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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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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凉也还是第一次进警局, 他坐在桌子前,异色的眸子四处张望, 似乎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被带到警局的只有凌川凉也一个人, 轰焦冻因为与此事无关,所以被忽略了。

凌川凉也在被警察带走时对轰焦冻悄悄使了眼色,让他不要跟过来。轰焦冻看懂了凌川凉也的眼神,紧抿着唇似乎不太高兴, 但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没有跟上来。

轰焦冻没有跟到警局,凌川凉也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已经利用了轰焦冻的友谊,不想再继续了。

坐在凌川凉也对面的是两位警员和一名英雄, 其中一名警员摊开了手中的记录本,把那张雪片莲纸牌推到了凌川凉也的面前。

“这位……凉也君。”因为凌川凉也没说自己的姓氏, 这位警员只能暂时这样称呼他,“你与净化使的首领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的就好像确定了凌川凉也与净化使有关系一样。

凌川凉也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警员, 一言不发,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

坐在一边旁听的英雄有些急躁, 他稍微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警员的提问:“你跟净化使是什么关系?”

凌川凉也终于说话了:“没有关系。”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

警员在手中的本子上刷刷记着什么,继续问道:“那你之前与他有过接触吗?”

凌川凉也回答:“没有。”

另一名稍微年轻些的警员问:“你认识山下……”他说到这里时立即改口道, “就是那个挟持你的男人吗?”

凌川凉也说:“不认识。”

警员没有把这个问答记在本子上, 他有些纳闷地扭头望着身边的年轻警员:“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因为直觉。

他感觉那个敌人见过凌川凉也, 或者说, 见过与凌川凉也长相相似的人。

年轻警员的直觉一向很准, 但他没敢把这种很玄学的感觉说出来, 因为这样只会让别人感觉他不够专业。

他只能挑了个尽量合理的理由:“因为当时准备过马路去电玩城的孩子那么多,为什么那个敌人在街上这么多孩子里,偏偏挑中了凉也君呢?”

“答案很简单吧?”警员要被年轻警员的疑惑逗笑了,他用笔指着凌川凉也身上色彩鲜艳的红羽绒服,“凉也君穿了当时街上唯一的红色,十分显眼,很容易被一眼看到,所以才会成为人质啊。”

年轻警员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似乎被说服了。

其实他还是感觉敌人与凌川凉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警员回过头来继续问凌川凉也:“在他出现之前,你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凌川凉也说:“没有。”

年轻的警员问他:“你的监护人呢?”他们把凌川凉也带到警局,只问了名字,还没能联系他的家人呢。

凌川凉也:“没有。”

警员这才感觉到了凌川凉也的不对劲,他的回答僵硬又简短,表情也十分平淡,像是一个设定好的机械程序。

是吓坏了吧?毕竟被当成了人质,而且还是个孩子。再加上没有监护人,真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里,警员心生怜惜,他放软了声音问:“你的个性是什么?”

警员认为净化使很有可能是看中了男孩的个性,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他纸牌,把人推上风口浪尖处。如果他们没有处理好这件事,男孩很可能对他们失望,从而真的加入了净化使。

他刚刚搜凉也这个名字,想调出对方的个性资料来证实自己的想法,但是全国叫凉也的太多了,对方还不肯说自己的姓氏。

凌川凉也答:“冰冻,火焰。”

拥有冰火这样相克个性的人,在全国有且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分别是轰焦冻和凌川凉也,排名第二和第三英雄的儿子。

轰焦冻他们曾经见过,并且刚刚在围观的人群中也见到了他,那是个头发颜色红白对半分、脸上有烫伤疤痕的孩子。

那他面前的这个……!

警员一下子就把凌川这个姓氏与眼前叫凉也的男孩对应上了。

——凌川凉也。

他们意外发现了失踪将近三年的,英雄的儿子!?

旁边的英雄也反应了过来,他站起来说:“我去联系艾斯寇德!”

还没等他联系,艾斯寇德便已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警局。

在自己事务所的电视上看到人质是凌川凉也,艾斯寇德的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立即就动身前往大阪,路上还得知净化使给了自家儿子一张雪片莲纸牌。

现在离凌川凉也三月底的生日还有两个月,艾斯寇德本想在他生日的当天带着生日礼物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令他们父子两人提前见了面,而且还是在警局这样的地方。

艾斯寇德看着凌川凉也,脸上稍微露出些无措,他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个他心有愧疚的孩子。

警员和英雄们看着相视无言的两人。

男孩与艾斯寇德如出一辙的白发和银灰色的眼,以及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无一不彰显着两个人的血缘关系。

艾斯寇德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凉也。”

凌川凉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艾斯寇德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艾斯寇德。”警员拿着记录本走到他的旁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艾斯寇德的表情严峻了起来:“我们找个房间说吧。”

他回过身来,蹲在凌川凉也的面前,柔声说道:“凉也,一会儿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在艾斯寇德的想象中,这本应该是在一个正式的场合下郑重提出的请求,现在却不得不在这种场景里提前说出来。

凌川凉也还是第一次听见艾斯寇德用这样柔软的语气说话,但他依旧沉默。

艾斯寇德没有就此放弃,他继续说道:“爸爸跟警员叔叔有话要说,一会儿就回来,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回家,好吗?”

