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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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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8章

“疼疼疼一一”

谢晚棠疼得下意识挣扎,可身上的男人犹如原始森林里的食人藤蔓,她越挣扎,就被禁锢得越紧,直到全身上下一点都动弹不得,被傅青山严丝合缝地压在炕上,犹如牢笼中无望的困兽。

傅青山高挺的鼻梁渗出一片透明的大滴汗珠,狭长的凤眼因为酒醉眼白处隐约泛着红,锋利的视线如野狼般锁住她。

呼吸间带着浓烈白酒味的灼热气息喷在她细嫩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就要咬破她最脆弱的动脉,彻底置她于死地。

谢晚棠从未见过傅青山如此冷血狠厉的神情,绝对的力量压制,酒醉下失去理智的暴戾,都让谢晚棠感觉到强烈的危险信号,瞬间心跳突突突疯狂加速。

“青山,随份子的钱和贺礼先放你这,你一一”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拉回了傅青山的一丝理智,傅青山闻声回头。

支书傅余年拿着份子钱和红纸一进门就看到侄子正骑在侄媳妇身上,把侄媳妇压在炕上!

孩子都四个了,傅余年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事!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侄子从不跟村里的女人弄些纠缠不清的勾当,而且平日里看着也不是个急性子的,怎么刚喝完回来就,就,就,哎呦喂!

还好巧不巧地让他一个堂公公辈的看见了!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后他还怎么见侄媳妇!小儿子还跟在后边抱着各家送的贺礼要跟进来,傅余年眼疾手快,一步退出来,啪的把门带上。“贺礼给你哥放这箱子上就行!”

“青山啊,谁家随的份子和贺礼我都记在红纸上了,回头你把你爹娘的那份找出来给他们就行,大队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话落,谢晚棠听到一路小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突然被支书打断,傅青山好像清醒了些,黑眸里杀气褪去,透出些许迷茫神色,连带着手上的劲也松了不少,谢晚棠趁机使劲抽出右手用力去推傅青山的胳膊。可惜她那点吃奶的劲在傅青山的绝对力量面前杯水车薪,隔着一层制服布料都能摸到傅青山小臂肌肉的轮廓,如阳光下洗礼过的岩石一般,又热又硬。

傅青山纹丝不动,皱眉看她,清醒了些但又好像没完全清醒。

傅青山至少得有一米八五,还一身结结实实的肌肉可压沉,死死得压在她上,她腰都要断了,感觉气都要上不来了!

明明好心看他热想帮他解个扣子凉快凉快,结果给自己招来这么一场无妄之灾,腰和背疼得都要断了,谢晚棠才不管醉汉是不是有意的,唯一能活动的右手直接拧上傅青山侧腰上最嫩的那块肉。

牟足劲要给他来个刺激的360度,结果堪堪才转到90度就脱了手。

怎么会有人腰上的肉都这么硬!

不过这一下还是起到了效果,傅青山眉头瞬间拧起,在她拧不住最后脱手的那一下闷哼出声。

谢晚棠气得瞪他:“还知道疼?!沉死了!赶紧下去!再骑我给你把腰上的肉全拧紫了!”

被谢晚棠又拧、又瞪、又骂,傅青山终于清醒了,反应过来自己压在谢晚棠身上这个姿势,愣了片刻,立马抬腿从谢晚棠身上下来。

身上瞬间就像挪走了一座大山,喘气都顺当了,谢晚棠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去,这才揉起被攥得又麻又疼的手腕。

谢晚棠揉了半响,身边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呼吸声都停滞了似的。

谢晚棠偏头一看,只见傅青山两手放在膝上,盘腿坐如钟,正垂眸看她,一如往常般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谢晚棠皱眉打量了好一会儿,真的没看出傅青山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海过愧疚之情!

还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谢晚棠简直要气死,不顾后背和腰上的疼,一个翻身坐起来,气呼呼地和傅青山盘腿对坐,一副武林高手要开始内功比试的架势。可傅青山比她高太多,就算她坐起来,傅青山还是垂眸俯视她,总有一种被压了一头的感觉!

谢晚棠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拿出架势,开始输出:“刚刚我还觉得你酒品不错呢,喝醉了也不打呼不磨牙不放屁,怪老实的,结果呢?!你是不打呼不磨牙不放屁,你是直接想杀人啊!”

