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总统加班第五天
芭芭拉的运气还不错。
她拿着罗萨娜的日程表往主楼上边走边看, 惊喜地发现她上班第一天就有机会get到重要的信息，因为今日的日程上有和国务卿卢瑟先生的会面。
“方便进来吗？”
她扣了扣罗萨娜房间的门。
“稍等一下！”
昨天又加班到大半夜还不好意思喊芭芭拉帮她弄咖啡的罗萨娜正在画眼线，被这么突如其来一个敲门惊的手一抖飞了出去, 连忙擦掉重新画。还好画完眼线再涂个口红就完工了, 罗萨娜路过穿衣镜的时候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衣着, 很好没有失礼的地方。
“进来吧。”她直接去开了门。
她们需要在早餐前确定好日程, 早餐后会有个小型简报会，之后白宫的工作人员就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罗萨娜自己也是刚刚知道今天要见卢瑟。
红发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可怜的头发哟。
会面在简报会之后, 这边刚刚散会, 那边就听见接待处的人过来说国务卿先生已经到了。
“日安，莎莉。”
已经等在会客室的莱克斯·卢瑟今天颜值也很能打，就是惦记着自己最近一掉一大把头发的罗萨娜总是忍不住往人家头顶看……想想以前看过的刊, 好像秃了的卢瑟变得更强了。
是秃了会变强, 还是强了会变秃，这是个问题。
“日安，卢瑟先生。”
莱克斯笑容不变, 语调稍稍带上了些埋怨的意味：“莎莉这生疏了不少啊。”
？
哪里生疏了？
她不是一直叫卢瑟先生吗？
但是人家这意思她又不能当听不懂, 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只是还不太习惯，莱克斯。”
莱克斯这就满意了：“以后习惯就好, 我今天来是想代两位议长先生问问，你对副长有什么具体要求？”
国会山闹个不停白宫这位又不肯说话, 有人就另辟蹊径找到了二把手头上，似有投靠的意思——暂时的那种，先拿到位置, 再去考虑如何夺权。
“副主任是你的副手, 那自然是由你决定了。”
罗萨娜笑答, 想让她提前站队给自己搞事情？门封上了，窗户都没有！
“莎莉这么说就让我有些为难了，”莱克斯也不恼，“行政任命可是总统的权利，我怎么好越俎代庖。”
“那有什么关系，比起面子上的功夫，我更希望你们能合作愉快，这样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假笑女孩光速上线，对付假笑男孩还是同类比较好用。
“哪里是面子功夫，”假笑男孩功力深厚，“若是我找的人不合莎莉心意，回头你同我生了间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莱克斯同我政见相仿，”罗萨娜绝不认输，“你选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太差的怕是入不得你的眼。”
确认过眼神，是都不想让步的人。
“那不如等国会山那边给个名单出来我们再细谈？”
“也好。”
还是丢给那些家伙自己搞定吧。
芭芭拉拿着接收器听完了全套的扯皮，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两个果冻怪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画面，圆不溜秋还滑手说的就是这俩人了吧！！！
她在椭圆办公室放了监听器，等会面结束便进去拿出来销毁，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妙处了。
“酒花外长昨晚和我通了电话，想就关税一事再谈一谈，我稍后回去找商务的人，可能还需要你拍板，他的意思也代表了整个EU……”国务卿的工作当然不局限于内务那些破事，莱克斯和罗萨娜大概有了个共识之后就开始说起其他的工作，“……鸢尾的总统有过来访问的意思，我们商量一下什么时间合适。应该是就対岛脱离EU一事踩一踩我们的态度，所以时间得卡好了，找一个不会沾上他们的时候。”
“那还得取消常规的女神像参观。”
自由女神像虽然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但其本身涉及到鸢尾和対岛的关系问题，这一次最好是避开来不要去提。
“没错。”莱克斯点头，“是避开比较好，然后我们驻横田的人传来的消息说对方有核查军用的意思，希望尽快施压……”
……
这一谈就谈到了午饭时间，芭芭拉在门外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她面试的时候说想来学习但实际上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兴趣，听到后面直打哈欠，还得注意着点不能被别人看见。
