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去东宫
到不用南夕去打听了,贺温言一早就让人来告知消息,免得南夕担忧。
听完的南夕一脸复杂,六王爷真的是男主吗?咋感觉那么弱。
如果是男主,谋反肯定能成功,就算杀父夺位也没关系。
可事实是,杀父成功了,夺位没成功,还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自刎了!
就离谱!也怪自己,以为他会是男主。
就上次夜市与六王爷见了一面,看他挺怂的,还在困惑他都能成为男主。
现在看来跟着贺温言跟对了,应该能躺赢了。
丞相府跟着六王爷一起谋逆,下场不会好的,王露云的仇应该是算报了。
看了她很有可能要走了,临走前还是想去看看宋玉他们,想问问为什么?
就算不是亲生的,也相处了十几年,不用做的那么绝吧!
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南夕想要去问问他们,也算是给原主和他们做个了结吧。
不过应该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去看他们,现在应该也没有时间让她去。
皇上没了,自然是太子继位,就算现在贺温言还没有登基,那些政务也是需要他处理的。
都快将近年关了,父亲突然死了,想必贺温言心里也难过。
但是他是太子,他不得不振作,先是要安葬好他的父亲,其次是登上那个位置,最后是对百姓负责。
他的身体很少是由他自己做主,太子的时候还轻松一点。
往后成了皇帝,他先是君,再是他自己。
他是皇帝,必须要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有时候正常人的情绪,他都不可以表现出来。
贺温言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他自己可怜。他享受的万民的爱戴和供奉,自然要为他们劳心劳力。
如今是先帝驾崩的第一天,南夕以为贺温言是不会来了,晚上都准备入睡了。
结果听到有人敲门,南夕穿上鞋走到门前开门,就看到穿了一身丧服的贺温言。
南夕还特意瞧了瞧外面的夜色,时间是真不早了:“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贺温言神情悲痛,两眼无神地看着南夕,有些恍惚地说:“南夕,本宫母后走了,父皇也跟着去了,本宫没有父母了。”
南夕拉着贺温言进去,十二月的夜晚太冷,别冻生病了。
南夕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将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我在升学的关键时期,父母出车祸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当时也是如你一般,但时间长了,也就度过去了。此刻的悲伤,我再怎么安慰都没用,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
估计今天在外面,贺温言一直都是绷着的。如果哭一下心情好一点,没什么不可以的。
贺温言从来没有问及南夕家里面的事情,他没有想到南夕比他想象中过的更加悲惨。
“你要是想哭,你也哭吧!本宫不会嘲笑你的。”贺温言觉得现在的南夕心里也不好受。
南夕其实还好,已经两年时间了,经历了很多事情,父母离世想起来伤心,但也可以承受,不会像刚开始那样日日以泪洗面。
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哭,南夕也能理解贺温言此刻心情,安慰道:“你要是想说什么,现在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贺温言也不和南夕客气,直接说了自己想说的:“本宫还在孩童时期,母妃就因病离世。本宫虽为太子,但并不受父皇喜爱。父王最喜欢的,还是只有六皇弟。”
南夕没有打断贺温言,只是静静坐在一旁听他说。
“儿时总要被逼着学着各种东西,本宫也真心羡慕那些有时间玩耍的孩子。你的童年快乐吗?”贺温言问道。
南夕想了想:“我的还行,父母开明,不会逼我学不喜欢的东西。而且家境普通,并没有那么多金钱可以学很多东西。但是我的父母已经尽他们的全力给我最好的了,我很感激他们。”
贺温言沉默,跟南夕相比,他的物质生活真的好了很多,他也不应该为了一些得不到的事情,而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谢谢你!”有时候贺温言真的觉得是上天安排南夕到他身边帮助他的。
南夕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也没说什么,谢啥啊!
算了,还是装作自己知道,可不能给贺温言机会嘲笑自己,南夕淡定地说:“不用谢!朋友之间,应该的。”
时间也不早了,贺温言也不打算耽误南夕睡觉的时间,和她告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本宫会很忙了,可能不能再来看你。”
停顿了几秒,贺温言添加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南夕点头,就算贺温言不说,她也会好好待自己。
“你这几天估计也会很辛苦,不要太过于劳累,多注意休息。”南夕叮嘱道。
由于是国丧期间,就连过年也不是往年热闹,冷淡了很多。
南夕本来准备和绿芜简单过个年,没想到贺温言接她去皇宫过年
不管是原主,还是南夕自己,都还没去过皇宫。
琉璃绿瓦,庄严气派,与她见过的故宫有些像,但又有着自己的特色。
只是应该是国丧的原因,就算是新年,很多地方都还有着白色。
去的是贺温言的东宫,内殿不似外面一样富丽堂皇,但更多与贺温言的风格相似,都是简洁大方的。
才半个月不见贺温言,再次看见他,南夕明显感到他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你瘦了很多。” 南夕与贺温言见面的第一句话。
贺温言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只是笑了笑:“事情太多,有些累。”
“坐车累了吧,赶紧歇歇吧。”贺温言带南夕坐下,转移了话题。
南夕坐下,望着贺温言:“还有几日应该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吧?”
贺温言点头,也就这一段时间比较忙,之后他应该都可以应付。
有些日子没看见贺温言,南夕都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坐着。
她也不想说一些要分别的话,或者是要去见宋玉他们,总觉得过年的时候说这话有些扰人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