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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养漂亮机灵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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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组团旅游去了哦, 休息一下再回来吧~  那辆报废的SUV,就是第十七次尝试的产物。

连续十六次失败多少有些影响心态,否则的话, 只要有的选, 穆瑜通常不会选择车祸这样惨烈的登出方式。

“以前没有这么复杂。”

穆瑜低头检查,他身上的伤痕果然再次痊愈,只剩下极淡的痕迹:“很容易就能退出的。”

因为钱太多, 他经常会被抓进最终考核。起初进来的时候, 穆瑜还会尊重自己的人设和世界客观规律,走上几年剧情, 做做饭、种种树, 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顺势脱离世界。

到了后来,所有考核世界都被来来回回刷过三四趟,新鲜感所剩无几。穆瑜也就逐渐失去了兴致,通常一进入世界, 就会想办法强退。

可这一次进来,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穆瑜连续尝试了十七次不同的方法, 都没能顺利把自己送走。

系统翻他之前的记录,战战兢兢发问:“比如, 意外失足……掉进下水道吗?”

“的确有过一次。”穆瑜想了想,“被警告了,反派部门有人举报我。”

那次他的确有些犯懒,导入世界时发现自己正在暴雨的街头游荡。因为实在太冷了,就随意挑了个井盖一脚踩空, 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意识空间。

……

三天两头就收到一摞举报通知, 穆瑜还指望靠交罚款多花点钱, 其实不太在意这些事。

但踩个井盖都被举报,也的确叫他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反派当时洗劫了一家银行,当时正携带大量赃款,通过城市地下管道逃逸……”

这件事系统知道,下意识解释了两句,又及时刹住,没有继续说出“穆瑜被冲走时正好砸中了反派装钱的麻袋,在昏迷中随波逐流,抱着整整一人那么高麻袋的金条退出了考核世界”的后续。

因为这一变故,那个世界的反派失去了启动资金,最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海鲜摊主。

那把本该杀人不眨眼、搅起一片腥风血雨的刀,在大润发冷漠地杀了十年的鱼。

系统没想到穆瑜现在还不清楚规则,犹豫半晌,还是提醒:“宿主,您想退出考核世界。”

穆瑜拆下纱布,点了点头:“对。”

“那要死在反派手上。”

系统说:“掉进下水道被冲走是没有用的。”

穆瑜停下系扣子的手:“?”

“考核内容是在‘反派手中’活下来。”

系统说:“宿主在意外中丧生,是会被就近重置到复活点,继续挑战的。”

最终考核虽然危险重重、难度极高,但这种难度是源于这些S级世界中的原生反派。

「最终考核的世界难度评级一律为S,反派均为原生反派,凝聚了这个世界最冰冷深重的恶意,残忍狠厉、不择手段,没什么能够约束住他们。」

——《考核须知》第一页第七段第二行。

考核者进入世界后,会被分配到与这些反派针锋相对、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角色,然后想方设法从反派手中活下来。

而与此同时,为保证考核的公正公平,世界中其他与反派无关的侵害,其实并不会导致考核者有生命危险。

这就像是一道物理题,既然让你算小方块的质量、动量、受力分析,那就会直接定死摩擦系数和情境,不会让题目中存在“小方块被我吃了”这个可能性。

“只有和反派直接相关的死亡,才会导致考核失败。”

系统继续翻穆瑜的记录:“如果只是被车撞、遭遇泥石流、遭遇塌方、遭遇沙尘暴、遭遇穿越异世界的变形金刚……这些都会被判定为意外。”

穆瑜稍一沉吟,还是提出异议:“可是我以前都成功退出了。”

系统:“……”

