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请支持晋·江正版
亚瑟的足球/一世执白
№166
越是得来不易的冠军，越是让人珍惜。
在热刺的球员退场, 将场地留给他们之后, 观众席上的热刺球迷有的选择退场，有的选择留下。
曼联的球迷又欢快地唱起了歌, 今天他们全场高唱《展翅高飞》。
即使是《光荣属于曼联》也不如这首为了纪念1998/1999伟大的三冠王而创作的队歌能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
我们是曼联，
已经历这么多，
我们不会停息, 直到全世界知道我们之名。
我们将展翅高飞, 将展翅高飞，
我们的极限是天空！
而现在, 曼联拿到了这个赛季的第三个冠军, 而联赛冠军也唾手可得, 这个赛季的曼联将超越自己创造的历史，但他们不会停息, 他们会让全世界都在这个赛季记住曼联之名！
在歌声中球员们一个个轮流捧杯, 然后球迷开始起哄, 让某个号称“不喜欢桑巴，也不会跳桑巴”的假巴西人跳一段桑巴。
这让卡卡哭笑不得，但安德森已经“顺从民意”地带着拉斐尔和法比奥两兄弟，强拖着卡卡和亚瑟下台。
这让球迷们更是激动叫好！
安德森刚走下领奖台就来了一段，欢呼声立刻将他淹没，随即球迷们开始喊着卡卡和亚瑟的名字。
这是他们的宠儿！
更是他们偏爱的对象！
克里斯蒂亚诺盯着安德森, 这家伙显然是皮痒欠收拾了。
夺冠当然要让球迷高兴, 取悦球迷是他们的义务, 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亚瑟也会被拖进去？
胖子乐颠颠地看着热闹，也不忘起哄吹口哨并摇旗呐喊了一番，看到克里斯蒂亚诺一个人站着就凑过来跟他勾肩搭背地说：“安德森这大屁股干得漂亮，还是亚瑟跳得最好看。”
亚瑟在球迷的欢呼之下，只能秀了一段。
如果让他自我评价，在他会的所有舞蹈中，他最喜欢探戈，而伦巴、桑巴这样热情洋溢的舞蹈和他“不搭”，但有卡卡陪他，他想，我不会比里卡多更差——
亚瑟听信了卡卡的话，他以为卡卡真的不会桑巴，并想知道卡卡要如何收尾。
卡卡虽然是被拖着来的，并且打定主意回头收拾某人，但此刻的他看着亚瑟的笑容和肢体语言，笑容也灿烂了许多，就连眼角都出现了浅浅的褶皱，于是他也跟着跳了一小段。
卡卡当然会桑巴，他也没有扭捏，安德森和拉斐尔他们跟着一起欢快地跳了起来，这让球迷们兴奋地高呼“不要停”！
胖子看着亚瑟跳舞砸吧着嘴巴说：“他到底什么不会啊，跳得比那四个巴西人加起来都好。我那天在网上看他以前陪他姐姐出席一个活动的录像，探戈跳得也很棒。”
克里斯蒂亚诺也看过他提到的那个视频，应该是亚瑟陪伊芙参加某次宴会的时候，而且从角度和清晰度看，分享者是在二楼居高临下偷拍的。
以克里斯蒂亚诺遍览亚瑟成长相册的经验来判断，当时的亚瑟应该是十四五岁左右，身高和伊芙相仿，长腿细腰，身材偏瘦。
他和伊芙都有着高超的舞技，在他们姐弟进入舞池后，原本在舞池中跳舞的客人纷纷退出舞池，站在场外观看。在一曲探戈结束后，已经空空如也的舞池中自然不会有人来请求交换舞伴，大家在为他们送上掌声的同时，也在期待他们的下一曲。
视频到此就戛然而止，克里斯蒂亚诺也不知道他和伊芙有没有跳下一曲。
胖子看着克里斯蒂亚诺无动于衷的样子，不满道：“好歹给点鼓励啊。”
克里斯蒂亚诺瞥他：“鼓励什么？亚瑟需要鼓励？还是鼓励那几个假巴西人？”
胖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出他的意思后就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以亚瑟为标准的话，我觉得巴西的人口不过百——”
胖子突然停下笑声，因为他看到费尔南多和加里两个人分别抄着香槟走向卡卡和亚瑟。
两大队长显然深谙“偷鸡”的精髓，速度不快，但走过去后非常果决地把卡卡和亚瑟分别浇了一个透心凉，也没忘记牵连无辜。
呵呵，他们很少拿到全场最佳，但夺冠后香槟多得是，这种时候不报复回来，更待何时？
卡卡：“……”
