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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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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相互妥协, 看了一部上个世纪的经典爱情电影,男女主人公最后生离死别, 林幸看完心里发堵。

“我不懂。”林幸说, “既然他们相爱,男主角为什么还要抛下女主角独自离开?就算是上战场, 也是多他一个不多, 少他一个不少, 再说,如果他要保卫自己的国家, 他也可以带着女主角一起走, 为什么非得独自离开?”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电影了, 那时人们的价值观当然和现在有了很大的区别。”最后的悲剧结局并没有影响徐溪晚的心情, 她关了电视,笑着安慰林幸, “再说, 你这种和平年代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理解不了国破家亡时人们的心境,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才不管国啊家的。”林幸把下巴垫在枕头上,热忱地注视徐溪晚,“我只要晚晚就够了。”

徐溪晚调侃她, “你这就是有小德无大义。”

“什么小德大义, 不过是为了维持群体稳定而鼓吹出来的自我牺牲而已。”林幸哼笑, “本质还不都是为了自己么, 只是人人都以为自己会永远是集体里的大多数, 牺牲永远轮不到自己头上。”

这是典型的徐溪晚式思维,林幸在徐溪晚身边耳濡目染,连思维方式都逐渐和徐溪晚接近。

徐溪晚没法反驳自己信奉的东西,只好笑着说:“不管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思想对不对,至少能暂时维持人类社会的平衡,一个人寿命最长也就是一百年,一百年一过,什么小德大义,都被埋在土里,谁还管呢。”

“就是因为人生太短,才更应该守好身边的人,如果连爱人都辜负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话题逐渐深沉起来,再往下就是哲学思辨了,徐溪晚看看外面的天空,太阳已经落到海平面以下,海上还残留一点红色的余晖,应该已经比白天凉快不少,徐溪晚拉着林幸站起来,“走吧,已经傍晚了,我们出去走走,顺便找个地方吃东西。”

出门时海风吹得竟然还有点凉丝丝的,林幸打了个哆嗦,又返回屋里,穿了件加凉外套。

傍晚的海边很热闹,游人众多,褪去了白日燥热,海风轻轻拂过面颊,耳边是哗啦啦的海浪声,人的心情也变得异常平静。

徐溪晚和林幸两人并着肩,沿着海和沙的交界线,漫无目的往前走,不时有浅浅的浪涌上岸,没过她们的脚背,又快速褪了下去,水还保留着太阳的余热,温暖柔和,林幸看着远处携手散步的情侣,心里痒痒的,壮了壮胆,也悄悄勾住了徐溪晚的小拇指。

徐溪晚感受到小指指节被林幸勾住,侧着头,略带疑惑地看她。

林幸讪笑,“沙子太软了,我怕自己摔倒,借你的手牵一下,借个力。”

那沙子的确很细软,只要一停下脚步,双脚就会慢慢陷进去,徐溪晚反手握住林幸,把她手掌全部包裹在自己掌心里,笑吟吟地说:“要借力应该这样握,你那样能借到什么力?”

干燥细腻的触感让林幸心头微微一跳,她看着自己与徐溪晚牵在一起的手,心生欢喜,又有点小小的不满足,换了个姿势,手指挤进徐溪晚的指缝,变成十指交缠的握法,“晚晚你那样牵也不行啊,这样才牢靠,掰都掰不开,你说是不是?”

“就你聪明。”徐溪晚摇摇头浅笑,任林幸牵着自己的手,拉着自己往前走。

“哇,晚晚你看,天黑了沙滩上还有小螃蟹呢。”天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在海平面,海滩上只有远处餐馆、酒吧的霓虹灯光提供微弱的照明,林幸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在沙滩上漫无目的地照,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半透明状的小螃蟹,横着就从自己脚边爬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钻进沙子里消失不见了。

林幸第一次见识夜晚的海滩,看见一只小小的螃蟹都觉惊奇,弯着腰在海滩中找了好久,试图再找出另一只来。

林幸看螃蟹,徐溪晚只顾着看林幸,她看林幸带着惊奇的生动侧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可等林幸也转头看她时,她却心虚地把目光移开了。

“晚晚,沙子里好多小小的洞,这是不是螃蟹洞啊?”