那是因为在某个世界里,穆瑜想要强退,就顺手推开了个挡在车前面的人。

——于是某位被人下了药又寻仇的反派,就这么捡回了一条命。

又在某个世界里,穆瑜想要强退,就在泥石流时主动跳了个水。

——于是某不识水性的反派,就这么得到了救生艇仅剩的最后一个位置。

又双在某个世界里,穆瑜想要强退,就在塌方时被砸在了石板下面。

——但好巧不巧,重伤不能动的反派就在他下面,于是反派作为叠罗汉的最底层,险死还生性命无虞。

又双叒在某个世界里,穆瑜想要强退,在沙尘暴时独自走进沙漠,被沙海吞噬——于是他留下的水壶,最后一滴水精准地续了反派最后一口气……

这些都属于“直接因果”。

由果至因倒推,反派的存活和穆瑜的死有着直接关系。

又或者说,算得上是“反派占据了穆瑜的最后一线生机”,所以审核机制也正常运转,认可了穆瑜的强退。

就连掉进下水道的那一次,也是因为从逻辑上来讲,那一麻袋来自反派的金子实在太沉了。

至于穆瑜画了个方框,把正在变形的变形金刚从异世界薅过来那次,倒是的确和反派没什么关系……那次穆瑜是被崩掉的世界线弹出去的。

上次变形到一半忽然就被拽进黑洞的变形金刚,到现在还有不小的心理阴影。

好大一个会咔咔变形的大卡车每天嘤嘤嘤,NPC也不当了,跑去学芭蕾,生怕自己的脚指头再不小心把一个人压成数据饼饼。

……

穆瑜没有立刻开口。

他仔细听完系统的解释,稍许沉吟,才又问:“我每次死亡,都恰巧有反派在现场?”

“也不完全都是巧合……”

系统连忙收起举报记录,打开考核须知:“第三条,任务者注定和反派不断产生交集。”

系统:“在考核世界中,您做的大部分事,应当都有反派在现场。”

本来就是命题考核,既然题目是“从反派手中活下来”,考核者领到的角色就一定会在世界意志的推动下,无关个人意志,不断和反派发生交集——否则考核者只要找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隐居起来,努力活到通关就行了。

“考核者和反派相遇的概率为75.9%。”

系统解释:“就连真爱组‘人生何处不相逢’buff,概率也只在76%。”

这样的概率,就注定了任务者和反派少不了无休止的碰面。

顺理成章也好,阴差阳错也罢,在商场卫生间门口遇上都并不奇怪,说是“冤家路窄”也丝毫不为过。

因为穆瑜没有看考核手册的习惯,所以也没有特意关注过谁是反派、自己又是什么身份,所以才会以为过去每次都是自行退出了考核世界。

“请放心。”系统说,“如果您无意于接受最终考核,我就不算是您的监考官。”

它暗中翻看前辈留下的小本本。

1.放弃监考任务。

2.快跑。

系统保证:“我会协助您尽快退出考核世界。”

不仅穆瑜不想再来考核世界。

穿书局上下员工齐心协力,也不想再让他来考核世界做饭和种树。

……

飞快表达清楚了上述核心思想,系统飘过来时,才发现穆瑜依旧看着那辆SUV炸毁的地方。

寒风仍然肆虐,那里已经被纷纷扬扬的大雪重新覆住。月下积雪冷白晃眼,明洁干净,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穆瑜打开系统仓库,取出一件风衣穿上。

他的手很好看,只是有些过分苍白,修长的手指似乎不受寒意影响,灵巧地系好纽扣。

系统小声:“宿主……?”

“嗯?”穆瑜的声音温润如常,让人摸不透他刚才究竟是不是走神,“在听。”

他转回身,朝风雪来处走:“你会帮我死在反派手上。”

……这么说倒也没错。

毕竟,只要成功在反派手上活下来,达到预设时长,就会结算当前世界积分,并顺利进入下一个考核世界。

只要一直活下去,不断进入新的世界,攒够1024积分,就能通过最终考核。

穆瑜的诉求无疑不会是这个。

所以,“尽快退出考核世界”,也的确可以这么翻译。

——它会帮穆瑜尽快死在反派手上。

系统扒拉着数据,跟上穆瑜。

他们很快离开了那片仿佛只有风雪的旷野。

他去找编导说了几句话,那个找过他的副导演也跑过来,搓着手来回打转,浑身都是隐瞒拙劣的紧张讨好。

穆瑜原本要回去,见他这副一言难尽的架势,停下脚步:“坎伯兰先生要我做什么?”

