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089
江邢远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借着月色,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人, 最终下了定论:“你不小了。”
阮迎银仰着头,为自己辩驳:“我才18岁,刚刚高中毕业, 都还没开始上大学,哪里大了?”
“古代18岁早就有孩子了。”江邢远轻笑道。
阮迎银:“江同学, 这是现代社会, 我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想了想,她又认真的补充道:“你也没到。”
江邢远半搂着她,带着两个人一起往窗边靠去,他松开一只手, 慢斯条理的将阮迎银的满头秀发撩到一边, 幽幽道:“宝宝,你不是说你之前都22岁了吗?而且我上辈子也活了三十年,两辈子加起来, 我们两个也该子孙成群了吧?”
“……”阮迎银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 嘟囔道,“我不管, 我就按照现在的年龄算的。”
“行。”江邢远点头,他倾下身, 凑到她耳边, 吹得她耳后一片痒意, “但18岁成年了吧?我能对你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了吗?”
阮迎银脸色有些红, 她捏了捏自己的睡裙, 把睡裙揪起来一小段。
和江邢远一起久了,很多她以前不太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就比如他现在说的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她摇头,语气带着点狡黠:“不能,我来例假了。”
江邢远挑挑眉,笑了一下。
他探下身去,语气听着没脸没皮的:“哦?没骗我?”
阮迎银摇摇头:“没。”
是真的来了例假。
“小坏蛋,我可不相信你。”江邢远贴着阮迎银的耳廓低笑,然后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去,顺着耳廓往前,似吻似咬,不疼但痒。
阮迎银呼吸乱了节奏。
“我得亲手验证一下。”他在她脸颊上烙下一个吻,就开始有了动作。
阮迎银心里一跳,就要跑开:“江同学!”
江邢远轻而易举把人扯了回来,桎梏她踢腾的双腿:“乖乖的,一下就好。”
阮迎银挣扎的呜咽着,一双眼睛渐渐染上绯色。
“看来这回没骗我。”江邢远明目张胆的验证了一小会儿,煞有其事地得出了早已知道的结论。
阮迎银的身体情况,他比她都清楚。
“宝宝,这次高考的语文,你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江邢远收了手,突然间问道。
阮迎银觉得自己双腿都有些绵软无力,她依托着他的手和怀抱勉强站着,脑子因为刚刚的事情,浑浑噩噩的。
她下意识啊了一声:“什么?”
“高考语文难吗?”江邢远再次问道。
阮迎银稍稍集中心神,想了一下当时的考卷,诚实地摇头:“不难。”
“真的不难?”江邢远挑眉,笑道,“但我看你阅读理解能力不怎么样啊。”
阮迎银一脸懵。
什么意思?怎么刚刚明明他还那样……
结果现在话题莫名其妙转移到了高考,而且他还打击她阅读能力不佳?
她挣扎了一下,就要从江邢远的怀里挣扎出来,面对面问他什么意思。
现在他在背后,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江邢远压着她,保持着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不让她转身。
“你语文阅读能力好的话,怎么还把我刚刚的话给理解错了?”江邢远的语气变得正经,是作为集团老总时,对下属说话的语气,有些冰冷。
他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以前她刚穿书过来的时候,倒是经常听到,但之后就没有了。
阮迎银有些不习惯。
然而还没等她习惯过来,感觉到江邢远接下来的动作,她瞬间就懵了。
生理期身体本就敏.感,她下意识就闷吭了一声,声音软绵,带着欲拒还休的意味。
江邢远的气息扫过她的耳朵:“我刚刚说你不小了,不是在说你的年龄,宝宝。”
“我是说这里。”他肆无忌惮的感受着,又加上一句,“但你也不算大,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年纪。”他顿了一下,语气暧昧:“很青春很有活力。”
“……”阮迎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也挣扎不开。
身后的江邢远仿佛藤蔓,把她彻底缠住了。她越是挣扎,他愈加过分。
阮迎银哪里经受过这些。
她以前以为他的吻就很过火,然而她现在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过火。
阮迎银瘫软成一团,根本就站不住。
江邢远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阮迎银就要起身,微微哽咽道:“我要回自己房间……”
江邢远把人推在床上,将她塞进被子里,然后将床尾的仓鼠玩具塞她怀里,用了点力道揉着她露出来的脑袋,威胁道:“今晚就睡这,我去趟卫生间,回来发现你回去了,你就完了。”
“我……”
“我不介意浴血奋战。”月色笼罩下的房间内,江邢远表情阴森,仿佛在吓小孩子,“知道了吗?”