“我看你热得满脸是汗,我好心帮你解扣子,结果被你一顿折腾,你看你给我手腕攥得,都肿了!”谢晚棠控诉的时候伸出手,傅青山的视线落在她已经红肿起来的手腕上,皱了皱眉。

谢晚棠看傅青山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你说你过不过分?”

傅青山点头。

谢晚棠不满地瞪了一眼,傅青山好像突然变聪明了,懂了谢晚棠的意思,开口:“过分。”

谢晚棠:“你说我倒不倒霉!”

傅青山:“倒霉!”

谢晚棠”

大哥,不是每一句话都需要回答的==

谢晚棠不依不饶:“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酒后暴力行为可不是小事,以前她就看网上有人说老公喝醉了回家就家暴的。

傅青山的行为虽然不是家暴,但是比家暴更可怕!刚才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狠厉和杀意,可不像是闹着玩儿的!

她是过不了苦日子想找个饭票,可也不能为了吃口饭把小命给丢了啊!

傅青山:“对不起。”

谢晚棠:“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傅青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

谢晚棠拧眉,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满意:“傅青山,不要逃避问题!”

傅青山听到她叫他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起伏,看她拧眉生气的样子,道:“我以后不喝酒。”“我不信!”

“我保证。”

谢晚棠打量他片刻,看他神色认真,不像是随口瞎说,非常严肃地跟他约法三章:“我可以相信你这一次,但如果你说的做不到,我们就马上离婚。”

傅青山眸光微沉:“好。”

谈完谢晚棠气势泄下来,手腕一跳一跳的疼,前胸后背都像被大车碾压过一遍似的。

她一边揉手腕一边无奈:“你刚才那是干嘛呀?像要杀人似的!”

傅青山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对不起,把你当成敌人了。”

谢晚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条件反射?

谢晚棠无奈叹气,这也太吓人了。

如果是这样,那办法真的只有一个,就是傅青山说的,以后都不喝酒。

傅青山下炕,谢晚棠以为他要下去看支书刚才送来的份子钱和贺礼,结果听声音,傅青山直接出了家门,谢晚棠转头透过窗棂,看到傅青山在院里压井打水。片刻后,傅青山端着一盆井水和一条毛巾进来放地上,弯腰把毛巾在井水里浸湿又拧干,起身看向谢晚棠手腕:"冷敷能消肿。”

事情既然讲开了,谢晚棠也不再有情绪,伸出手,傅青山把毛巾叠成长条形,小心地围着谢晚棠的两个手腕包了两圈。

凉凉的井水确实消去一些热痛,不过很快就被红肿的皮肤染上温度。

傅青山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弯腰重新浸凉毛巾给她冷敷,等到晚饭的时候,她的手腕已经不肿了,只剩微微的酸疼,都在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虽然傅青山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来任何愧疚的神情,但确实也用行动为自己的错误做了弥补,谢晚棠感觉这事暂时可以翻篇了,后续就看傅青山能不能信守诺言了。晚饭的时候,谢晚棠和傅青山一起去正屋吃饭。继中午跟她表达敌意后,谢晚棠再次看到傅青山的五个孩子,跟傅家其他孩子一比,兄妹五个明显穿得更破,除了兰兰和大刚大能照顾自己,其他三个小的看着还有些邋遢,确实有娘打理的孩子和没娘打理的孩子,一眼看着就不一样。

不知道是小孩对后妈有天然的敌意,还是被某些人恶意挑唆了,这些孩子一看到她就浑身竖起刺。她不会为了迎合傅青山刻意去跪舔,也不会因为小孩的敌意就针对,做好一个后妈该尽的义务,她自觉问心无愧就好。

谢晚棠跟大嫂和弟妹打过招呼,和傅青山一起进了东间,傅老汉、傅老太、傅青宁、傅大哥和傅老三都早早在炕上坐好了。

谢晚棠和傅青山、傅大嫂和三弟妹进来的时候,四个人,就剩炕边一个位置。

以前傅青山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是两个媳妇站在炕前吃,傅青山中午不回来吃的时候,傅大嫂和弟妹挨着炕沿挤挤坐也就吃了。

如今又加上谢晚棠,晚饭肯定是坐不下了,就连中午吃饭也挤不下,肯定得有人一直站着吃。

傅青宁得意地看了一眼谢晚棠,拍拍身旁最后一个空位置:“二哥,快来坐,我都饿死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傅青山对谢晚棠道:“你坐。”傅青山话落,一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谢晚棠看傅青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吃惊样子,莫名的觉得非常爽呢~谢晚棠兢兢业业扮演好傅青山的新婚小娇妻,笑容温和,语气温柔:“谢谢青山哥。”

傅青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恢复他平常面无表情的神色,嗯了一声。

谢晚棠刚要坐,傅老太咳嗽了声:“哪有女人在炕上坐着,让男人在下边站着的?”