副导演听见头几个字就脸色煞白,呛了一口冷气,咳得天翻地覆:“没,没有!”

虽说他的确是……按照坎伯兰先生的吩咐,暗地里照看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究竟有多大后台的“余编剧”。可对面也严厉三令五申,决不能被发现半点端倪。

副导演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纰漏,生怕搅进什么等闲人不该碰的暗流汹涌,心惊胆战,话都解释不清楚:“余编剧,您,那个,其实——”

“我欠他份人情要还。”穆瑜说,“放松。”

他的确有话要对坎伯兰说,对方这个状态,连传话器也未必做得明白。

副导演埋着头,战战兢兢拼命放松:“……”

穆瑜不会让燕隼一个人待太久,更何况燕母还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目光阴沉,不断朝两人的方向打量。

穆瑜示意副导演跟上,边对他说话,边往角落走,回去找依然死死捍卫塑料袋的小雪团。

副导演亦步亦趋跟着,听穆瑜说了几句,原本生怕听到某些豪门秘辛的担忧落了空,却又在听清完整内容后错愕停步。

“不是件简单的事。调查周期会很长,前期的股价波动和舆论风波是难免的,要放长线……”穆瑜回过身,“怎么了?”

副导演飞快看了不远处的后场准备区一眼,低声问:“您是说,他们都有可能——”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副导演看了看穆瑜,闭上嘴,把话硬生生吞回去。

……说来也实在离谱。

当初余牧来应聘,想做临时替补的编剧,也是他面试的。

这份工作的重心在笔上功夫,节目组招人,多半注意力放在纸面上,并没多留意余牧这个人。

可就算再不留意,几次接触下来的认知也大差不差——副导演对余牧的印象,无非是个早叫灯红酒绿泡透了的软骨头,整日吃喝玩乐,沉迷耳目之欲,那点天赋早消耗殆尽。

这种人并不少见。“温室”能培养出相当优秀的下一代。一旦脱离了时刻的监督管教、不必再接受评分以后,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堕落的速度远比预期更快。

谁也没想到,等余牧真来了综艺现场,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先前对方沉迷带孩子,身上的气质转变潜移默化,还不算太过明显。

……也不知道那位燕夫人哪里想不开,跑去找余牧,私下里说了什么。

副导演再来找余牧,一眼看见人,心底其实已经惊诧。

穆瑜要说的差不多说完,不再过多耽搁,回到角落,半蹲下来接住燕隼。

他收好原封不动的一塑料袋糖,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颁发了一枚“保卫糖果勋章”。

小雪团第二次被颁奖,牢牢攥着木头刻出来的奶糖,紧贴着穆瑜的裤腿,仰头看他,眼瞳漆黑,站得笔直。

穆瑜低头牵他的手,眼睛里带着笑。燕隼正盯着他看,那点笑意落下来,恰好掉进漆黑干净的眼瞳里。

像有水纹漾起,无声拨开浓深寒意,于是冰封初融。

……

综艺的下一个环节,是“冰上体验”。

节目邀请了少年组花滑队员,五组家庭会在引领下进入雪谷的核心部分——当初由伯格黑德俱乐部投资,据说是花费无数心血、至少献祭了数十个建模团队发际线打造的虚拟冰场。

到现在还有流传下来的段子。某建模团队核心程序员被伯格黑德那个精益求精的经理人逼疯,毅然辞职跳槽,精挑细选了新的下家。

……然后,在他开始迎接新生活、快乐入职的第二天,就和新团队一起被拉去伯格黑德俱乐部,躺进睡眠舱继续盖起了冰场。

数据库脚本都没动,连睡眠舱都还是那个熟悉的睡眠舱。

前后两份工作衔接得那叫一个无缝,最终还是献祭了那位程序员的所有头发。

“说是虚拟冰场,其实去过的人都知道,叫‘冰雪世界’更恰当。”