“大概是吧。”还好,林幸没发现她近乎痴迷的目光,徐溪晚转过脸,干咳一声,“别只顾着看螃蟹,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徐溪晚一说,林幸才觉得自己的肚子真饿了,恋恋不舍地说好吧,和徐溪晚牵着往远处沙滩尽头的餐馆走,还回头看了那密密麻麻的螃蟹洞好几眼。

沙滩尽头的一条街全是餐饮行业,再往前就是酒吧,西餐生冷,林幸的胃受不住,徐溪晚带着林幸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几个清淡温补的小菜,比起徐家的厨子差远了,可也不算太难吃,林幸又是真的饿了,竟然还多添了小半碗米饭。

吃了晚餐,休息了十来分钟,徐溪晚记得林幸离开沙滩时的依依不舍,问林幸还要不要再去海边走走,可林幸却摇了头,“晚晚,我们去酒吧吧?”

一听酒吧两个字徐溪晚就皱着眉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幸不满,“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去酒吧了。”

“第一,酒吧鱼龙混杂,第二,你不能喝酒,第三,我不许你去。”徐溪晚一下子给林幸说了三条理由,最后来了个总结,“所以不行。”

有理有据,却不足以让林幸信服。

林幸眼珠子一转,撑着下巴笑了,“不行就不行吧,你不陪我一起去,我就明天让小晴姐姐陪我一起去。”

徐溪晚瞪了林幸一眼,可林幸一点也不怕,继续说,“反正酒吧又没长腿,跑不了,今天去和明天去都是一样的,晚晚,小晴姐姐可比你不靠谱多了,你是让我跟着她去见见世面,还是你今晚自己陪我去,你选一个吧。”

徐溪晚看着林幸促狭的笑容,只好妥协,招了服务员过来结账,带林幸去了酒吧街。

灯红酒绿,不少酒吧门口还站着妆容艳丽、穿着暴露的女人,林幸看了,觉得新奇有趣,左顾右盼,说:“晚晚,不如我们就去这里看看吧?”

徐溪晚却直皱眉,加速走过那些一看就不正经的店子,终于在街道尽头找到一个看起来低调又清净的酒吧,带着林幸进去。

徐溪晚的眼光确实不错,这家酒吧除了灯光稍显昏暗暧昧,其余都很正常,至少和那些一看就不三不四的酒吧比起来,实在是正常过头了,没有震耳欲聋的DJ舞曲,也没有神志不清摇头晃脑的不良少年,取而代之的是舒缓优雅的古典乐,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喝酒聊天的年轻人。

徐溪晚对这家店的气氛很满意,林幸却满眼都是失望,这种安静的小酒馆,就算想趁乱做点什么也不容易。

“生面孔?”吧台前的酒堡是个年轻的白人女性,看到徐溪晚牵着林幸进来,暧昧不明地吹了个口哨,指指吧台上钉着的牌子,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本店禁止未成年人入内。”

“我已经成年了!”林幸不高兴酒保拿她当未成年人看,没等徐溪晚开口,自己先用英语回了一句。

“每个进店的青少年都这么说,我可不信。”酒保靠在吧台前,妩媚的眼睫毛在灯光下轻轻晃动,“请出示你的证件。”

林幸不屑地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护照拍在桌子上,酒保扫了一眼,笑了,很苦恼的样子,撑着额头假意叹气,“真尴尬,我永远也看不出你们亚洲人的真实年龄,请进吧,这位年轻的小姐。”

她们找了个空桌子,刚坐下,酒保也跟了过来,坐在徐溪晚旁边,双腿交叠,手肘支着膝盖,手掌撑在自己下颌底下,侧头,挑逗地打量徐溪晚,“想喝点什么?”

“我要一杯Marg……”林幸还没说完,就被徐溪晚打断。

“两个可乐,谢谢。”

“可乐?”漂亮的酒保往徐溪晚身边蹭了蹭,“来酒吧只喝可乐?这可不合规矩。”她穿着制服,衬衫扣子却解开了三颗,露出衣领下饱满的形状。

酒保浓重的香水味萦绕鼻尖,徐溪晚这才注意到,这家酒吧似乎有点奇怪,从侍应生到顾客,竟然全是女性,一个男人也没有。

徐溪晚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一个以旅游业作为支柱产业的小岛,酒保竟然还会因为来了陌生人而惊讶,究其原因,大概是这个酒吧本身就很特殊。

徐溪晚不动声色地远离那股刺鼻的香水,“抱歉,我不是……”她正要说“我不是同性恋”,林幸却先她一步,勾着她的脖子,偎在她的肩头,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那个身材呼之欲出的酒保。

“她有伴儿了,走开。”她说“go away”的时候,吐出一点温润的湿气,染红了徐溪晚的后耳垂。

酒保似乎也并不惊讶,道了声抱歉,并不继续纠缠徐溪晚,不过离开时还不忘朝徐溪晚抛了一个飞吻。

因为林幸的呼吸声,徐溪晚半边耳朵都是木的,只在酒保走后,才想到一个问题,林幸作为一个小孩子,是不是懂的太多了一点?