亚瑟：“……”
安德森不但不生气，还乐呵呵地张开嘴让加里对准他的嘴巴。
而拉斐尔和法比奥两兄弟在队内地位也就比小透明好点，没人权。
克里斯蒂亚诺眼睛一亮，立刻去拿香槟，而卡卡和亚瑟反应也不慢，这时候就是速度战了。
球迷们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抄起香槟在场上玩起了追逐战。
「我原本还郁闷，为什么这次我们穿客场球衣……我错了！」
「加里干得好！里奥当头一浇更漂亮！」
「半遮半露这……这……」
「亚瑟好细腰！」
「三喵球衣也是白的……挺好！」
「←_←那也要等三喵能夺冠！」
「你们再羡慕嫉妒恨，亚瑟也是我们英格兰的！英格兰！」
「我们是在可惜亚瑟是英格兰的好不好！」
*
庆祝活动并没有持续特别久，弗格森带着球员们再次绕场感谢了球迷，接着带大家返回更衣室。
弗格森原本只打算给球员放半天假，毕竟在3天后他们还有一场联赛要踢。
但他今天为了确保拿下英联杯的冠军，这场比赛倾尽主力，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结果却硬生生地踢到了加时……
爵爷还没忘记克里斯蒂亚诺被吹越位的那个球呢！等着吧！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瞎眼的边裁！
所以爵爷只得在当晚返回曼彻斯特后大手一挥，宣布放假一天。
结果这次爵爷没得到大家的欢呼，这让他有些奇怪，加里冲爵爷比了个方向，他就看到亚瑟在克里斯蒂亚诺的肩膀上睡着了。
弗格森：“……”
他是应该欣慰这小子是个乖宝宝呢，还是要头疼他还是个体能废呢？
卡卡帮克里斯蒂亚诺把亚瑟安顿好后，看着亚瑟恬静的睡颜，他突然觉得有些想念。
克里斯蒂亚诺睨了他一眼：“不许抢！”
卡卡看在克里斯蒂亚诺快滚蛋的份上没理他，俯身在亚瑟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准备离开。
“快滚。”
“说声晚安会怎么样？”
“……就你这只树懒还需要我说晚安？”
“……你等着！下赛季一归队我就让亚瑟搬到我家！”
巴西人滚蛋之后，克里斯蒂亚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亚瑟好一会，才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
*
第二天亚瑟睡到自然醒。
他洗漱后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门德斯起身跟他打招呼，而他的男神看上去……
脸色不太好。
亚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和他们道了早安后，克里斯蒂亚诺也起身走向厨房说：“早餐准备好了。”
门德斯很自然地站起来和他们一起走向餐厅。
克里斯蒂亚诺回头看到门德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亚瑟：……
他确定，门德斯惹他男神生气了。
克里斯蒂亚诺帮亚瑟把早餐摆好，而门德斯的那份，在门德斯可怜巴巴地看着亚瑟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才面色不虞地将餐盘递给他。
「不许告诉他！」克里斯蒂亚诺瞪着门德斯。
「当然不会。」门德斯眨眼。
身为一个绅士，亚瑟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但他尊重他们的选择，所以他默默地拿起刀叉。
在切煎蛋之前，亚瑟突然发现餐桌上没有出现报纸。
虽然订报是卡卡的习惯，但巴西人离开后，甚至他的房间克里斯蒂亚诺都没有做出任何变动，更不用说卡卡订阅的报纸。
事实上每天去取报纸的人也是克里斯蒂亚诺。
这让亚瑟推测可能有报纸写了什么让克里斯蒂亚诺心烦的报道，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关于他的。