沉默。

艾斯寇德的话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警员想象中的父子相认的感人情景并没有出现,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意外。

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太奇怪了。

艾斯寇德轻轻地叹了口气,想着他们将来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补偿自己的儿子。

“我们先说正事吧。”艾斯寇德对等待着他的警员说。

两个人找了一间空置的审讯室坐下,年轻警员还送来了两杯热茶。

“这是挟持令郎的敌人的资料。”警员从记录本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了艾斯寇德。

艾斯寇德接过资料,只见敌人的姓名那里写着:山下久造。

“山下是一名赌徒,最近从不知来源的地方得到了一大笔钱,但是全部都输光了。这次挟持令郎其实是个意外,他在一家珠宝店里抢了一枚戒指,逃跑时在路上随便抓了一个孩子做人质。”

警员在记录本的夹页里拿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枚蓝宝石戒指,戒指的边缘处有一个蓝色的小点,像是锻造时不小心掺进去的杂色一般。

“现在唯一令人好奇的就是,山下为什么只抢了一枚戒指,他如果想要得到大量的金钱的话,完全可以多抢一些。”警员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只能就此结案了,跟您说这个案子也只是想给您一个交代。”

艾斯寇德点头,他已经了解了自己儿子被挟持的前因后果。

“另外,想必您在来的路上也已经得知了。”警员又拿出雪片莲纸牌,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这是净化使的首领塞给令郎的。”

艾斯寇德说:“我已经知道了。”

警员摊开记录本,把刚才凌川凉也的回答念给艾斯寇德听,然后说道:“我猜想,在令郎失踪的两年多里,他的个性信息已经被净化使的首领得知,并且对方有意对令郎进行招揽。”

“我会看好他的,如果净化使再接近他,我会通知你们。”艾斯寇德的手指抠着茶杯的边缘,他低垂着眼睫,看起来有些自责,“都是我的错,这次回去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再给净化使接近他的机会。”

见到艾斯寇德露出了这样的神情,想起刚才凌川凉也见到艾斯寇德后的反应,警员对艾斯寇德与凌川凉也之间产生了好奇:“斗胆问您一句……”

他顿了一下,问道:“请问当年令郎为什么会失踪呢?”

艾斯寇德闻言蹙起了眉头,他看起来不愿提起这件事:“抱歉,这是我家的私事。”

“没有,我才应该感到抱歉。”警员连忙说道,“是我多问了。”

“不好了!”年轻的警员推开审讯室的房门,一副着急忙慌的的模样,他跑得太急,导致现在还不停地喘着粗气,“凌川凉也……消失了!”

艾斯寇德和警员同时站起,大惊失色道:“什么?!”

凌川凉也再次失踪了,在一位年轻警员和一名英雄的注视之下。

他刚刚坐着的位置,留下了一张属于净化使的雪片莲纸牌,那是整个警局里的第二张纸牌。

——是净化使带走了凌川凉也。

警局之外的某条小巷里,凌川凉也的身影逐渐地浮现,他的身形逐渐拉长,一边走一边变成了黑发青年的模样。

“捉迷藏的游戏开始了~”

他的唇角向上勾起,眸子里盛满了诡谲的笑意。

……

当天下午。

艾斯寇德来到了奈良县吉野郡十津川村,那是这段时间凌川凉也一直居住的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他看到艾斯寇德之后,瞪大了眼睛,可能是在惊讶对方与自己收养的孩子看起来竟然如此相似吧。

“……您好,我是凉也的父亲。”艾斯寇德礼貌地对她说道。

老妇人长长地哦了一声,眯着眼睛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是来接凉也回家的吗?请进来坐坐吧,凉也今天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艾斯寇德望着眼前笑着的老妇人,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他点头微笑道:“好,那就打扰您了。”

老妇人很热情,她带着艾斯寇德来到了凌川凉也平常居住的房间。

房间不大,甚至比凌川凉也曾经居住的卧室要小上不少,房间里除了床和书桌之外,就只剩他之前邮寄的两箱新年礼物。

“凉也是我在去年二月时遇到的孩子。”老妇人望着艾斯寇德,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她说道,“那天很冷,我买了蔬菜回来,发现凉也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浑身脏兮兮的,正蹲在我家的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困难,就请他进来坐坐,喝点热茶暖暖身子什么的。结果那孩子直接跑了,警惕的像一只流浪猫一样……”

“后来连续几天,我都在门口放了便当,我想那孩子一定会回来的。”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那孩子果然回来了,但是没有吃我准备的便当。”

老妇人开始讲述她是怎么一步步打开凌川凉也的心防,然后与他变得亲近,最后收养了他。

艾斯寇德静静地听着,将失去凌川凉也的这段时间用老妇人的讲述填补上。

“我问他的家人,他只说是没有。我想他应该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吧,也许某一天他的家人就会来接他回去的。”老妇人欣慰地笑了,眼角的褶皱都变得柔软起来,“还好没让我等太久,你终于来接他了。”