傅青宁一听娘这么说,马上又得意起来,瞥了谢晚棠一眼:“就是!”

傅青山扶了下谢晚棠,让她坐下:“晚棠今天累了,我身体好,站着没事。”

傅老太彻底冷下脸来:“这不是有事没事的事!哪有男人不上炕的?!”

傅老太坚持让傅青山上炕,傅青山坚持让谢晚棠坐着,目前这个情况肯定无解,除非炕上现在下来一个人,再腾一个地方给傅青山。

傅老汉和傅老太是长辈,傅大哥和傅老三是男人,大家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到傅青宁身上。

傅青宁原本还等着看谢晚棠的笑话,突然发现大家都看着她:“都看我干嘛!我凭什么下去!我一直在炕上吃饭的!”

傅大嫂和老三家的闻声都撇撇嘴,这个小姑子,家里什么活都不帮着干,就吃饭的时候往炕上跑得快。人家老二护媳妇,非让媳妇坐,她不下去,难道让傅老太下去?

傅青山和傅老太态度都坚决,傅大哥和傅老三事不关己,不多说话,最后是傅老汉开口:“青宁去西间跟孩子一块吃,给你二哥腾个地。”

傅青宁简直要气炸了,但哥哥嫂子都看着她,好像这场风波是因她而起,好像她才是那个惹事精!傅青宁气得啪一声放下筷子,气呼呼地越过谢晚棠,踩上鞋摔上门去了西间。

傅青山这才上炕,在傅青宁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傅老太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傅大嫂赶紧笑着招呼大家快吃饭。

晚饭是一盆白菜炖的猪脸,一盆韭菜炒鸡蛋,糊的二合面饼子。

但是因为这个年代花生油的份例也少,油少了炒出来的菜一股水煮菜的味,不过能有荤腥,已经是好饭了。傅老太黑着脸吃完一顿饭,傅大嫂和弟妹下去收拾饭桌,谢晚棠刚要起身,傅青山已经下炕帮着把桌子搬了下去。

等收拾完大家都回来坐下,一家之主傅老汉发话:“你们新婚,今晚让孩子都来东间困觉。”谢晚棠抿唇,这是要她和傅青山过洞房花烛夜啊。虽然是合约夫妻,但是在长辈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傅青山嗯了声后,谢晚棠也道:“谢谢爹。”傅老太忍了一晚上,终于奔入主题:“老二,你自己就五个孩子,老大老三孩子加起来才跟你一样多,这娶了媳妇了你以后还得生孩子,养你们这么大家口本来就吃力,都是我们和老大老三替你担着这份累。”“你以后得把工资全都交上来给我管着,这么大家口,钱得花得有数才行,不能还跟没结婚的时候那么铺张浪费!”

“还有,等会回去把份子钱也送过来,我给放着就行了。老二家的,明早开始就和大嫂弟妹一起做饭。”傅老太说完,谢晚棠心里就三个字:想屁吃呢?真是白日做梦!

就傅老太这个粗放不用心的养法,傅青山的工资别说养5个孩子了,就是养15个也养了!

明明花着傅青山的钱,还说着这些埋怨挖苦的话。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呢!

谢晚棠一偏头看傅青山听完竞然还认真点了点头,一副真听进去了的样子,谢晚棠以为他要倒戈做妈宝男了,刚要开口,就听傅青山开口道:

“娘说的有道理,我也考虑过了,我这边孩子多,确实拖累家里了,所以还是分家吧,我分出去,减轻家里的负担。”

傅青山话落,仿佛在傅家投下了一颗原子弹,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傅老太说他孩子多是累赘,他便提分家,把他们这些累赘分出去,给家里减轻负担,看似非常合情合理,很为这个家考虑。

但是!好像哪里又不对劲!