负责宣布流程的编导进行了简单介绍:“接下来,诸位会和集训的少年组花滑成员一起,在里面度过为期一周的冰上生活——请放心,只是体感时间。”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现在是晚上二十点四十分。今晚二十三点之前,这档节目就会结束录制。”

“今天辛苦大家了。”

编导说:“等到时候,大家就能回家。”

录制节目毕竟不如在家里舒服,又要时刻按照父母的要求,保证在镜头下表现良好,许多孩子已经开始隐隐失去耐性。

听到可以回家,不少家庭都松了口气,有些小孩子已经克制不住地发出欢呼声。

编导一边解说一边发放设备,穆瑜接过自己和燕隼的通讯器,半蹲下来,帮燕隼戴好。

对方说到“回家”的时候,小家伙死死攥住了他的衣摆,脸色苍白瞳孔漆黑,胸口微微起伏,却依然静默无声。

穆瑜半跪着替他别好通讯器,没有立刻起身,抬头看着仿佛凝固的小雪团。

穆瑜问:“想不想和老师回家?”

燕隼大概还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一动不动站着,睁大眼睛静静看他。

系统这叫一个着急,掐着喇叭躲在后面配音:“想!想!”

它被学说话的燕隼吵得数据库乱成一团,想不通小反派这时候怎么就又变回了小哑巴,急得直推燕隼,叫他跟自己学说“想”。

系统隐形的时候其他人看不到,但接触下力道不变。燕隼仿佛是被一阵风推了个踉跄,被穆瑜及时接住,才重新站稳。

小雪团的脸色比平时白,衬得眼睫和瞳色更黑,定定看着穆瑜。

穆瑜被系统吵得失笑,按按额角,撑着膝站起身,把手大方地借给他牵。

手刚递过去,就被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

穆瑜回握住燕隼的手。

“我会做你的老师。”穆瑜说,“需要解决的问题,老师来解决。”

他没有在说给燕隼听,所以也没有特意放慢语速咬清字句,说出来时,反而比平时更轻。

穆瑜说:“会给你一个家。”

/

进入虚拟冰场后,就不难理解编导所说的“冰雪世界”是什么概念。

这里的一切都像是用冰砌成的。随处可见的冰雕美轮美奂,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漆黑天穹尽处极光涌动,显得异常神秘。

节目组邀请来的少年花滑队员已经在等他们,一水十来岁的小孩子,男女都有,个个手长腿长,腰细肩窄体态轻盈,穿着修身的黑色连体作训服。

和刚进入冰场、兴奋得四处张望说个不停的孩子不同,他们对四周的景色似乎并不关心,只是自顾自做着上冰前的热身。

参加节目的五个家庭,因为穆瑜和燕隼单独分出来,就变成了六组。分配来带燕隼这一组的,是个格外寡言少语的男孩,叫高益民。

系统顺便去翻了翻资料,是个父母都是D级的孩子。今年十一岁,七岁的时候因为测试出相关天赋被带进俱乐部,已经在燕父手下练了四年。

“他想练出成绩,能拿一块金牌也行,这样就能让他的父母提升评级。”

系统到最后也没能教会燕隼说“想”,蔫耷耷趴在小雪团头上,通过意识海给宿主汇报:“高益民还有个妹妹,身体很弱,要靠他养。”

小孩子身体很弱,就意味着容易生病、需要更细致全面的监护,也就意味着要用高等级的培育舱。

有些D级是自己作出来的,比如差一点就掉档的余牧。也有些D级是因为天赋的确有限,勉强在“温室”的考试中合格、擦着边通过没被刷掉,可也被卡在社会边缘,只能靠提供最基础的劳作换取资源。

高益民的父母都是这一类。他们的收入很微薄,全靠高益民在俱乐部训练的补助,才能支撑起高等级培育舱的消耗。

“不过,宿主,这家人其实很幸福。”

系统补充:“高益民的父母工作很努力,对他也很好,经常会带着妹妹来看他训练,一家人攒钱吃冰淇淋。”

穆瑜的手杖横放在身旁,他在触地端缠好防滑胶布,在冰上试了试。

康复卡的疗效差不多已经消失,这种修复卡片有十二小时的缓冲期,今天就算再用,也不会再有什么效果。

穆瑜折好手杖,抱起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雪团,揉了揉脑袋:“他的比赛成绩怎么样?”