说完后,他也没等阮迎银回答,出了房门。
阮迎银抱着她的仓鼠,有些忐忑不安的蹭着被单。
夜色已晚,枕头和被子,都有江邢远的味道。
莫名安心,她忐忑着忐忑着,便睡了过去。
江邢远冲完凉水澡回来,轻手轻脚的躺在阮迎银身边,然后将她抱进了怀里。
“小妖精。”他自言自语了一句,笑了一下,然后静下心,也跟着睡着了。
**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来了,然后便是选学校选专业。
两人的成绩,全国的高校和专业随便他们挑。
江邢远直接选了S大的金融专业,阮迎银却很犹豫。
当天晚上。
“学校只能是S大,专业随你选,你想选什么?”洗完澡的江邢远在沙发上坐下,低头问跪坐在沙发前毛毯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的阮迎银。
阮迎银的目标本就是S大,江邢远说的,和她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没有冲突。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本子。
上头整整齐齐写了三个选择:
1、兽医
2、文学
江邢远倾身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兽医?”
阮迎银点点头,眼里有点兴奋:“我想当兽医,这样就能给我们仓鼠一族治病了。”
“去找兽医看病的,大多数都是猫猫狗狗。”江邢远笑了,“你不怕猫了?”
阮迎银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巴,道:“怕。”
她赶紧换了只红笔,拿着尺子,端端正正的在第一个选项划了条红线。
“为什么想学文学?”江邢远笑着问道。
阮迎银咬着手指头,将笔和尺子收起来,然后侧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以后要自己出书。”
江邢远:“嗯?”
“关于美食的书。”阮迎银都想好了,“我要吃遍天底下的美食,然后把这些美食写进书里。”
江邢远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还想学考古呢?”
阮迎银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她为什么会想学考古?
“考古可以到古墓研究,不就等同于挖洞吗?”江邢远笑了出来,视线在客厅各种‘洞’状装扮扫过。
阮迎银生气了。
她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拿着纸笔起身,在经过江邢远的时候,一脚就踩上他的鞋子。
江邢远就随她踩。
他仰起头,看着她,唇角荡开一抹笑,神情温柔:“真有缘,我们大学又是同学呢,你说是不是?阮同学。”
阮迎银眨了眨眼睛。
她脸色一红,抱着本子小步跑开了。
**
专业填报完成后,新西兰的旅程便提上了日程。
早餐,鸟鸣清脆,微风习习,空气清新。
阮迎银背着大书包,在玄关处换鞋子。
江邢远拉着她大大的粉红色行李箱,站在旁边等她。
换好鞋子后,阮迎银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一看,微微笑着接通:“彤彤。”
李彤和崔晴烟坐在车上,她隔着车窗抬头看了眼高楼,语气兴奋:“银银,你快下楼,我和晴烟已经到楼下了!”
阮迎银穿好鞋子,在原地走了几步,回答道:“好,我马上就下来。”
“嗯,等你!你快一点!”李彤挂了电话。
江邢远拿着行李箱靠在墙边看着她,神情有些幽怨:“宝宝,你真的要和她们一起去新西兰?”
阮迎银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走过去打开了门,朝电梯走去。
江邢远拖着行李箱跟在她后边:“你就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下?”
阮迎银觉得他说的有些严重,按了电梯后,小声对他解释:“我很快就回来了。”
“半个月很快?”江邢远挑眉。
阮迎银走进电梯,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嗯。”江邢远应了一声,视线似笑非笑,“还有呢?”
阮迎银咬着下嘴唇,看了他一眼,见电梯没有人,红着脸小声呐呐道:“我还会每天想你。”
“这还差不多。”江邢远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次嘱咐道,“在那边不要一个人出门,要出门你们三个人一起,知道吗?”
阮迎银乖巧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话音刚落,电梯到了一楼,阮迎银打算走出去,然而脚步还没动,就被江邢远重新扯了回去。
阮迎银吓了一跳:“你干嘛?”
江邢远按下楼层,把电梯重新关上,然后道:“忘了个东西。”
“什么?”阮迎银疑惑,她自己整理的行李,她确定该带的都带了,绝对没有忘啊。
江邢远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松开行李箱的手把,把阮迎银压在电梯上,然后吻了下去。
是一个很疯狂的吻。
在她柔软的唇舌间横冲直撞,拉着她一起沉沦。
电梯从一楼到顶楼,然后又从顶楼到一楼。
还好是大清晨,没有人看到。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显示着等的人有多焦急。
阮迎银呼吸直喘,她找回一丝神智,想要推开他:“唔,要、要来不及了……”
暴风雨渐渐平息,江邢远安抚的扫过被他蹂.躏的每一处,然后退了出来,冷不丁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阮迎银疼得叫了一声,眼睛带着水光控诉的告诉他。
“我得盖个章,免得你被其他男人给拐走了。”他伸手,轻抚她唇边的牙印,一字一句交代,“宝宝,记住最重要的一点,出门在外,离其他野男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