等到会客室的大门打开，芭芭拉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可算是谈完了。
“午餐准备好了吗？”罗萨娜在芭芭拉耳畔低声问道。
“都准备好了，今天天气很好，就在玫瑰园准备了室外小宴。”
“挺好。”罗萨娜点点头，“我先带国务卿去用餐，你把文件什么的都收拾一下。”
该给的机会都给了，芭芭拉能拿到多少又转交出去多少就与她无关了。
“好。”
正好方便了芭芭拉回收窃听器。
“新助理怎么样？”去往玫瑰园的路上，莱克斯打趣道，“可比卡洛琳好用？若是不满意我也可以让她回来帮你。”
“说笑了，我可用不起凯尔小姐。”罗萨娜笑着摇摇头。
莱克斯也不强求。
出了建筑物，就遥遥听得人群的怒吼。
罗萨娜没有什么过人的听力，可也零星能听到几句“叛徒”“骗子”之类的话语。想来是这几日因为她任命斯塔克做白宫顾问而倒戈的反超英民众，看来网上抨击还不够，想给她看看真人版。
南草坪外，人群已经挤满了白宫前的空地，
大多是葬礼制式的黑衣，能坚持走到这里的很多都与之前的数起大事件相关，一般是受害人的亲朋好友。
举起的牌子上最常见的话语便是“无权剥夺生命”。
“不管吗？”莱克斯听见这动静，见罗萨娜淡定地在餐桌前坐下，有点好奇，“这些之前都是我们的支持者吧？”
“管不了，”罗萨娜不紧不慢地叠好餐巾，“还不是时候。”
她现在不出面肯定是比出面好的，很多人都好奇为什么领导人一般不会去直面怨怼的人群，安全只是一方面的考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出面安抚并不能够解决问题。而在问题解决之前，冷处理才是最好的拖延方案。
冤有头，债有主，她迟早得把那些个真正造孽的处理掉。
按照常规情况，人群在白宫外聚集抗议□□之类的一两天基本也就过去了。但是罗萨娜忘记了自己的白宫因为卡洛琳的离去少了大半安保人员，现在这些还是临时从联邦军里调来的，就不免出些岔子。
饭吃到一半，芭芭拉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奥斯博恩上校让总统和国务卿先前往地下，前门那边有人趁乱溜进来了。”
莱克斯似笑非笑地看向罗萨娜。
……
刚刚还视抗议为无物的总统小姐只觉得脑仁疼。
她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但凡出点事都是临时工背锅了，因为临时工是真的不靠谱啊！
但是想要新的安保人员就需要新的资金，卡洛琳几乎把握了白宫所有政治资金的来源，她这一走留给罗萨娜的不光空荡荡的白宫，还有更加惨烈的站面，光靠财政那点拨款还不够正常政治运作的更不要说这些额外开销……
总统小姐眨眨眼，看向离她最近的金主爸爸。
“我最近一直在头疼安保队伍的问题，不知道莱克斯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你推荐的你付钱。
莱克斯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用意，若是之前便罢了，总统是他的傀儡他自然要为此付款，可现在人都独立出去了，竟还来玩这套：“无。”
想得美。
这回答，简单到无情。
罗萨娜伤心啊，然而伤心归伤心，她还没打算放弃呢。
用人工安保不过常规操作，她会眼馋超英那些高科技，同样也会眼馋眼前这位手上的技术，那可一点儿都不比超英的差，殊不见他当年还捞了不少氪星科技在怀里。
“也是……”总统小姐的眼睛转了转，“听闻莱克斯集团早就不用这种老旧的人工安保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了解一下贵公司出品的机器人？”
莱克斯集团曾想过在大都会推广机械战警，后来因为隔壁纽约搞出来的那事不了了之，就连莱克斯自己都把这个计划暂时束之高阁，留待以后时机合适。
罗萨娜是有推广的意思？
“机器比人更无情，用于日常执法显然容易伤害到大家的心，”罗萨娜同莱克斯并肩走着，轻声说道，“如果能够配以更人道的智能效果应该会好上很多，就是这路还有的走。不过给白宫用的话就没那么躲麻烦了，我这里没有人情世故更好一些。”
成堆说一句话绕三圈的人，要是机器靠智能判断不得给绕到死机，反而古板的按规矩行事的效果极佳。
你说任你说，听不进去才是对付话术最好的方法。
且这种会让很多人觉得权利受到威胁的东西，自上而下的推广会较强行用于群众之间好得多。
他们在地下待了有一会儿，才听得人说溜进来的已经被抓到了。人没什么恶意，身上也没搜到武器之类的东西，说是好奇想进来看看，只是少不了去FBI走一圈。
跟在罗萨娜身后的芭芭拉翻过下一页日程：“三个小时后在东室举办舞会，新就职的工作人员会陆续前来，您需要开始准备了。”
新入职的就是指这些被罗萨娜填进表格的名字，比如她的新顾问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