克里斯蒂亚诺在亚瑟看向摆放报纸的地方时就知道亚瑟可能猜到了。
他能省则省地说：“报纸上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今天我要去拍广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门德斯出现得这么早，亚瑟据此判断这是一个临时行程。
“好。如果拍摄顺利的话，晚餐我们去庄园怎么样？克拉伦斯发短信告诉我说，夫人已经开始复健了，我想去鼓励她。”
以卡文迪什夫人的年龄来说，做了开颅手术后理应多休养，但不幸的是她摔断了腿，所以现在还需要开始复健。
“当然。”克里斯蒂亚诺爽快地答应了。
以往他和卡文迪什夫人相处的时候有点……有点怵她。
他觉得卡文迪许夫人这样的老人应该更喜欢卡卡或者安德鲁，当然路德维希和双胞胎那样的也应该比他受欢迎。
但上次的礼物让他意识到这位老人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或许把她想象成BOSS就好，这两个人都是看上去很严肃，但是相处下来就能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门总听着他们讨论没敢说话，他生怕多说一句话面前没吃完的早餐就会被他小气的客户端走。
克里斯蒂亚诺会感到不快，不是因为他见缝插针地给克里斯蒂亚诺安排了广告，而是因为他告诉克里斯蒂亚诺，弗洛伦蒂诺想知道他和本泽马的关系如何，问他想不想以后和继续本泽马做队友。
结果克里斯蒂亚诺表现得像头被激怒的斗牛，如果不是怕吵醒亚瑟（虽然这不太现实），克里斯蒂亚诺可能就要对他大喊大叫了。
门总立刻明白自己做错了事，也果断跟克里斯蒂亚诺认了错。
他不是本泽马的经纪人，会帮弗洛伦蒂诺问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讨好弗洛伦蒂诺，而是为了克里斯蒂亚诺。
跟一个配合默契的人继续搭档锋线，总好过跟一个配合不默契，也不知道底细的人好。但他低估了克里斯蒂亚诺对弗格森的感情，或者……也有对曼联的。
做错了事只能乖乖地承担后果。
门总对于弗洛伦蒂诺的手段也是服气的，这种挖别人家的墙角补足自身顺带削弱对方的活儿，整个足坛没人干得比弗洛伦蒂诺更顺手。
当然了，他觉得弗洛伦蒂诺也是想的太简单了，弗格森会将克里斯蒂亚诺和本泽马一起打包卖给皇马？
除非他疯了。
可身为金牌经纪人，门德斯也深知球员个人意愿的重要性，弗洛伦蒂诺这次竞选几乎没有对手，他重回皇马只是时间的问题。
据说齐达内会在他竞选成功后成为他的个人顾问，而齐达内和本泽马……
门总的脑子里闪过一大堆弹幕，他还没分析出个结果，就听亚瑟问克里斯蒂亚诺：“是媒体说我哪里不好吗？没有进球之类。”
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虽然克里斯蒂亚诺不喜欢报纸上的小道消息，但他的接受能力和抗压能力都非常出色，亚瑟认为男神会撤掉报纸只剩下这一个原因。
克里斯蒂亚诺沉默了，但亚瑟在看着他，他只能别开亚瑟的目光，撇着嘴说：“那些报纸用来擦……我的意思是他们的报道都是狗——”
他及时刹车，又换了个说法：“媒体都是这样，我觉得你这半年多也习惯他们了。哪怕你整场表现糟糕，但只要压哨进球也会被吹嘘。如果整场努力但是没有进球，他们就会说你的表现对不起你的身价，虽然进球是我们的责任，但我不认为这是正确的价值观，也不想让你看他们的那些废话。”
英国媒体什么画风，他在曼联呆了这么多年能不知道？
看看今天的报纸！这还没犯错，只是没进球，《镜报》、《每日电讯报》和《太阳报》这样的无节操小报就将此描绘成了大英末日，英格兰之光的陨落就在眼前。
他气炸了！
捧亚瑟的是他们，贬低亚瑟的也是他们！
如果南非世界杯亚瑟没能带队闯入四强，这口锅亚瑟就背结实了！
可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他是个葡萄牙人。
