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x夜翼x小黑鸭
第97章蝙蝠侠x夜翼x小黑鸭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身影，一个死去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布鲁斯韦恩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内心。这是梦境，梦境是根据主人的意志生成，虽然有可能这个梦泡的主人是杰森的超级粉丝,最大的执念是杰森复活并成为蝙蝠侠。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梦境的主人就是杰森。蝙蝠侠舌头顶住后牙槽，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扎根，并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不断壮大。
杰森会不会没有死，他当时只是假死。不不不……自己亲手检查过，杰森死了，生命特征彻底消失,急救手段用尽，也没挽救他的生命。痛苦与自责爬上布鲁斯面颊，他深邃的眼眸看向活蹦乱跳的杰森时盛满了怀恋。
杰森转头对上布鲁斯破碎的眼神，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在杰森眼中，头发花白，身躯佝偻的老爹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一脸愧疚地看着自己。
杰森不自在地搓了搓肩膀，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远离这种肉麻的氛围。“这个广告牌可是哥谭人民自发给我修建的。”言外之意，看,我多受人民的爱戴。
杰森周身都洋溢着快乐，他期待地看向布鲁斯，如同取得好成绩，等待家长夸赞的孩子。
“你做得很好。"布鲁斯顺从杰森的期望，他倒要看看，梦境对人的模拟能到达何种地步。
没想到真的得到养父夸奖的杰森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有些好奇布鲁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对了，老头子，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趣来这里，是不放心我吗？”“我知道了，你是担心红罗宾那小子。“灵光乍现，杰森认为自己找到原因，“你放心，他最近进步很大，很有希望成为三代蝙蝠侠。”杰森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惆怅地叹气：“不过按照哥谭现在的情况，可能以后都不需要蝙蝠侠了。”“到时候提姆估计会哭。"杰森有些幸灾乐祸。布鲁斯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杰森耸耸肩：“我说的都是实话，哥谭可是被评为道德模范城市，是全美争相模范的对象，如果不是为了提防其他超级反派，我早就退休去上大学了。”
杰森在身边碎碎念，布鲁斯的目光落在街道上，阳光穿过云层撒柏油马路上，行人沐浴阳光走在大街上，道路两旁的植被郁郁葱葱，碧绿的灌木和鲜花交相呼应。
道路规划井井有条，与印象中阴郁的城市截然不同。走在路上的行人看起来平和友好，他们带着对未来的期盼，整个人都昂扬向上。而现实中的哥谭人可没有这样的精神面貌，他们就像是竖起尖刺的刺猬，警惕多疑用尖刺保护自己。
这是梦境，这是梦境主人对哥谭的期望。可能只有在梦境中，才能看到如此平静祥和的哥谭。
“如果哥谭一直如此发展下去，确实不再需要蝙蝠侠。"布鲁斯笑了笑，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
“真好呀！“布鲁斯如此感叹，眺望这个梦幻的哥谭，“能看到这样的景色，死也值了。”
“老头子你怎么回事，今天怪怪的。"杰森有些疑惑，哥谭可是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变好的，现在怎么表现得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布鲁斯笑了笑，转移话题：“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一语双关，布鲁斯多么希望能在现实世界，问杰森这个问题。“担心我早点说呀，不要不好意思。“杰森双手一撑，坐在阳台上，仰起头感受哥谭的微风。身后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那扬起的黑色斗篷，代表哥谓正义的旗帜。
“我这些年你还不知道，每天不是在打击犯罪，就是在打击犯罪的路上，抽空还要自学大学课程，每天忙碌而充实。”说起这个的时候，杰森神情放松，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虽然有个不幸的童年，但跨过这个坎，剩下的都是幸运。
“这样就好，我也是老了，现在有些记不清你是什么时候从我手中接过蝙蝠侠的责任。"布鲁斯故意长叹一声，眼角余光看向杰森。果然，杰森上当了，他大笑两声。
“哈哈哈，老头子你终于承认了，让阿福给你预约最好的医院好好检查。”“是呀，我老了，记忆力也变差了，你帮我回忆回忆。”布鲁斯没有被杰森搪塞回去，顺着杰森的话继续追问。“好吧，居然将这个都忘了，我就帮你回忆回忆，当年……“说到这里，杰森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问题暴露了出来，是呀，他什么时候从老头子那儿接过蝙蝠侠的责任的。