傅老太最先反应过来:“那你的工资”

傅青山开口,打断傅老太:“娘说的是,养五个孩子是不容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后我会注意。至于工资,分了家就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我也要养家,自然是不能再给娘管着。”

除了结婚的时候一起读毛主席语录,谢晚棠还是第一次听傅青山说这么长的句子,关键是傅青山说话还特别有技巧有逻辑,先肯定对方的部分内容,然后再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有理有据,还怪不好直接反驳的。

傅青山说完,全家脸上都无比难看,傅青宁闻声也从西间跑过来,震惊地看着傅青山:“二哥,你娶了这个狐狸精就不要我们了?!”

傅青山抬眸看了一眼傅青宁,沉下脸来:“傅青宁,她是你二嫂。”

傅青宁气得跺脚:“她就是个狐狸精!结婚前你就给她花那么多钱,刚结了婚又要跟我们分家,她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傅青宁说话难听,傅老汉听不下去,呵斥道:“大姑娘家的瞎说什么!大人商量事由得你在这瞎胡闹!”老三家的心眼子多,虽然小姑子说出了她的心心里话,但眼看傅青山脸越来越黑,就在爆发的边缘,她赶紧下来当和事佬,拉着小姑子出去,生怕小姑子把傅青山惹炸了,那这事可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老三家的把傅青宁拽出去以后,东间重新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想分家,但又心虚没法开口,毕竞他们都花着傅青山的钱,但又没对傅青山的孩子上过心。

傅老太感觉自己的老脸被老二打得啪啪响,为了逼老二全部上交工资,她才说出那番抱怨的话,却不想老二竞然根本不顺着她来,反倒要分家!

傅老太冷脸给自己找补:“刚结婚就分家,说出去让人笑话!再说了,一家人在一块吃饭多热闹!”傅青山本就性子冷,不喜欢闹,更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支书大爷家老大结婚就分出去了,而且家里这么多人,吃饭都坐不下,我和晚棠分出去正好。”傅老太:“你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你分家分出去自在了,就让哥哥弟弟替你养老?”

傅青山:“自然是不能亏了大哥和老三,明天让支书大爷过来分家,顺便定下我的养老份子,以后每个月我会按时交过来。”

傅老太”

傅老太扔一个雷,傅青山拆一个雷,给傅老太拆了个千干净净。

按照农村的养老标准,一年下来,每个儿子也就是分个百十斤粮食的份子,跟傅青山的工资比,简直是毛毛雨。吃惯了傅青山福利的一家人当然不愿意,但傅青山有理有据,而且他这个人向来性子冷,吃软不吃硬。傅大哥在家里最长,自觉面子最大,道:“老二,弟妹才刚嫁过来,你还带着五个孩子,都说这后妈不好当,这突然一下子就分出去,恐怕你那五个孩子也不能愿意,弟妹也难做,不如先一起过两年,等孩子跟弟妹都熟了,再分也不迟。”

要傅青山一辈子不分家估计够呛,但傅大哥的宗旨就是能拖就拖。

傅大嫂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

傅青山点头:“大哥大嫂说得是。”

深谙傅青山的话术逻辑,谢晚棠现在已经不担心傅青山会倒戈了。

果然下一秒,傅青山朝东间喊了大刚和兰兰一声,让两人带着弟弟妹妹过来。

大刚和兰兰带着二刚小刚和妞妞过来,老三家的和傅青宁也跟着过来,把本就不大的东间围了个满满当当。傅青山对五个孩子道:“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跟原来一样,我还把工资交过来,你们在这边跟着爷爷奶奶吃饭;二是咱们家分出去单过,以后我和你们妈一起养你们。”

一听傅青山把选择权交给了孩子,傅老太和老大老三媳妇儿都长舒一口气。

谢晚棠在大队部慷慨激昂批斗自己亲爹的场面孩子们可都当场看见了,看着那么娇娇柔柔的姑娘,狠起来连亲爹都不认,何况是没血缘的孩子。

二刚看完批斗会回来还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梦着后妈拿鞭子把他抽得皮开肉绽,哀嚎惨叫。

而且因因为傅青山坚持给谢晚棠准备天价彩礼的的事,婆媳三个背地里可没少跟孩子们说谢晚棠的坏话,今天谢晚棠进门,五个孩子对谢晚棠的态度,她们也都看在眼里。

在她们自信满满的氛围下,兰兰和大刚对视一眼,大刚往前一步“爹,我们愿意分家,跟着你过。”大刚话落,一大家子人脸色瞬间像被屁崩了一样,懵逼又无措!