“我不会在意这些。”亚瑟确认是媒体的原因让克里斯心情不愉快就没有在意，“这些报纸不会影响我，只是我的确没有做到最好。”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白眼：“加里昨天跟我说了。他说你因为没有进球而自责。”
事实上是那个宠亚瑟能上天的无良队长让他以偶像的身份给小家伙做心理疏导。
克里斯蒂亚诺对“亚瑟自责”持保留态度，如果他会“自责”就好了！
“克里斯，当你没有进球的时候，你会有这样的情绪吗？”
“当然。”
“我也觉得我没有做到最好。”
亚瑟弯起唇角，他觉得这是一次进步，他有了和男神一样的感受，或许这样的想法，他的很多队友都会有。他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我想这是一次宝贵的体验，我会记住。”
克里斯蒂亚诺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
克里斯蒂亚诺没有对他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你很出色”这样的话，因为这些都不是亚瑟最渴望的，但亚瑟无疑是骄傲的，他有一颗追逐胜利的心。
*
除了门德斯和亚瑟外，陪克里斯蒂亚诺一起去拍耐克广告的还有卢卡。
卡卡在老婆去伦敦读书后重燃了对学习的热情，在亚瑟帮忙写了推荐信后，他如愿以偿地被特殊录取了。
所以亚瑟申请带卢卡去庄园住一晚的时候，他无比愉快地答应了。
克里斯蒂亚诺瞥着他，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是个不负责的爸爸！
亚瑟再次检查卡卡准备的狮子包内有没有遗漏下什么卢卡的婴儿用品，克里斯蒂亚诺抱着正冲他傻笑的卢卡吐槽：“这对夫妻一个在伦敦读书，一个在曼彻斯特读书，真不知道他们这么早结婚做什么。”
他刚说完就突然拍了拍手：“我知道了！那家伙婚前守贞！他憋不住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门德斯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非常认同克里斯蒂亚诺对于他另外一位客户的……吐槽。
虽然卡卡很好打交道，但是槽点太少，想开他玩笑很难找梗好吗！
克里斯蒂亚诺往门德斯那儿看了一眼，原本还哈哈哈大笑的门德斯立刻噤声。
亚瑟觉得他们的互动有趣极了，克里斯蒂亚诺却戳了戳卢卡婴儿肥的小脸儿：“不结婚就没我们最可爱的卢卡了，看在卢卡的份上，原谅他。”
亚瑟好奇地问：“克里斯，里卡多做错了什么吗？”
“有。他想抢我的粉！”克里斯蒂亚诺还在记仇。
亚瑟笑了。
当克里斯蒂亚诺和亚瑟一起出现的时候，耐克的工作人员睁大了双眼——
买一赠二吗？
买卷毛送鸡崽和小崽崽吗？
这可真是巨大的惊喜！
导演劳伦斯在和克里斯蒂亚诺、亚瑟握手后，不等门德斯解释，就带着期待看着亚瑟：“韦尔斯利先生，想要客串吗？我们剧本中有个很适合你的角色！”
这让克里斯蒂亚诺看向亚瑟，和亚瑟出现在同一支广告中？他当然是期待的。
但耐克别想让亚瑟免费给他们打广告，门德斯就在这里，谈合同很方便。
亚瑟看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目光，这让他顿了顿，没有直接拒绝。
克里斯蒂亚诺看出了亚瑟的犹豫，正想说服他的时候看到了卢卡，他皱着眉将卢卡的小手从小嘴里拿出来。
卢卡“啊啊”地抗议。
克里斯蒂亚诺非常坚定地掏出手帕，先给他擦了擦因为吸吮手指而流下的口水，然后在亚瑟的配合下强行把他的小手擦干净，最后让门德斯的助理从包里把吸嘴拿出来。
但还是迟了一步，卢卡显然是生他的气了，对比之下他原本就更偏爱的亚瑟就显得更可亲了，所以小家伙转向亚瑟对着他的脸猛亲了好几口。
克里斯蒂亚诺无语地看着亚瑟湿漉漉的脸颊，但他还是先把吸嘴给小家伙塞上，再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帮亚瑟把口水擦掉。