“凉也应该是之前吃了很多的苦,导致他平常不跟人交流,在我这里也很少说话,你把他接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

艾斯寇德认真地回答她:“我会的。”

他一定会找到凌川凉也,然后把他带回家精心照顾,他会用一生来弥补他的过错。

“那个……”艾斯寇德不忍心告诉老妇人凌川凉也失踪的事,于是撒了一个谎,“其实我今天在外面遇到凉也了,因为家里有些急事,所以已经把他送回了家,这次来是感谢您对他的照顾。”

老妇人没想到凌川凉也走的这么急,她有些微怔:“啊……”

艾斯寇德对老妇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您对凉也这一年来的照顾,很抱歉让他走的如此匆忙,以后我会带他来探望您的。”

老妇人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艾斯寇德郑重地点头:“说定了。”他又说,“凉也的东西我会尽快搬走的。”

老妇人摆摆手说道:“不用急的,暂时在这里放着也可以。”

与此同时,横滨。

凌川凉也的计划初步告捷,心情好得就像掉进了糖罐里一般,甜丝丝的。

他在外面玩够了之后,哼着歌儿传送回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你要去哪。”死柄木弔出现在他的房门口。

凌川凉也把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键盘都收入了空间,转过身望着死柄木弔笑着说道:“净化使那里。”

净化使这几个字刺激到了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红色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他伸出手掐着凌川凉也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声音带着些嘶哑的气音:“啊……你背叛了我们?”

凌川凉也的呼吸有些困难,死柄木弔的手指死死卡进他的喉咙两侧,令他的呼吸极为不顺畅。但他却翘着嘴角,脸上流露出了堪称轻松的笑容,似乎对于自己即将窒息这件事并不在意。

他抬手拍了拍死柄木弔的手背,语气艰难地说道:“放松一点……死柄木弔,我没有……背叛。”

死柄木弔闻言将力道稍微松了一些,凌川凉也得以顺畅的呼吸,不过他还是掐着凌川凉也的脖子没有松手,那对血红的眸子转向桌面上还没收起来的合照。

那是两个孩子的合照,拍摄的日期印在照片的右下角,就在去年的10月。

照片上,凌川凉也左手牵着蓝色的氢气球,右手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的手势,笑得一脸灿烂。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头发红白对半分的男孩,男孩的手里拿着两支吃了一半的奶油甜筒,不难猜出其中有一个是凌川凉也吃的。

拍摄的地点在游乐园。

“这是英雄的儿子。”死柄木弔凑近了凌川凉也,眼底开始氤氲着风暴,仿佛随时都会发作出来,“你骗了我。”

凌川凉也顺着死柄木弔的视线看到了合照,他搞不懂死柄木弔现在的脑回路,只能回答对方的表面意思:“我没骗你,也没特意隐瞒。如果你来过我的房间,就一定会注意到这张照片。”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黑雾也知道的。”

死柄木弔得到解释后好像更生气了,他掐在凌川凉也脖子上的手再次用力,指尖深陷进凌川凉也脆弱的脖颈。

“你再……用点力,我脖子……就要断了。”凌川凉也断断续续地说着。

死柄木弔再次松了力道。

凌川凉也特别想吐槽,但是他忍住了。

“而且我也是英雄的儿子。”

凌川凉也在死柄木弔又要用力掐他的时候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死柄木弔竟然把手松开了。

凌川凉也:???

凌川凉也突然意识到了死柄木弔不爽的原因——他认为自己是最后一个得知“凌川凉也的朋友是英雄的儿子”的人。

现在他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知道“凌川凉也也是英雄的孩子”这一消息的人,所以就松了手。

这种感觉大概可以用小学生来作比喻。

那就是一个小学生得知自己的朋友竟然有个惊天大秘密,并且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不知道,所以他就有小情绪了,所以他就要闹了。

凌川凉也:……你多大了你,小学生吗?

死柄木弔没再说什么话,他只是嘁了一声,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佝偻着身子走了。

凌川凉也无语了,他感觉死柄木弔真的是个孩子,顶多六岁,不能再多了。

他把接下来会需要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然后坐在床边掏出手机登录LINE,给all for one发消息。

[RYOYA:出了点意外,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RYOYA:是去净化使那里。]

[A·F·O:哦?这可真让人意外。]

凌川凉也要被逗笑了,他被净化使塞了一张雪片莲纸牌的事,估计整个日本的人都要知道了。

all for one明明早就知道了,现在还跟他装糊涂。

[RYOYA:每个月的卡牌我会记得给你送过去的。]

——ALL FOR ONE,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主动结束这场交易。

凌川凉也单手托腮,另一手无聊地在屏幕上戳来戳去,等着all for one回复他的消息。

all for one的消息发过来了,凌川凉也点开消息。

[A·F·O:好。]

凌川凉也笑了,眼睛向下弯成了一道月牙儿似的弧线。

——那就别怪我拉你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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