他们不知道,结婚后分家这事,傅青山早就告诉了孩子们。

傅青山起身“那分家的事就定了,明早晨吃完饭我去找大爷来分家,份子钱我回去把爹娘的挑出来,明天送过来。”

傅青山说完要走,傅老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扯住谢晚棠的胳膊:“老二家的,你就愿意伺候五个孩子?”谢晚棠心里翻白眼,我看起来傻吗?要么伺候五个孩子,要么伺候五个孩子加你们这一大家子,我是傻逼不选前者?

谢晚棠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胳膊抽出来,起身下炕,小娇妻般站在傅青山身边“娘,我都听青山哥的。”傅青宁两眼一黑,简直要厥过去!狐狸精!骂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娇滴滴的小媳妇样!

傅青山觉得事情已经定了,不需要再多叨叨。两人回到东屋点上蜡洗漱完上炕,谢晚棠看了一晚上戏,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佩服得竖起大拇指“傅青山,以前没看出来,你这嘴也很厉害啊!在古代,绝对能舌战群臣!”

橘黄的烛光照在傅青山脸上忽明忽暗,谢晚棠感觉傅青山看她的眼神像是打量,又像在探究。

谢晚棠“怎么了?我说得不对?”

傅青山沉默片刻“睡吧。”

谢晚棠…”

在外伶牙俐齿,回来又惜字如金了,果然大佬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吗?

谢晚棠耸耸肩吹了蜡烛,背对着傅青山脱了华而不实的的确良,换上舒服的土布衣裳躺下。

坐着的时候没觉得,这一躺下,后背一压着,下午的疼又开始返上劲来。

平躺着不行,谢晚棠侧过身,避开后背疼的地方,可一侧过来,腰受力,又扯着腰也跟着疼起来。索性趴着吧,可是刚趴下还行,趴了没多会儿,这趴的姿势实在太拧巴,胳膊和颈椎又麻了……翻来覆去一顿折腾,最后没法子,疼也得躺回来。傅青山也没睡着,脱了上衣躺下后,就听着谢晚棠那边案案窣窣,一直有动静。

傅青山手背枕在脑后,受过专业训练的侦察兵在黑暗中听觉格外敏锐,后来谢晚棠不翻来覆去了,身体小幅度在炕上挪动,唇间不时泄出“嘶嘶"的声音。傅青山又等了一会儿,身旁的人不仅没有睡着,反而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怎么了?”

黑暗中,傅青山突然一句话,身旁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安静了一瞬,才叹了口气,语气委屈道:“后背疼。”

傅青山想起过晌他醉意迷乱时一个标准擒拿把谢晚棠压在炕上,刚好是后背着地。

“疼得厉害?”

“你说呢!自己多大劲没数吗?"声音里明显带了怨念。傅青山沉默半响“我看看。”

他对自己手劲有数,所以不放心。

确实太疼了,谢晚棠感觉这样疼下去,今晚都不用睡了。

而且在后边,她自己还看不见。

谢晚棠翻身坐起来:“要不你再给我弄个凉毛巾冷敷一下吧。”

下午那会儿冷敷手腕就挺好使,很快就消肿了。傅青山起身下炕,拿了火柴点上蜡,刚点着的烛火忽大忽小,傅青山拿手护了下:“我先看看。”烛光闪动,傅青山垂眸。

傅青山只穿了裤子,上身光着膀子,结实的肌肉线条在烛光下透着一股挑逗的欲。

但是暖色光影里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却没有一丝情,欲,清冷得像看兄弟一样纯洁,让谢晚棠下意识褪去防备。“哦。“谢晚棠背过身去,把外衣脱了,露出受伤的后背给傅青山。

烛光轻轻晃动,连带着眼前大片皮肤和修长的蝴蝶骨也跟着光影忽明忽暗,一晃一晃地像在跟他招手。傅青山下意识低头,想要避开视线,却刚好落在肚兜的系带上,在那纤细轻盈的腰肢上松松系了个蝴蝶结,腰间那柔和的曲线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怎么样?"谢晚棠半晌没听到动静,回头问。傅青山回过神来,在谢晚棠询问的视线中,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端着蜡烛靠近一点,她的皮肤很薄,两侧蝴蝶骨凸起的位置映出一大片紫。

傅青山:“有淤血。”

谢晚棠惊,想回头看却看不到:“那怎么办?!冷敷行吗?”