“卢卡，当个好孩子，不然你今天就只能吃萝卜泥。”克里斯蒂亚诺“警告”着小家伙。
这小家伙和他父亲一样拒绝莴笋和胡萝卜。
*
导演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互动，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在他眼里有趣极了。
亚瑟察觉了导演的眼神，带着歉意道：“我不确定我能做好，我不习惯面对镜头，也不擅长表演。而且我还要照顾这个小家伙。”
他摇了摇卢卡的小手，卢卡立刻抓住他的那只手玩了起来。
劳伦斯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在公园拍户外镜头，而且现在天气也不错，我们还可以为你准备一条毯子，你就抱着卢卡晒晒太阳怎么样？”
克里斯蒂亚诺对他眨眨眼：“试一试？”
卢卡侧着小脑袋看着葡萄牙人，也眨了眨眼。
“好吧。”亚瑟觉得自己很难拒绝男神和卢卡，“但我可能很难做出什么表情。”
“放心好了，你的粉丝早习惯了你这样子。”克里斯蒂亚诺帮他减压，“你想想是不是？”
这引发了亚瑟的思考，他发现男神……是正确的。
他们夸他可爱。
他们会给他起各种外号。
他们有些人比起足球更喜欢他的脸。
也有一些人完全不认同他选择足球作为职业，他们觉得他在其他行业会取得更高的成就。
他们会让他推荐书单。
会根据他提供的菜谱做菜。
会向他展示他们种的花，画的画，甚至是展示他们种的蔬菜，当然也会播放他分享的卢卡的音乐。
他们似乎从未对他的“高冷”有过芥蒂。
或许他应该更坦然地展现自己，无论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
耐克的负责人简直要喜极而泣，门德斯笑眯眯地说：“我得问问卡卡是否同意让卢卡出镜，而且亚瑟的广告费我们是不是谈一谈？”
客串可以，耐克又不差钱，何必给他们省钱？
门总几乎可以预料到这支广告的火爆程度了。
亚瑟：“……”
克里斯蒂亚诺笑着说：“准备化个妆，我得发条推特。”
他“崽儿”拍的第一条也可能是唯一一条广告是和他合拍，当然要炫耀！
助理立刻自告奋勇地表示他会带孩子，他最小的弟弟和卢卡差不多大。
亚瑟试着将卢卡递过去，好在小家伙一向不怕生。
克里斯蒂亚诺在看到给亚瑟安排的那个gay里gay气的化妆师的时候突然心生悔意，他连推特都不发了！
他得找个话题，万一那家伙跟亚瑟搭讪呢？
他在脑海中筛选了一下，觉得夏天的联合会杯是个好选择——
参加球队分别为东道主南非队，2006年世界杯冠军意大利队，2007年美洲杯冠军巴西队，2007年中北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区金杯赛冠军美国队，2007年亚洲杯冠军伊拉克队，2008年非洲国家杯冠军埃及队，2008年大洋洲国家杯冠军新西兰队，2008年欧洲杯冠军西班牙队。
综上所述，葡萄牙和英格兰都是在家看球的节奏，而卡卡显然是要去南非的。
所以他问：“夏天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去南非看球？”
亚瑟思考了一下，联合会杯一共八个国家队参加，在他记忆中赛程只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
“可以，我本来计划要去东非，可以在联合会杯结束后直接去东非。”
“东非？”克里斯蒂亚诺惊讶，轻手轻脚为他们化妆的化妆师和其他伸长耳朵的工作人员也有些惊讶。
“西里尔很喜欢动物，他想去看辛巴的故乡，我觉得这是个好提议。所以我计划在暑假带他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
克里斯蒂亚诺被这个行程安排震惊到了，他想了想说：“你计划去几天？”
“预计半个月，西里尔想看角马过河。”
那就是7月初结束行程，这么一算，亚瑟的假期几乎有三分之二都会在非洲。
