逢生似乎也有所察觉。那段时间不安和心慌,一齐涌上这个几岁小孩子的心头,他不敢出去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儿了,也不敢离开妈妈的床前,一整天的时间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妈妈。

但是生命的逝去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即便他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那一天的时光还是到来了。

江忆走的那天,天上下着小雨,赵逢生出门给在天地里做活着大人送雨衣,临行前,他已经再三跟妈妈交代过了,“妈妈,外面下大雨,我去地里给外公他们送雨衣去,妈妈你乖乖听话,在家等我,不要乱跑哦!”

那天早上,江忆病了那么久的身体出奇的好转了许多,竟然能够自己下地走路了,瞧着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也好了许多。

江逢生开心的不得了,他认为他马上就要好起来了。村子里那些人说的才不对呢,他的妈妈会长命百岁,会永远健康的活着,就像别人的妈妈那样陪着她的儿子一起长大。

江忆温柔的对着赵逢生笑,帮他把裤子扎进雨靴里,目光缠绵眷念,一声一声的仔细叮嘱,“路上跑慢点儿,外面路滑,别把自己摔着了。”

“我知道了,妈妈,我给外公送雨衣去,马上就回家了,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我会小心一点儿的。外面冷,风又大,妈妈你不要往外面跑,我会担心的。”赵逢生也学着大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江忆捧着赵逢生的脸,心里空落落的,她忽然间好舍不得这个孩子啊,人的一生时间怎么会这么短暂呢,她还想多陪陪他,她想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她的孩子长大。她的孩子年纪还那样小,怎么可以没有妈妈呢。

江忆眼眶一热,不舍的说话,声音却是轻飘飘的,“我的孩子,妈妈希望你一生都能健康的活着,论遇到多么困难的境地,都能坚强的活下来,即使妈妈不在身边,也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逢生,逢生,便是绝处也能逢生。

赵逢生贴着江忆的掌心,亲昵的蹭了蹭,此刻他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小孩子了。

外面风大雨疾,赵逢生关紧了门窗,没让一丝冷风透进去,确保这些冷意不会伤害到妈妈的身体后,才满意的跑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都还在想着,他跑快一些,再跑快一些,早点儿过去就能早点儿回家了,回家了就可以见到妈妈了。今天妈妈已经能够自己下床,说不定等到明天妈妈的身体就能越来越好,到后天她就能陪他一起玩游戏了。

小孩子的喜悦是多么的简单,不需要大富大贵,也不需要金银珠宝,只需要一个自己的母亲能够永远陪着他就行了。

他心情愉快的时候连脚下的步子都是欢快的,耳边的雨声像是殿堂中奏响的最欢快的乐曲,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

外公今日做活的那块地离他们家并不算很远,赵逢生跑着跑着,没多久的时间就抵达了。他送了东西就往回跑,一点儿时间都等不及了。便是身后一众的大人开着玩笑说他像个猴子一样跑得飞快,他也不回头反驳一句。

他是满心欢喜的跑回家的,屋里的大门紧闭,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是由他亲自关上的。

他兴高采烈的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江忆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趴在床沿边,她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动作好像是要爬回床上,可她病了这么久,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双手刚搭上床沿就晕了过去。

赵逢生脑子都蒙了,呆楞楞的在门口站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冲进去,“妈妈,妈妈,妈妈,”他在无力的大声哭喊。

好在,走在他后面的大人也很快到家了。

那天赵逢生眼神迷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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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的坐在江忆的床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大人一个个都唉声叹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率先告诉赵逢生这个残忍的事实,他们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骗着他拉拽着他往别的地方离开。可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儿了,他明白,他明白妈妈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赵逢生扑在江忆的身体上,嚎啕大哭,任凭他们怎么拉拽他,他都一动不动,只是一个劲的呼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闻者无不为之心痛的。

外公过来阻拦开众人,叹息着摇摇头,今日不仅是赵逢生失去了母亲,也是他失去了女儿。如今这个家里还靠他顶着,他即便是再伤心,也不能如孩童一般痛哭流涕。

一个家里有人倒下了,总有人得□□的站起来。

江外公挥退了众人,“大家先出去吧,给他们母子一点儿道别的时间。”

面积不大,窄窄的一间房里,很快就只剩下赵逢生和江外公两个活人。没了别人在面前,江外公的身体一瞬间佝偻了起来,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几十岁一般。中年丧子的打击,便是再坚强的老人也□□不住。

江外公抱着赵逢生,轻声哄慰,“不怕,不怕,我们逢生不怕。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更漂亮的世界,但她从未离开我们。妈妈会在天上永远看着我们逢生长大的。”

赵逢生哭的哽咽个不停,身体都在颤抖,紧紧抱着江忆身体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撒开,就这样从天亮哭到了天黑,泪都流干了。

那天下午,江逢生像是流光了他一辈子的泪水,从此以后,再没哭过。

往日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又迅速退却。那些嘈杂的,纷乱的记忆明明已经藏在脑海深处许多年,在今天又纷纷跑了出来,再不受他的控制一般。

赵逢生藏匿在黑暗之中,坐观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华美是它最真实的代名词。可这样一场富贵终究是和那个可怜的女人无关。

赵逢生又忽然间想起那个男人那天来找他时的样子。

赵光程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他的一缕头发,做了亲子鉴定,得到了他想要的肯定答案之后,急不可耐的就去找他认亲了。

他说他的眼睛长得与他的母亲那般相似,剩下的鼻唇却是和他这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他那一日便是靠着他的脸心生疑虑的,而今,他终于找到了他,一定要把他作为一个父亲缺失多年的父爱弥补给他。

还真是挺讽刺的。

嘲讽即使从未被说出口,但在赵逢生的脸上早就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的。

赵光程尴尬的解释,这么多年他不是故意不出现的,只是他当年因为家里的缘故,不得不跟他母亲分开,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江忆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若是他知道,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的。

赵光程不知道赵逢生有没有相信他的话,反正他最后是成功的把人带走了。也许在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任何一个孩子都拒绝不了他这么一个成功都父亲的吧!

只是,他显然是太过自信了。不过,他也确实是有这样自信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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