“不对，不对！"杰森抱着脑袋，飞速回忆记忆中的片段。从小时候偷蝙蝠车的车轮被蝙蝠侠抓住，被他带回庄园，展现天赋成为助手罗宾，不幸被小丑绑架……接着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的，自己是怎么成为二代蝙蝠侠的！
“就是这里。“杰森发现记忆盲区，自己的记忆从这里开始变得不对劲。记忆被加速，经过这次危机之后，一路顺遂。顺利打击犯罪，推进哥谭改革，甚至顺利接收了蝙蝠侠的位置。这个过程无人反对，包括迪克。
迪克没有阻止，借口是布卢道港不能失去夜翼。笑话，在这件事上，就算地球爆炸，也不能阻止迪克争抢蝙蝠侠的位置。可是在杰森的记忆中，什么都没有，没有争吵，没有争斗，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
顺利过头了。
不提迪克，就说说三代罗宾，
自己好好地，老头子为什么要招募第三代罗宾。并且自己没有和三代罗宾单独交流的记忆，自己对这位助手格外模糊，模糊到他只是一个符号。杰森现在确定，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自己成为二代蝙蝠侠的过程经不住推敲。
“这一切都是假的！"杰森嘶吼，整个人有些崩溃。“哈哈哈，我居然被这样虚假的东西困住。“杰森笑得浑身发抖。自己这算是什么，盒子中的观察对象，楚门世界中的楚门，被人随意玩弄记忆的小丑。
“哈哈哈……我就是小丑。”
梦泡之外，罪魁祸首曼纳莎用力打个喷嚏，她有些不可置信，什么超级细菌居然能影响到自己，随后她意识到这是怨念生成的诅咒。曼纳莎猛地扑向一旁看戏的阿哈大喊：“是不是你搞的鬼！”阿哈伸手指向自己，委屈巴巴：“这也能怪到我头上？”“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事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继续战斗成一团。
随着杰森心神波动，金绿的粒子从他身上析出，从他身上飘散组成一双大手，将杰森捧在掌心中。
这场景就像反派登场的前奏，布鲁斯谨慎地后退一步，看了一眼身后的高楼，确定高度。
嗯，高度合适，跳下去就能死遁。
布鲁斯缓缓移动脚步，准备趁着boss大招蓄力，找准机会从这个梦境中脱离。
就在布鲁斯准备逃离时，身后传来杰森沙哑的声音：“老头子别怕，我清醒了。”
布鲁斯脚步一顿，缓缓转身。
杰森身上蝙蝠侠的制服化作金绿色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穿着T恤与牛仔裤的杰森。
布鲁斯不确认地问：“杰森，你还好吗？”“是的你没有看错，我就是杰森，我还活着。"杰森看时机成熟，也不装了，泄气一般坐在天台上。
杰森抬头，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流动的云是那样的真实。但这里不是哥谭。
杰森转头看向布鲁斯，他原本佝偻的身影变得高大健壮，慈祥苍老的脸褪去滤镜，英俊冷漠，宛如锋利的刀刃。
这才是黑暗骑士，哥谭的不老传说。
杰森笑得悲凉：“这真是一个美梦，但梦该醒了，我要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布鲁斯还是有所怀疑，他还是不确定眼前这个杰森到底是梦境所化的幻象，还是真的存在于世间的人。
布鲁斯继续试探：“你记起来了。”
“对我都记起来了，包括我的死亡。“杰森格外坦然，自己确实死过一次。“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走吧，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玩弄我们。”“好。“不管真假都是一份力量，布鲁斯点头同意，很干脆地从怀中拿出编蝠镖：“你应该明白从这片空间出去的代价。”杰森没有犹豫，接过蝙蝠镖：“唯有死亡才能穿破迷瘴。”两人用力拥抱在一起，“噗吡、噗吡"两声刀刃插在血肉的脆响。“机会难得，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杰森露出灿烂的微笑，说话间暗红色的鲜血从喉咙上涌，顺着下巴流淌。
锋利的编蝠镖，插在布鲁斯韦恩的胸口。杰森用力，往里面送了送。布鲁斯也没有生气，因为鲜血顺着呼吸道涌入他的肺部，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布鲁斯呼吸急促，敷衍地回答：“确实机会难得。”他手中也攥着一枚蝙蝠镖，这枚武器45°精准地没入杰森第四肋，蝙蝠的“利爪”在心脏上留下一道豁口。
“手艺没拉下，这一刀真准。"布鲁斯赞叹。“谢谢夸奖！咳咳咳！"杰森笑着回应，鲜血从喉咙食管反流上来，窒息和失血的双重buff下，杰森就额头抵在布鲁斯的肩头上。两人一起跌倒在天台上，鲜血在两人身下汇成湖泊，倒映着虚假的天空。“现实再见，杰森。"布鲁斯说完缓缓地闭上双眼。“现实再见。“杰森低声回答，也闭上了眼睛。鲜血泛起涟漪，将两人吞没。
诡异的溺水感萦绕在两人身旁，只是这次他们没能回到现实世界，两人停在水中，警惕地看着头顶上那个巨大黑影。“轰隆”巨大的怪兽头颅沉入水中，径直逼近水中的两人。在被水流推出去时，杰森看清了，那是一个标准的橡皮鸭头，不过比起可爱的嫩黄色，黑色鸭分外诡异。
巨物入水，搅动水流，湍急的水流汇成旋涡，将两人吞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满意地挥舞翅膀，"嘎嘎嘎″笑。笑声暴露了他的位置，潜伏在水下的藤蔓快如闪电，狠毒地对准鸭子的头，急射而去。
“嘎嘎嘎。"鸭子一缩脖子，躲过攻击，随后迈着大脚丫一边发出贱兮兮的笑声，一边如同山里灵活的鸭，S线走位，Z字滑铲。刚才失手的藤蔓扶了扶胖乎乎的花朵，整个藤蔓猛地一缩，积蓄力量分出更多枝丫，编织成网，一边挥舞网格一边追着鸭子跑。天上还有湛蓝色的箭矢的支援，鸭子是一点不慌，从他背脊眯起的眼睛可以看出，袍心情超好。
另一边，曼那莎双腿骑在阿哈肩膀上，结实的大腿死死锁住他的脖子。而阿哈，也是豁出去了，瞅准机会低头咬中曼纳莎大腿内侧的软肉。两人就像街头互殴的小混混一样，非常没品地打架。