如果他们顺利踢到欧冠决赛和足总杯决赛，他们大约会在5月30号结束这个赛季。
而曼联在一月份就公布了夏休期的安排，这个夏天曼联将前往亚洲。
克里斯蒂亚诺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归队日期大约是7月15号左右……
克里斯蒂亚诺不再犹豫：“我也想去。”
他对角马不感兴趣，但如果是陪亚瑟和西里尔一起去看辛巴的故乡，这段记忆值得珍藏。
*
西里尔·幼狮篇
西里尔第一次去看足球是在2004年，维克多收购曼联后的第二年，葡萄牙欧洲杯。
他得到了一件独属于他的小球衣，上面印着“Cyril”。
背号？
当然是7号！
西里尔没想到自己的舅舅会在4年之后选择成为一个职业球员，并在接下来的时光中一直为此而努力。
在那个夏天亚瑟接受特训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尝试。
齐达内很喜欢他，时常称赞他。
雷东多很喜欢他，经常鼓励他。
卡尼对他还不错，偶尔指点他。
马拉多纳讨厌他，每天嘲讽他。
“小子，你确定你有一半和他相同的血脉？”马拉多纳斜眼看着他问。
西里尔没有指出他的错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亚瑟是他的舅舅。
“别叫我先生，叫我马拉多纳，或者迭戈。”马拉多纳说。
西里尔点头：“迭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你为什么只有上午练球？而且只有2个小时。”马拉多纳挑眉问。
“我要练习马术。”
“骑马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喜欢足球？”马拉多纳哼了一声，“你难道不想和他一样去踢球？还是说你们家有这么一个异类就够了？”
“我的舅舅是天才！他不是异类！”西里尔生气地看着马拉多纳，但身为一个小绅士，他必须克制自己的言行，“我喜欢足球，但我也喜欢马术，我也喜欢音乐和绘画。”
马拉多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西里尔当时不能理解他的眼神，但他听马拉多纳说：“小子，你也说了，他是个天才，但你在足球上有天赋。”
西里尔思考了很久。
复活节假期，他和亚瑟一起散步。
“我将来要做什么呢？”西里尔看向舅舅，“爸爸希望我成为演奏家，无论是钢琴还是小提琴。”
“做你喜欢的。”亚瑟说。
“……可是我不知道哪个是我喜欢的。”西里尔有些困扰，“我喜欢赛马、我也喜欢钢琴和小提琴，绘画我也喜欢，我也喜欢摄影，我最近也喜欢足球，这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亚瑟问。
西里尔语噎，他喜欢的太多，但他无法做到最好——
这或许就是马拉多纳先生想要告诉他的。
他的舅舅是天才，但他只是在某些方面有天赋。
“你喜欢吗？”亚瑟又问。
“……喜欢的。”西里尔说，这些他都是喜欢的，但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亚瑟停下脚步，给了他一个拥抱。
“那就喜欢，喜欢就好。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了，也不用烦恼，因为你还有其他的爱好。我想，这些都是你的爱好。如果你将来需要一份工作，你也不需要为生活担忧，如果你需要一份与你爱好相关的工作，那你很幸运，因为你有很多个爱好。”
他补充：“我现在18岁，想要成为职业球员，等你18岁的时候再思考职业规划也不迟。”
“那我就没办法成为钢琴家了哦。”
“我也没有。”
“如果我放弃了小提琴你会不高兴吗？”
“我也没有选择它。”
“我陪你踢球，你‘高兴’吗？”
“现在我也很’高兴’，因为我们在一起。”
西里尔笑着抱住舅舅，怎么办，他有些向往足球了。
因为足球让他最爱的人得到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