“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徐溪晚蹙着眉毛问道。

“电视、报纸、网络。”林幸没所谓地耸肩,“晚晚,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了解一点同性恋的知识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取向正常的孩子会去了解同性恋么?徐溪晚有点担忧,想着晚上回去和林幸好好谈谈。

喜欢同性或者异性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幸的态度很有问题,太随性了,这对她或者她以后的伴侣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正想着,侍应生已经为她们端来了两杯可乐,还附赠了一杯调制鸡尾酒。

“我们没点这个。”徐溪晚说。

“这是Amy请你喝的,小姐。”侍应生指指吧台。

徐溪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丰满漂亮的酒保也正朝她们这边看过来,还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幸恨恨地看着漂亮酒保,懊悔自己干嘛非得提议要来酒吧,她这边还什么坏事都没干成了,徐溪晚都快被那个风骚的外国女人给勾引走了,越想越气,端着那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一口气喝干。

“小幸!”徐溪晚轻声斥责,可已经来不及了,林幸冲徐溪晚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笑道:“哎呀晚晚,只喝一杯没什么的,而且这个酒一点也不像酒,甜甜的很好喝哦。”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林幸已经开始口齿不清,明显醉了,这还没什么呢?

“你醉了,赶紧跟我回去。”徐溪晚就要扶着林幸站起来。

“我不……我不回去!”林幸鼓着腮帮子赌气,“我没醉……我还要喝……excuse me……”林幸举着手招呼侍应生,徐溪晚却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用过来,自己则拍了一张纸币在桌子上,架起林幸的胳膊就把她往外带。

林幸意识不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只知道刚才喝的那杯酒甜甜的,就像饮料一样,她还想再喝,正要招服务生再点一杯,却觉得自己猛地一下被人架起来,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带。

“我不……我不走!我还要喝!”林幸开始撒酒疯,说什么也不肯出酒吧的门,她提高了嗓门,在安静的酒吧中格外响亮,惹得不多的客人纷纷往门口看。

“小幸听话,跟我回去,我们回别墅慢慢喝。”

“你……骗……骗人……”林幸手舞足蹈起来,“你从来不……不让我喝酒……”

醉酒的人劲儿大,徐溪晚几乎控制不住她,好不容易把她弄出了酒吧,只听酒保站在酒吧门口又吹了声口哨,“好好享受~”

徐溪晚脑门直冒青筋,即使教养良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晚晚……晚晚……”林幸发着酒疯,在大街上东倒西晃地直喊徐溪晚的名字,就是不好好走路,徐溪晚没办法,干脆蹲下身,托着林幸的大腿,一把把林幸背了起来。

林幸被徐溪晚背起来之后,好像被人关掉了什么开关一样,明显安静了许多,至少不乱蹦乱跳耍酒疯了,乖乖趴在徐溪晚的背上,小声地打着酒鼾,呢喃着徐溪晚的名字。

“晚晚……你为什么不理我……”徐溪晚以为林幸快睡着了,耳边又听到林幸这一句呓语。

明知是呓语,徐溪晚扥了一下,把林幸往自己背上托了托,却低眉笑了,走在夜晚异国的街道上,轻轻地回应她:“因为我生你的气了。”

林幸醉成那样,竟然还能听清楚徐溪晚说的话,含糊不清地又问:“为什么生气?”