居然都淤血了!她就说怎么会疼得受不住呢!傅青山摇头:“已经紫了,我给你用药酒搓一下好得快。”

傅青山举着蜡烛照明去下边找药酒,瓶口一打开,刺激的味道直冲鼻腔,谢晚棠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捏着鼻子忍了,半晌却不见傅青山动静。

谢晚棠回头:?

傅青山:“有点疼。”

谢晚棠深吸一口气,仿佛扛着炸药包要去炸碉堡:“来吧,长痛不如短痛!”

强撑起来的坚强在傅青山的大手搓上来的第一下就破了防:“啊一-一一疼疼疼疼疼!!!!!”傅青山的手硬得像铁钳子似的!

这哪是有点疼,这是用铁钳子夹她的肉啊,简直就是酷刑!

“那还要吗?”

“你轻点!”

“我没使劲。”

“………那就再轻点!”

傅青山抿唇,抬手覆上那娇软细嫩的蝴蝶骨,温凉娇嫩的皮肤犹如最上乘的丝绸滑过他粗糙的掌面,伴随着难以压抑的痛呼声在他掌心里抖动着,撩动着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的神经。

比起给战友们搓伤,他自认为已经轻了10倍还不止,但手下的人还是疼得直哆嗦。

“啊!轻点轻点!!疼疼疼!!!”

随着谢晚棠忽高忽低的呼痛声,傅青山的心跳也跟着忽上忽下,好像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本来5分钟就能搓完的伤,因为谢晚棠实在是太不吃劲,搓搓停停,接近半个小时,蝴蝶骨处那两片青紫处才热乎起来。

谢晚棠动了动肩膀试了试,惊喜道“真的不怎么疼了!”

傅青山长舒一口气,刚要收拾东西,谢晚棠趴下:“腰也疼。”

傅青山抿唇,只得再继续给谢晚棠揉腰。

腰上的皮肉更娇嫩,谢晚棠疼得一直叫,叫得他心头好像堆了一团乱麻线,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等到谢晚棠腰也舒服了,傅青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把药酒收拾了,出去洗了手,又压了井水冲了凉。傅青山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回来,谢晚棠已经睡熟了,烛光下一双长睫像密密的小森林,柔美安静。正屋就两间,傅老汉傅老太和傅青宁住东间,傅大哥傅大嫂他们住西间,傅老三一家住南屋。

南屋紧挨着傅青山这边,傅老三和媳妇一晚上听得清清楚楚,连最后结束了二哥出来打水的声音都听见了。从开始到结束,少说也有一个小时,更别提二嫂全程呼痛的叫喊声了。

傅老三奇怪“不是都说二哥那里受伤了不行嘛?”媳妇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二哥不行都一个多小时,你还不如你二哥。”

不怪老三媳妇嫌弃,人家东屋那小两口回来就开始了,他们没条件,只得等俩孩子睡着了才偷摸开始,结果他们这边结束了,东屋那边听着还激烈着呢!傅老三从小就什么都不如二哥,男人这事上是他在二哥那里最后的骄傲“你个傻婆娘懂个屁!二哥他就是不行才这么久的!”

老三媳妇啧了声:“人家行不行的也伺候了媳妇那么久!”

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老三媳妇由房事不由得又联想到晚饭的时候,更是一肚子邪火“你看看二哥,自己都不坐也得让媳妇坐,你呢!我嫁到你们老傅家这些年,给你生儿生女,你什么时候心疼过我!你比你二哥真是差远了!”傅老三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吃饭的事上了,还给他盖了个比二哥差远了的大帽子!

傅老三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以后分了家你不就不用站着吃饭了!”

提到分家她更难受,那还不如让她站着吃饭呢!“可分了家也花不着你二哥的钱了!就凭你挣那点公分,玉米饼子都吃不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你!”越说越气,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傅老三。

傅老三真是头都大了,抱着膀子哏哒着翻了个身背对着媳妇道“行了行了!快睡吧!”

她气得也背对着傅老三,一眼都不想看他!傅青山熄了蜡烛躺下,身旁轻柔的呼吸声钻入耳廓,勾起掌心曾划过里的柔软记忆,挑动着他周身的血液再度躁动不安,像猛兽嘶吼着要冲破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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