“没比过赛……”系统翻了半天,从现有世界线一直翻到原世界线,“他是燕溪的陪练。”

燕溪受天赋所阻,随着年纪增长再练不出成绩,也不准高益民再练他做不出的那些高难度跳跃。

高益民每天花四、五个小时,陪同燕溪做毫无意义的训练。然后再请燕父做另外一份训练计划,私下里再花上四、五个小时,加练跳跃和技术。

练到十五岁,高益民废了。

他的训练量太大,几乎不间断地处在高度疲劳和伤损状态,这种伤损刻在意识层面,已经无法抹去。

十五岁那年,高益民的普通培育舱到期。他参加现实世界的花滑比赛,吃了七片止痛片上场,然后在第一次尝试阿克塞尔跳时重重摔倒,摔断了一只脚。

系统翻到这里,忽然隐约觉察出一丝熟悉:“……宿主,余牧的最后一份剧本!”那些被毁掉的、练废了的少年花滑队员!

穆瑜也在翻:“高益民是第一个。”

余牧编写的那些剧本,逻辑向来很明确:燕家发生一件意外,需要遮掩,于是设法栽赃到燕隼的头上。

这些“意外”多半来自燕溪。毕竟即使是燕母这种育儿方向的畅销书作者,也无法改变一个天生的反社会倾向人格。而燕家为了保住社会地位所做的遮掩,又成了无形当中的进一步纵容。

所有的剧本中,最后的那一份,彻底毁掉了燕隼的人生、也在无形中悄然将燕隼推向了死亡的结局。

——在燕隼十四岁那年,曝出了是他恶意篡改燕父的训练计划,毁掉了不知多少在燕父手下训练的队员。

来自这些受害者的怒火和失去理智的报复,成为了压在燕隼命运上,最后的那一根稻草。

燕家人的私心,高益民是第一个受害者。

详细的世界线在穆瑜那里,系统揪着小雪团的头发,探过来跟着看:“宿主,高益民参与了最后那场报复吗?”

“没有。”穆瑜合上剧本,“他跟着父母去打工了。”

高家人老实本分,几代人的评级都是C或D级,没出过更高的。

高益民从七岁练花滑,练到十五岁,只会滑冰。他性格沉闷内向,没有执教才能,瘸着一只脚也再上不了冰。

评级掉到D级以后,他的人生开始重复父母的日复一日,和父母一起节衣缩食供妹妹长大,然后就一直那样平平凡凡过下去。

在冰上旋转飞舞、看着迸溅的冰花在灯光下绽放的日子,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

穆瑜把燕隼放在地上,领着小雪团的手,和他一起上冰。

他们这一组不需要引导教学,连那个五岁的小豆丁都滑得很好。发现这一点后,高益民就避开人群,找地方继续闷头练跳跃。

这是在拍综艺,燕溪不会明目张胆找麻烦,高益民今天的训练项目还没做完,没有时间拿来浪费。

穆瑜观察了几分钟高益民的动作。

燕隼观察了几分钟的穆瑜。

系统观察了几分钟的燕隼。

“宿主,宿主。”系统有了新发现,“燕隼根本就不介意你的注意力转移。”

……不如说,除了玩得特别高兴,高兴到连紧张都忘了的时候,小反派似乎更喜欢穆瑜在想别的事、看别的地方。

这个时候,燕隼就会显得很放松,跟在穆瑜身边,自己蹦蹦跳跳玩自己的,一有机会就不吭声地仰头盯着穆瑜一直看。

反而是每次穆瑜蹲下来,平视燕隼的眼睛,小反派都会瞬间变成不会动的不会喘气的小雪人。

“嘘。”穆瑜说,“我的注意力没有转移。”

系统抱着燕隼的白色毛线帽:“?”

穆瑜不动声色,摘掉揪着毛线打秋千的系统,及时伸手,稳稳捞住了差一点因为偏沉摔倒的小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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