“当然是因为小幸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听我的话。”徐溪晚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喘了口气,才又说:“所以我生气了。”

“没有不听话。”林幸似乎很害怕徐溪晚生气,趴在徐溪晚背上,闭着眼睛,嘤嘤地哭:“我再也不敢了,晚晚,你不要生气。”

明知道她是假哭,徐溪晚还是于心不忍,叹着气说:“好吧,原谅你了。”

只因这么一句话,林幸前一秒还在嘤嘤假哭,后一秒又开心地笑起来,抱着徐溪晚的脖子,在徐溪晚的耳后亲了一下,“晚晚你最好了。”

就因为这么一下,徐溪晚手一抖,差点连自己带林幸一块摔出去。

徐溪晚不敢大意,托紧了林幸的大腿,不禁皱着眉提醒她:“你安分一点,待会儿摔了可怎么办?”

“我不怕。我只怕晚晚不要我。”林幸靠着徐溪晚并不宽厚的脊背,声音从徐溪晚的后心传过来,“晚晚,你以后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徐溪晚嘴边溢出一丝微笑,“那也得看你乖不乖。”

“我会乖,我会听你的话。”林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到后来,声音几乎听不清,“你每次生气,我的心都会疼,好疼啊,像针扎了一样。”

林幸说:“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呢。”

这些话只有醉酒之后神智颠倒才能说得出口,就是徐溪晚听来,也听得出林幸话里浓重的卑微与祈求。

怎么能不祈求呢,徐溪晚对林幸很好,好到林幸长到一十八岁还能在她身边肆意娇纵,但这样的好又毫无保障,徐溪晚和林幸本来就无任何关系,林幸不过仗着徐溪晚的一点宠爱,等哪天徐溪晚有了自己的爱人,这样的好便像雾一样,说散就散了,找也找不回来。

林幸的世界里只有徐溪晚,而在徐溪晚的世界中,林幸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这话要叫徐亦晴听到,准会骂林幸没良心,徐溪晚对她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到里面的真心,怎么到林幸这里就成了一吹就散的雾了?真是白糟蹋自己姐姐的心血。

林幸当然知道徐溪晚的真心,可真心和真心不一样,林幸对徐溪晚的一腔真心,是想把徐溪晚当成共度一生的爱人,徐溪晚对林幸的真心,是把林幸当成了需要宠爱的孩子,真心不分轻重,只是类型不同,便成了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交织在一起。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林幸越说越心痛难挡,徐溪晚觉得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才发现这回林幸是真的哭了,略微压抑的急促呼吸,带着酒气,在徐溪晚耳边闷不吭声地流泪。

徐溪晚眼眶一热,脱口而出,“我也……”

仅说了两个字,又戛然而止。

不能说,这是不对的。

林幸对自己的依恋和自己年少时对林灵的依恋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因为在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年长的指引者,自己崇拜她,敬爱她,可这不是爱情。

依恋和爱恋,仅一字之差,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徐溪晚是个自私的人,她如果自私一点,狠心一点,完全可以趁着林幸对她的依恋正浓,折断她尚未丰满的羽翼,把她据为己有,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偏徐溪晚的自私,到了林幸这里,就全变成了舍不得。

舍不得把她只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想看她高高的飞到蓝天上去,想看她天高地广,自由自在。

徐溪晚应该成为林幸的后盾,而不是枷锁。

所以不能说,不能利用林幸对自己的依恋,那样实在太卑鄙了,也太残忍了。

林幸说:“我那么喜欢你。”

林幸等着徐溪晚的回应。

徐溪晚却住了口,再不说一个字。

即使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听不到从徐溪晚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林幸一腔的真心扑了空,眼里积聚的泪水越来越多,最后滚滚地往下流,上气不接下气,可就是一个哭声也没发出来。

不能哭的,要成为能站在徐溪晚身边的人,所以不能这么软弱。

徐溪晚感受背上已经湿了一片,没有听见林幸一个哭音,却更心痛难忍,又痛又酸涩,只想抱着林幸,好好地安慰,不想让她哭。

徐溪晚背着林幸慢慢走回别墅,走了一路,林幸也哭了一路。她们回来时徐亦晴还在外面玩,客厅里黑漆漆的,徐溪晚开了顶灯,把林幸背回房间里,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袜,又盖上被子,正要走,被林幸一把拉住。

林幸醉醺醺的,拽着她的手,死活不放开。

“晚晚,晚晚……”林幸叫着徐溪晚的名字,后面的话却只能看到嘴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徐溪晚只好蹲下|身来,把耳朵凑在林幸的嘴边,终于听清。

像被闪电从头顶击中一样,徐溪晚愣在当场,可林幸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那一句话,很短,只有三个字。

林幸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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